温青被他搞的又僵又硬,仅剩的理智羞得他说不出一点话来,甚至想推他起来的胳膊都没了力气。
“王兄若真的不喜欢我,硬什么?”
“僢里契。”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疯了吗?”
“反正王兄说有情人早晚终成眷属。”僢里契不再与他言语,转手撕扯掉他的衣物,一副今天绝不可能放过他的模样。
“你!”
“这门没关,若是有人听见动静进来了,就怪不得王弟了。”
烈酒上头,温青彻底没了脸皮,他挣扎着想逃,却反被他将一身衣物退了个彻底。
僢里契利索的堵住他要破口大骂的嘴巴,一边吻着他一边去脱自己的衣裳,就这么连屋门都没关的要了他。
胡契篇_苍狼白鹿
相比这里,扎那大殿上就客气了许多。
远道的客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不能逾矩灌醉的,更何况左晏衡身份贵重,大家虽都畅饮的开怀,多少还是讲礼数的。
萧凤棠早就回了殿内,这里的酒烈,喝进嘴里辣得舌头喉咙生疼,他就干坐着,听他们说着各种场面话。
眼看他无聊至极,左晏衡提起碗来,“连日赶路有些乏困,现在夜色已深,喝过这酒,朕就不陪诸位了。”
他一饮而尽,众人跟随。
扎那尔孜主动起身,“本王已命人安排好了住处,望晏衡帝住的舒心。”
“好,麻烦胡契王了。”左晏衡起身握住萧凤棠的手,“诸位继续。”
直到他们穿过大殿从正门离开,各部落的首领这才缓着气坐下来。
主客都走了,他们哪还有继续吃喝的道理,索性寒喧两句,也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左晏衡和萧凤棠被人引着去了长生院,一个只有胡契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入住的地方。
院里各处都有苍狼和白鹿的标识,就连部分茶盏上都有,左晏衡饮了酒,用胳膊支着下巴斜坐在椅子上。
萧凤棠坐在一旁贴心的给他倒了杯茶水,“这里没有醒酒汤,喝点水去去酒吧。”
他将杯盏移到他面前,左晏衡酒意不深,拿起那杯子观看,“这是他们从大玄带来的茶盏。”
“这边的烧瓷器不如大玄精致,之前进贡时,扎那尔孜特意上书跟我求的。”他看着杯上的苍狼白鹿突然起了兴致,“阿棠想听故事吗?苍狼和白鹿的故事。”
眼看他不怀好意,萧凤棠笑笑拒绝,“我又不是阿明,不听。”
“那朕偏要给你讲。”左晏衡抿了口茶。
“传言许多许多年前胡契其实只有两个部族,一个是苍狼部落,一个是鹿族,两个部落画地而居,摩擦不断,那时候的苍狼部落更像现在的僢鹰,而鹿族更像祀其。”
“这里有一个习俗,叫拜天神,每隔十年举行一次,需要两个部落各出十二位少年,分别由他们的天之骄子带领着去往长生山上祭拜天神,祭拜结束,天神就会护佑他们风调雨顺。”
“长生山高三千三百米,在扎那尔族北面,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虽然不是胡契最高的山,却是这里最神圣的地方。”
“苍狼部落的天之骄子叫苍来,鹿族的天之骄子叫白钦,他们带足了祭祀之物,带着两个部族的二十四位少年,向着往年一样去往长生山。”
“然后呢?”萧凤棠听得入迷,直觉告诉他此行不会这么简单。
“然后,他们遇上了雪崩。”
“雪崩?”
“是,长生山上的雪经年不化,一旦崩塌,便如山体溃裂一般。”
萧凤棠的眉间随着他的话微凝了起来,苍来白钦和那些少年是两个部族的未来。
“幸运的是,祭拜天神的队伍并未在雪崩中心,而是身处边缘,虽然只是边缘,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埋进了雪里。”
“白钦和苍来被冲到了一起,他们二人合力护住了部分祭祀之物。”
“白钦有通天之能,他便用自己的秘术,将那些人一一确定了位置,从雪里扒了回来。”
“但是雪崩之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夸口,他们也不敢胡乱走动,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下脚的地方是不是万丈深渊。”
“然后呢?”
左晏衡故意卖关子似的将茶盏递上前,“嗓子有点干。”
萧凤棠利利索索的给他倒满,安静等着他的下文。
“画地为牢,无所动作,就只能等死。”
“苍来觉得他可以回不去,但是跟着他出来的这些少年得回去,所以主动担了探路的职责,巧了,白钦也这么觉得,他们二人就开始利用各种法子找寻出路。”
“白钦负责掐指算,苍来就负责探,后来那些少年便一起加入了其中,他们用绳子系着负责探路的苍来,要是不小心落到了雪堆里,就及时把他拉回来,没有路了就换个方向,总之走的很艰难。”
“可是鹿族能沟通天意,就没有算出来此行有危险吗?”
“算出来了。”
“算出来为什么还要去?”
“因为天神不得不拜,他们觉得这是考验。”
萧凤棠沉默了一下,“那他们?”
“出来了。”
“都出来了?”
“对,自那之后,两部落的少年们长大成人就变成了一族,有苍狼的地方就有白鹿,有白鹿的地方就有苍狼,长生山也再没雪崩过,久而久之,苍狼和白鹿就成了胡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