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那我们去用膳。”萧凤棠将想起身。
左晏衡将他束住,揽在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那个饿了。”
“……”
他饥渴的跟他撅着嘴,“不吃阿棠,晚上会做饿梦的。”
御花园里备着的酒菜也没吃上,新竹在小灶房里给他们浅浅备了几个小菜,正忙忙碌碌的给他们摆到桌子上。
萧凤棠正在洗漱。
左晏衡看着他腰间的玉佩一摇一晃痒的难受,他起身在妆奁盒里找到自己的那块翻云佩,“新竹。”
“陛下。”
他走到他跟前将那块翻云佩递过去。
新竹慌得跪下没敢接。
“此佩朕自十岁那年便戴在身上,见此佩,如朕亲临,朕用它换你腰间的佩玉,如何?”
“陛下……”新竹一双手默默捂住了自己腰间的佩玉,“新竹不敢染指陛下的坠子。”
“你不愿意?”
他的玉佩是主儿送的,珍贵无比,心里自然是不愿意,“陛下,此佩对奴才来说意义非凡,实在是不可随意换人。”
“违抗朕,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怕。”
“怕你还违逆朕?”
他不敢接话,沉默着跪在地上,一副宁可丢了性命也不会将坠子换给他的模样。
左晏衡心塞的捏了捏自己手里的翻云佩,最后直直丢在他身上。
新竹生怕佩子摔到地上摔碎,慌乱的接进手里。
“以后,你再佩戴此佩时,便同朕的翻云佩一起戴着。”
“什么?”他被他的话一惊,“陛下要奴才戴着?”
“那朕总不能真的杀了你吧?”左晏衡看着他就来气,“哎呀滚滚滚,赶紧滚。”
生怕他反起悔来强势将自己的玉佩要去再砍了自己的脑袋,新竹双手拿着他的翻云佩连滚带爬的溜出了衡湘殿。
阿棠送他的玉佩没要过来,自己反倒还搭上了一个,左晏衡空落落的坐在桌子边摸着自己的腰间,无比羡慕,“阿棠什么时候能送我件礼物?”
凭什么新竹能有,他就没有。
凭什么新竹能有……他就没有……
萧凤棠将自己洗干净,清爽利索的坐在桌边,左晏衡移着凳子恨不得贴在他身上,“阿棠。”
“怎么了!?”他语气不对。
“我也想要礼物。”他也不害臊,“你都给新竹备了礼物了,什么时间也给我备一件,让我也显摆显摆。”
“哪有人这么直白要礼物的?”
“哎呀我要嘛,别人有的我也要,堂堂天子都开了口了,我不管,阿棠必须送我。”他不讲理的在他身上使劲拧歪。
“好好好~送~现在就送。”
“真的?”左晏衡喜出望外。
萧凤棠站起身来走向龙床,弯着腰在床上一阵摸索。
他等不及跟了过来,“阿棠准备了什么?”
他从最里面翻出了一块玉牌,神神秘秘的捂进他手心里,“猜一猜。”
“有些凉,质感像玉,也是一块玉佩?”
萧凤棠将手移开,“看,是阿飞的玉牌。”
左晏衡微微一愣,目光下移看向手心里的四方玉牌。
“阿飞出事后,只找到了这块玉牌,后来我就一直将它戴在身上,不过之前出宫时落了在冷宫,刚才过去就是去寻它的,比起其他礼物,我想你应该更喜欢这个。”
他攥紧这块玉牌,不是很置信的看着上面的阿飞二字,“阿棠。”
萧凤棠将他的手覆上去,同他一起将玉牌捂在手心,“这样也算,另一种圆满了吧。”
左晏衡抿着唇将他揽进怀里。
“怎么,堂堂天子,要因为一件礼物感动的哭鼻子吗?”
左晏衡摇着头将他揽进怀里,这块玉牌还是他亲手做的,他们因为阿飞相识相知,自己又因为那点执念苛责了他三年之多。
“阿棠有心。”如今还能得他在身边嬉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干了什么泼天的幸事。
“小八怎么办?我们出去这么长时间。”
“温青上次还说要把它送来宫里,可能是走之前不舍得就没送来,这里有洪常戏,或者鲁知徽也行,让他们瞧看着就可以,不会委屈了的。”
“嗯,那我饿了。”怕他理解偏差,萧凤棠又补了句,“是肚子饿了。”
左晏衡勾嘴笑得开怀,“那我们用膳,吃完早些休息,明日起来还要赶路。”
西北篇_陶城
竖日
整装出行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两人才起来没多久,鲁知徽就已经等在了门外,他身上背着包裹,一副要了他的命也得跟着走的架势。
司沿劝不动他,只好禀告上来。
左晏衡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驴脾气,他怎么比朕还要犟?”
“鲁将军说了,主子若是不带他,他就去找萧公子。”
“这个老东西,罢了,让他跟着吧,京城之中留好人手看着,既然他要跟着去,想来也不会什么都撒手不准备。”
鲁知徽如愿以偿地跟到了队伍里。
一行人并没有太多,左晏衡萧凤棠,温青司沿鲁知徽新竹,还有一些简单的护卫兵御厨等,统共加起来也才三十人。
司沿坐在一侧赶车,新竹坐在另一侧跟着他学,鲁知徽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温青闲他们烦,自己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