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无外乎还是宁安的小皇子。
一个假皇子,左晏衡自然没有召见的必要,更何况真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和萧凤棠一样不讨人喜。
懒得跟这群人道明原委多生事端,直接给了一句不见,便退朝了。
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杜戈青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率先离去。
杨飞云从梁远赶了回来,正等在书房前,看他回来连忙迎上去。
“义父。”
杜戈青摆手,“进去说。”
二人进了书房,“怎么样,南方情况可还好?”
“不好,那群长骑军都被鲁知徽剿杀净了,我寻了两日也没什么收获,不过我打探了鲁知徽的口风,看他的模样应当是不知道义父与他们有关系。”
“也罢。”当年他借萧允凉的手挑拨严帝对自己的私生子痛下杀手,最终让他弃车保帅自断一臂。
那群笨蛋倒也还算忠心,严帝虽然没了,他们就将主意打到那名私生子身上,什么严氏子还活着,这不过是当年他用来搪塞他们的胡诌之语罢了,可笑这群人还想着有朝一日能让他推严氏子上位。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以后忽然反水,再出现些什么不可把控的场面。”
鲁知徽和左晏衡此行,倒是给他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他的态度如何?”
“他没拒绝,说考虑考虑,我还见了小皇帝和世子,小皇帝受了挺重的伤,倒是世子他让我转告您,说您所求他做不到。”
“左晏衡受伤了?”今日他瞧着那张脸,也不像是受伤很重的样子。
“千真万确。”
“萧凤棠现在在哪儿?”
“在梁远的一处老林里。”
“派人将他请回来。”他不回来,他要如何拉拢鲁知徽?
“请回来?”杨飞云没想到,“世子不从怎么办?”
“那就绑,总之,他必须得回来!”
“是,飞云这就去办。”
公明泰和荣修所需要的蛇已经捕到了,他们忧心公明良,着急赶回宁安。
只简单跟萧凤棠和花长祁作过别后便登上了启程回京的路子。
司沿奉命保护公明泰,自然没有在梁远继续留下来的道理,便只好将鲁知徽的人马安排到山顶各处,才放心同他们一起离开。
花长祁看着瞬间恢复到宁静的山顶,有些莫名的不太相信。
“阿棠。”他轻唤着萧凤棠的名字。
“嗯?”
“真好。”他还在,他不会走了,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了,花长祁像是吃了蜜果一样开心,“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他脖子上的伤才刚刚好利索,上面的疤还没掉全,正扭扭曲曲的扒在脖子上,花长祁生怕留了印子,让医师给他用了最好的药。
“好。”萧凤棠难得清净,心里头也舒爽的紧,“去哪儿?”
花长祁带着他下了山,左拐右拐的拐到了一处小涧前,水从高处的山石上飞流而下直入小涧,扑面而来的水气出奇的沁人心脾。
“怎么样?”他小心护着萧凤棠,让他离那方小涧远了一些。
“好地方。”
“这是师父生前带我来的最后一个地方,他说他以前很喜欢在这里睡觉打懒。”
萧凤棠似是看到了花宿的模样,“是师父能干出来的。”
“还有那边,那边还长了一棵晚樱树,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败没了。”花长祁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眼睛里面多少有点遗憾。
“等来年樱花再开,我再带你去看。”
“好。”
只是萧凤棠的话音才落,花长祁就猛地将他拉到了身后。
一道箭矢擦着他的衣角射在了原地。
萧凤棠被拽了一个趔趄,险些跪倒在地上。
“谁!?”
四周突然围了一圈身着黑衣的蒙面刺客,花长祁看着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你们是谁的人?”
鲁知徽留下的人马要不然就在下江别苑,要不然就在山顶之上,此处人烟稀少,他不是对手。
花长祁没犹豫,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指那么大小的信号弹打入空中。
上头命令,要带萧世子回京。
来人一句话都不说,直直的拿着刀砍向他和萧凤棠。
花长祁只得拽着他闪躲。
刺客们的目标是萧凤棠,他们有意切断二人之间的联系,明晃的刀身抬到半空就要对着花长祁的手落下去。
眼看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萧凤棠生怕他那拿笔的手有什么闪失,只好一个用力将他扯开。
“阿棠!”
刺客们顺势将他们分作两团。
花长祁心里担忧,抬起掌来劈到一个人的身上。
只是来人的武力值都是顶好的,而他身旁又没了萧凤棠掣肘,刺客们自然而然的觉得他是障碍对他下了死手,不过两三个回合就将他打的有些败退之势。
花长祁本就不善这个,被人划了一刀一脚踹进小涧里。
“阿祁!”
花长祁的身子直直沉下去没了踪迹。
萧凤棠不顾危险,闯向水边。
黑衣人伸手拦住,无甚怜惜的抬刀将他劈晕。
等花长祁的人赶过来时,四处早已风平浪静。
传信
萧凤棠的脑子辗转了几个来回才慢慢醒过来,他被人塞在一个昏暗的马车里,双手被绳子束在后背,嘴巴也塞上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