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惊呼才害他丢了爱犬,所以将它买下来,带回了府中。”
“他不是怕它吗?再说他自己都不受待见。”
“还好,庶子不受待见,也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并不妨碍他养着那条犬。”
“后来呢,嫡子有感谢他吗?”
“并没有,嫡子嘴硬,不会把感谢的这种话说出来,更何况还是因为庶子才害他被罚。”
“这有什么好嘴硬的,他先吓唬人家庶子,吓之前就应该想到被吓之人肯定会惊叫啊。”
“嫡子傲娇,让他说谢,还不如刮他几刀。”
“我哥哥也是这般人。”阿明哈哈一笑,还想再说,荣修及时出现打断他,“阿明。”
阿明自知失态,轻咳两下,“修叔什么时候回来的?”
荣修站在车外,“有一会了,早饭快要备好了,吃了便上路。”
“好,我知道了。”
荣修反靠在车外没再离开,萧凤棠知道,这是尾巴处理干净了。
公明泰看向他,“你继续说。”
萧凤棠收回目光,“庶子无友,嫡子也无友,所以他们在那段时间里成为了彼此很重要的朋友。”
“可他们家中是死对头啊。”
“是啊,可他们家中是死对头。”萧凤棠重复着这句话,将笔放下,“今日的故事,就到此吧。”
“啊?”阿明没反应过来,“你讲完这一段嘛,不行,重新谈条件,你得讲完才作数!”
萧凤棠给他做了个礼数,从马车退了出去。
“喂!那谁!哎呀,怎么称呼啊?”阿明听不到结局,心急了起来。
“在下萧飞。”
“萧公子,萧公子你讲完啊,那庶子和嫡子成为朋友之后呢?”
萧凤棠没再接话,只对着荣修道:“多谢。”
荣修知道他说什么,站直身子回道:“不必。”
阿明没得到结局,整个人心痒的趴在车窗前,气愤道:“修叔你看他,怎么还有人故事讲一半的,哥哥那么赖皮都不会这样,他怎么比哥哥还过分!”
荣修回头瞧了他一眼,无奈开口安慰:“好故事要细酌,一并都讲了,后面你听什么?”
阿明想了想,拿起那副他简单勾勒的画仔细瞧了瞧,虽然只是几笔,但俱已将其中神韵绘出,“好像是这个道理,除了大喘气吊胃口,故事不错,画的也不错。”
萧凤棠并没有多加打扰,而是自行到远处坐了下来。
花长祁追寻一路都不见萧凤棠身影,还以为是自己猜想错了,只好寻到最近歇脚馆子里去探听消息。
“爷,吃点东西吗?”小二有眼力见的迎上来,正直大早,一般不会有人住店。
花长祁将马匹交给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喂些上好的料,再随便备几个菜。”
“好嘞。”小二接过缰绳,招呼道:“爷请。”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吗爷?”
“可见过一个模样极好的男子,身量较瘦,个头比我矮上半指。”
“模样极好?别说笑了爷,我们这儿来回都是些走马的糙汉子户,像您这般模样的十天半月都见不着一个。”
花长祁从怀里又掏了锭银子塞给他,“可知道京城长鹿阁?”
“知道,知道,长鹿阁有名的很。”得了钱的小二异常热情。
“预备纸笔,一会我将画像画出来,若是得见这个男子,就给京城的长鹿阁传个信,事成之后,大赏。”指不定阿棠根本就没留宿歇脚,或者是想扰乱他们的视线根本就还没来,他不能在这儿停。
“好嘞爷,保准给您留意的妥妥的,您先进店休息,小的去备纸笔。”
花长祁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心忧道:“阿棠,你到底在哪儿?”
左晏衡一路走走停停,并没有疾驰而去,他差人问过,昨日有一队商人往南去,若他是萧凤棠,在得知南方危险的情况下,大概率会选择和他们一起。
南去的行迹少,若是商队,定会用马拉货,根据马粪便的颜色就能大概得知他们的走向。
左晏衡一路上拐了好几个岔道,每条都没放过,时至大早,才远远在这路上瞧见炊烟。
荣修正在车里收拾刚刚被萧凤棠用过的笔墨纸砚,“有人来了。”
“怎么?不正常吗?”阿明吃着点心。
“静观其变吧。”他没找见尾巴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不太确定是否是赶路的行人。
“要不要告知下萧飞,让他先躲起来?”
荣修摇头,将车内闲散的东西都立正的放进马车座下的侧柜里,“萧飞好坏还不可知,不必。”
“可我的故事还没听完呢。”阿明掀开车帘望向远处寻他,“哎,人呢,刚刚不是还在那儿坐着吗?”
荣修扫了一眼,没接话。
上心的
萧凤棠背着包裹越过林子向东走,他问了车队里的人,说这边有溪流。
反正他们距离离开还有一段时间,他闲来无事,不如过来瞧瞧,还能顺带着洗把脸提提精神头。
左晏衡驾马直奔车队,队伍里都是押送货物的老人,来人有无恶意打眼就能看出来。
商队不大,却也不小,大概二十多人的规模,全都警惕的看着他,左晏衡拉住缰绳,只好将心里的那点急躁压下去,“谁是主事?在下有事请教,还请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