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玩他的头发,他都懒得伸手去打。
“洲洲,你该锻炼了。”程景望说。
一提起这个,李安洲有点不满:“我也有在锻炼啊,不过没有你那么勤,我也是有腹肌的好吧。是你精力太旺盛了,这都天亮了,上班怎么办啊”
程景望蹭蹭他的额头,默默提醒:“今天周六。”
“啊?”李安洲惊讶,“今天周六啊,敢情这星期我就昨天上了一天班”
说完,他愤愤地凑到程景望肩上咬了一口:“都怪你,搞得我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怪我,”程景望低笑,把人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说,“洲洲乖,狗是不能咬人的。”
“好你个程景望,你骂我是狗!”
李安洲一个翻身,坐到了程景望身上,他低头假意去吻,趁机狠狠地咬了对方的唇。
“嘶——”程景望吃痛,见“罪魁祸首”笑嘻嘻地要跑,他一拽把人拽回来,锁在怀里,“还想跑?”
李安洲没有力气挣扎,就趴在他身上挠他痒,嘴上还说着:“望望,你说谁是狗啊?明明你的名字就来叫两声?”
“别闹,”程景望制止乱动的手,最后没办法,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往下探,警告道,“不然后果自负。”
李安洲吓得缩回了手,欲言又止,最后说:“你这算是天赋吗?实在不行,我们要不去医院看看?太太久太容易被刺激到,貌似也是不太正常的吧”
程景望听笑了,有些无奈地说:“你放心,我是正常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安洲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又说:“还有你能不能让着我点,每次我说慢点的时候,你偏偏反着来”
“可是网上说”
李安洲听着有点炸毛:“网上说网上说,程学霸,实践和理论是不一样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吧。”
程景望轻抚他的背,帮忙顺毛:“可是,你带着哭腔求我的样子,真的很”
李安洲连忙捂住那张嘴,生怕说出什么不能见人的词:“够了够了,你够了。”
程景望眉眼含笑,拿开他的手,微仰起头吻他。
吻着吻着,李安洲察觉到不对劲,想要避开。
可程景望根本不给他逃的机会,翻身就把他困在了身下。
李安洲:“你、你别乱来啊,天都亮了”
“洲洲,天还不算亮。”
“你嗯”
“当当当——”
一阵喧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李安洲。
他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沁月打来的电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程景望,把手机声音关了,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房门去接电话。
“喂沁月,有什么事吗?”
“洲洲,你有和若莹在一起吗?”电话那边,许沁月的声音很着急。
李安洲回答:“没有啊,怎么了?”
“若莹不见了,今天晚上本来说我请吃饭的,我和若莹约好先一起去逛个街,结果到点了都不见她的人影。我问过温朗了,温朗也不知道她在哪。若莹不会出事了吧,我要不要报警啊?”
李安洲皱起眉头,若莹会去哪呢?
想起之前他跑的时候,程景望曾拜托周连勋找他,小周总路子广,应该会有办法吧。
他安慰说:“沁月,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找小周总帮忙,你也再尝试联系一下若莹。”
许沁月:“好。”
挂断之后,李安洲正想给周连勋打电话,没想到苏若莹打过来了。
他赶紧接听:“喂若莹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沁月说一声,她都担心死了。”
“李安洲?”
听清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李安洲心里一震。
这个声音——
是任子炼!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点了录音,然后把手机放回耳边:“任子炼,你怎么会有若莹的电话,你想干什么?”
任子炼冷笑:“你说我想干什么?程景望让我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我想报复他,当然要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可惜,他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那我只能找你亲近的人了?”
“你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你放了若莹!”愤怒直冲上心头,李安洲呼了口气调节情绪,学着程景望那样冷峻地说,“你这是绑架,若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我当然知道,杀人犯法还容易被判死刑,我没有那么蠢,”任子炼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但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什么机器上,缺了条胳膊,少了条腿的话,那可就不怪我了”
李安洲气急:“你!”
任子炼的声音里带着几丝玩味:“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限你下午三点之前,独自赶到远山别墅东门,不然,每晚十分钟,我就给你看苏若莹的一根手指。”
“当然,如果你报警,或者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一个人的话。你觉得我是卸她一条腿好呢,还是卸她一条胳膊好呢?”
“任子炼你!”
电话里只剩下了忙音。
这手段也太下作了!
李安洲被气得不行,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他又搜了一下任子炼说的远山别墅的地址,在槐州的郊区,从这开车过去都要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