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雕琢的裸钻在他的手心里熠熠生辉,在灯光下,折射出了梦幻般的颜色。
他不禁说:“好像在做梦一样”
程景望扣上他的另一只手,引着他的手去胸口感受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不是梦,是我。”
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又吻了上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到床上的,更不知道衣服为什么不见了
正想再进一步时,刺耳的铃声划破了这满室的温情。
“叮叮叮——”
是微信通话的提示音。
李安洲想下床去拿手机,却被拽了回去。
几次无果,铃声还在响个不停,他推了推程景望:“我先去接个电话。”
程景望这才松手:“我倒要看看是谁。”
李安洲拿过手机一看,是巴格打来的语音通话,他躺回程景望怀里,点了接听,顺便开了免提。
“喂巴格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洲洲,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算出来你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不出三个月绝对会脱单的事吗?今天就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了,怎么样,我算得准不准?”
一听这话,李安洲眼带笑意地与程景望对视一眼,然后回答:“准。”
电话那头的巴格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太好了!看我算得多准,看他们还会不会说我是瞎玩的!”
程景望沉声问:“你打电话过来,就是问这件事的吗?”
话音未落,李安洲连忙捂住了多话人的嘴。
万一被巴格猜到了怎么办?
程景望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没事的。
“当然不是了,”巴格回答完,反应过来声音不对,“那声音是程景望?程景望,你也在听啊?”
程景望:“是,有事说事。”
巴格憨笑:“那正好,其实我有算了一卦,算出来你和洲洲都有”
“血光之灾是吧?”李安洲接话。
巴格纳了闷了:“是的,你怎么知道?”
李安洲失笑:“因为你之前打电话给我,全都是说算出来我有血光之灾不过我确实有流鼻血擦伤什么的。”
“这次不一样”巴格的语气神秘兮兮的。
“怎么不一样?”李安洲问。
“可堪有性命之忧啊”
李安洲愣了愣:“这么严重的吗?”
程景望问:“有破解之法吗?”
巴格回答:“很可惜,没有,我是只管算的。”
李安洲:“”
程景望:“”
“好了好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不打扰你们啦。”巴格说完,直接挂了,好像就怕他们多问似的。
李安洲看向程景望:“这”
“之前大学的时候,巴格算卦,十次有九次不准的,”程景望说,“但是以防万一,你这阵子都带上之前周连勋给的那个袖珍版的gps,还有最好二十四小时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好,”李安洲有点担心,“但他说你也会有血光之灾哎。”
程景望:“我不怕。”
李安洲:“啊?那我为什么要”
程景望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关机扔到了沙发上。
“不是,你”李安洲要去拿,被一把捞了回去。
程景望说:“不是说好过二人世界的吗?”
李安洲反问:“谁跟你说好了?”
程景望扫了他一眼:“衣服都脱了,结果翻脸不认人。”
李安洲看了看自己和程景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们确实都已经脱完了
李安洲挠挠头:“那接下来”
程景望翻身把他困在身下,低头吻他:“继续。”
有了下午的失败经验,晚上倒是顺畅多了。
他莫名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闹的乌龙,他下泳池去救人,结果自己滑倒了。
窒息的溺水感铺面而来,他仿佛置身于大海中,只有程景望是他的救命稻草。
波浪不断席卷而来,他只能紧紧地抓住程景望,忍受着海水咸湿的入侵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李安洲身上的余热未褪,他觉得全身上下汗涔涔的,很不舒服,想下床去卫生间冲个澡。
起身还没踩到地,没想到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不至于磕到。
程景望立即过来抱他:“怎么了?你想去哪?”
“去卫生间,”李安洲浑身使不上劲,他气得咬了程景望一口,“都怪你!我没力气了”
程景望低笑,横抱起他:“怪我,怪我,我带你去。”
李安洲闭上眼躺在浴缸里,浸泡在温度适当的热水中,让他的疲劳缓解了不少,太舒服了。
要是身后没有乱动的那个家伙就更好了,主要是贴在一起,他真的很难忽略那家伙的存在。
休息了一会,他睁开眼玩起了泡泡,他将一堆泡沫聚拢在一起,双手捧着就往程景望的脸上盖。
程景望也不躲,结结实实地被盖了满脸,脸上全是大白泡沫。
李安洲哈哈大笑,直呼:“你这个妖怪!”
程景望抓住始作俑者,去蹭对方的脸,看洲洲的脸上也沾了泡沫,他心满意足地说:“你也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