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太乱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尝试着联系破系统,可是我怎么叫他都不出现。”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是书里的,但一和程景望相处,我总是会忘了这件事,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知道一份没有未来的感情,就不应该开始,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难受呢?”
“喜欢和爱就一定会长久吗?就像你和”李安洲已经泪流满面了,他停了几秒,咬牙切齿地说,“那个畜生,一开始也是相互喜欢,就算两边家里都不同意,也要在一起,甚至一起偷跑来了临溪对不起”
他崩溃了,双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提那个畜生的,对不起”
过了许久,李安洲才缓过劲。
他擦干净眼泪,似乎想通了什么,表情坚定:“妈,我想好了,喜欢什么的都是一时的,既然没有结果,那还不如不要开始”
“现在这种情况,我和他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妈,我决定不回槐州了,在这陪你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做好打算,李安洲长出了一口气,他靠到墓碑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起身把鸭舌帽戴了回去,告别说:“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李安洲走向公墓的出口。
他在临溪县城订了家便宜的酒店,打算先住七天,又租了辆车,方便逛逛故乡。
他来到停车场,找车的时候远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头一震——
程景望怎么来了?!
程景望的跑车就停在他隔壁的隔壁。
他躲到柱子后面,看程景望靠在跑车上,看了眼手表,神情略微焦躁。
八九不离十就是来找他的。
李安洲觉得两人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于是他憋着气,猫着腰,偷偷溜到租来的车旁,开锁开门开车,一气呵成。
一旁的程景望听见动静,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人又跑了,赶紧上车追了过去。
公墓的位置比较偏僻,又位于半山,只有一条公路进出。
李安洲尽力开得快了,可他这租来的车哪比得上人家好几百万的跑车。
不一会,后视镜里就出现了程景望那辆超跑的身影。
他握紧方向盘,踩下了油门。
程景望开车追,正想提速,电话响了——
是周连勋打来的。
他瞄了一眼就拒接,结果又打来了,他接听了。
周连勋略带激动的声音传了出来:“程景望,我查清楚洲洲的去向了,他早上坐车去了临溪县,然后在一家快捷酒店订了房,又去租车公司租了辆车,车牌号是”
程景望打断,回了句“我知道”,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盯着前面逃窜的车,面色冷峻,重踩下了油门。
跑车特有的声浪在山间响起。
李安洲看着程景望的车飞快地超越了他,然后一个侧弯,拦在了路前。
他浑身一激灵,赶紧踩死了刹车。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撞上去了!
要是他没有及时踩刹车,他们俩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这也太危险了!程景望是不要命了吗?
李安洲有些生气,反正跑也跑不了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边程景望也下车了,李安洲冲上去气愤地说:“你不要命了吗?这样直接拦,万一我没来得及踩刹车怎么办?!”
程景望盯着他说:“那就一起死。”
“你!”李安洲被这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程景望问:“你为什么要逃?”
李安洲一愣,这问话成功地将他愤怒的火焰浇灭了,他狡辩说:“我、我没逃啊,我拜托刘姨帮我跟你请假了呀,刘姨没跟你说吗?”
“请假?”程景望冷笑一声,质问,“李安洲,你有回去的意思吗?”
李安洲不说话,他确实不打算回去了。
“上车。”程景望说。
李安洲站在原地没动,他看向程景望,对方的眼神威压,仿佛在说“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他跑都跑出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而且他已经做好决定了,再回去绝对会动摇的。
既然车开不了了,李安洲余光瞥见公路旁修建的小路,脑子一热,转身跑了过去。
程景望蹙眉,这小助理真是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大步追过去,直接把人抗了回来,塞进车里。
见人还想挣扎,他严声:“李安洲,你别逼我。”
李安洲不敢动了,见程景望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他知道他再反着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霸总都追过来找他了,他就算后面再跑也会被抓住的。
李安洲想通了,乖乖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见程景望坐上车开了出去,李安洲才反应过来:“我租的车!程总,我租的车还在后面呢?!”
程景望:“我会让人来处理。”
李安洲偷偷看了看霸总的脸色,果然还在生着气,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声:“好吧”
程景望问:“你订的酒店在哪?”
居然连他订了酒店都知道,李安洲报了地址,弱弱地问:“程总,我能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