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程景望有了兴趣:“继续说。”
“首先你要建设一下你的朋友圈吧,你看看你,昵称一个就句号,好吧,这算你有个性。但你的头像居然还是初始头像,二十几岁的人哪有这样的啊?我觉得你最好找个洲洲喜欢的风格的头像换上,这样人在微信跟你聊天的时候也会开心点。”
程景望拿出ipad记了上去:“好。”
“然后朋友圈你可以发一些你的特长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想露肉。但你不是钢琴吉他什么的都会嘛,那你就弹的时候拍段视频发上去,谁不喜欢多才多艺的人呢?”
程景望认真地把周连勋说到的点都记下。
“暂时就这些,”周连勋说,“对了,如果我帮你把洲洲追到手的话,算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吗?”
程景望:“随你。”
“那就这样说好了,拜拜。”
电话挂断后,程景望上网找起了头像。
次日一早,李安洲闹钟都没响,就被迫在婉转的音乐声中醒来。
他迷迷糊糊打开手机一看,才七点多。
谁啊,大早上的搁楼上弹钢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安洲不耐烦地捂上耳朵,翻个身想继续睡,却死活睡不着了。
他烦躁地下床洗漱。
如果起床气有实体,肯定已经化身怪兽,把楼上那个扰人好梦的家伙给吃了。
洗漱完,李安洲才想起来他住的是别墅,而三楼霸总弄了个乐器房。
那么现在在楼上弹钢琴的人——就是程景望。
霸总这是怎么了?
之前从来不会大早上弹钢琴的,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李安洲换好衣服,决定上楼一探究竟。
在悠扬畅快的钢琴声中, 李安洲轻手轻脚地走上楼。
别墅的三楼被霸总改出了几个房间,有乐器房、健身房和其他的什么功能房。
住到这几个月,除了给霸总送东西, 李安洲来三楼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然, 他还是知道乐器房在哪的。
乐器房的门半掩着,李安洲悄悄走近。
房间的中央放着台造型古朴的钢琴, 其他乐器整齐地摆在一旁。
钢琴旁边立了个支架,支架上有一台相机, 似乎正在录像。
李安洲站在门口张望, 视线最终落在了弹奏人上——
程景望穿了件比较宽松偏欧洲古典风格的白衬衫,显得慵懒又舒适。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洋洋洒洒地落在他身上,把衬衫也染得金灿灿的。
他的双手轻快地在琴键上来回跳动,犹如几只欢乐的喜鹊, 上蹿下跳, 动听的音符就随之倾泻而出。
李安洲目不转睛地盯着, 一时间忘记了上楼的目的。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 静静地看着程景望弹完这首曲子。
一曲终了, 程景望忽然站起来了,去拿那支架上的相机。
李安洲心头一震, 像是偷窥怕被抓包的“淫贼”,转头就跑下了楼。
他一口气跑到一楼, 直到碰上刘姨才回过神来——
他到底在逃什么?又不是看见了不能看见的东西
刘姨问:“洲洲,你怎么了?现在离上班还早呢,这么着急?还有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啊?是吗?”李安洲摸了摸自己的脸, 确实有点烫,可能是跑步跑的吧, 他瞎扯说,“我还以为起晚了,就赶紧跑下来”
刘姨笑了笑:“现在才七点多,你这是睡迷糊了吧。”
“是、是啊。”
李安洲挠了挠头,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一想起程景望弹钢琴的场景,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想压下心中的异样,转头却瞥见程景望换了身西装下楼了,他一口气没接上来,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
“怎么了洲洲,你没事吧?”刘姨关切地问。
李安洲挥挥手,去喝了口水:“没、刘姨,我没事。”
程景望过来打招呼:“洲洲,早。”
他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叫李安洲的小名,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程、程总早”李安洲磕磕绊绊地回应,因为心里太过慌乱,忽略了霸总对他的称呼。
吃早饭的时候,李安洲一整个神游在外。
他之前不是没看过霸总弹钢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没有光明正大地看吧,而且霸总早上弹钢琴的状态太不一样了,活像只开了屏的孔雀。
为了缓解心中的异样,到办公室后,李安洲先摸鱼玩起了手机。
他点开了朋友圈,第一条是苏若莹发的不想上班的表情包,李安洲习惯性地点了个赞——对于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总是会友情点赞。
第二条是有人发的弹钢琴的视频,李安洲点开——
嗯?
这曲子怎么好像是他早上听过的?
视频里的人没有露脸,只拍到了脖子以下的部分。
李安洲疑惑地退出去看是谁,定睛一看,这不是程景望吗?!
霸总可是从来不发朋友圈的,今天是怎么了?
而且霸总还换上了头像?
明明之前是默认头像的,怪不得他刚才没认出来。
李安洲有些好奇地点进去,程景望的头像跟他一样也是一只小鹿。图片里,小鹿睁着大大的眼睛凑到镜头前,甚至比他头像里的鹿还要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