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你这样可真不容易啊,”周连勋的目光在李安洲和程景望之间回转,他摇头笑了笑,向李安洲举杯,“洲洲,你加油哦,我还想多看点好戏啊!”
李安洲被说得一头雾水,小周总看戏关他什么事?
看着大家去喝杯里的饮料,他也跟着喝了,然后坐下,忍不住轻声对邻座的霸总说:“程总,你变了。”
程景望挑眉:“什么意思?”
“只是一件小事,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李安洲说,“你之前对王砺平他们可是拽得很,虽然现在也很拽,但是居然会敬酒认错了?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啊?”
程景望听笑了:“跟你的朋友有关,不是小事。”
“啊?”
李安洲没听懂,但看程景望已经动筷了,他也开始吃。
吃饱喝足,“吃喝玩乐小分队”四人皆靠在椅背上消食。
李安洲觉得好久没吃得这么畅快了,枪伤没好的时候,程景望天天盯着他管着他,不让他吃这吃那的。
今天突然吃了这么多美味,他感觉他的胃要消化不过来了。
他对慷慨解囊的霸总笑了笑:“感谢程总,这一顿真是我这一个月,啊不是,是这二十多年来吃得最最痛快的一顿了!”
苏若莹他们也欢呼:“感谢程总!”
程景望喝着饮料,笑而不语。
就在此时,周连勋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十几秒,然后说:“好的,已经开始了是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在座的人说:“走吧,好戏开场了。”
李安洲不解其意:“小周总,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要去哪?”
“上次大意了,被任子炼搞了,肯定是要搞回来的呀,”周连勋解释说,“我和你家程总就合计着一雪前耻。今天,任子炼在这酒店对面的会所参加什么晚宴,我们当然要过去问候问候了。”
敢情霸总一直说的“看戏”就是这个,李安洲不免有些担心,万一任子炼那家伙又在背地里放冷枪该怎么办?
程景望似乎看出了李安洲的担忧,他说:“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苏若莹和许沁月倒是兴致高昂地问:“那我们能去吗?”
苏若莹甚至展示起了她带着点肌肉的胳膊:“我也能打的!”
温朗拉下苏若莹的手:“若莹,不要胡闹。”
“你们当然能一起去了,”周连勋眼眸里精光闪烁,“这次带你们去看看,什么是真的砸场子。”
勋盛大酒店对面的会所装修精良,一看就是专供有钱人玩乐的地方。
让李安洲诧异的是,他们几个人进去,竟然一路畅通无阻。
看来真像霸总说的那样,已经安排好了。
举行宴会的大厅开着门,可以远远看见里面灯红酒绿,觥筹交错,许多名流身处其间,或游走,或说笑。
程景望直接带人走了进去。
厅中正放着舒缓的音乐,灯光较暗,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直到周连勋站上内侧的高台,用话筒说:“音乐停一下,灯光打开,我们来说正事了。”
话音刚落,控制音乐和灯光的人真照做了。
台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周连勋说:“我们是来找任子炼算账的,其他无关人员赶紧离开,免得误伤。”
说着,他抬手指向了任子炼所在的地方。
站在台子旁边的李安洲顺势张望,不光看见了任子炼,还看见了任子炼身旁的王高杰和坚哥。
台下议论纷纷,人们似乎还不明就里,没有人走。
只见周连勋打了个响指,一群西装革履的壮汉从门外跑了进来,大概有十几个人。
参加晚宴的人开始骚乱,有几人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周连勋趁热打铁:“我再强调一次,晚宴到此结束,麻烦无关人员赶紧离开。”
台下的人走了二分之一,不知道剩下的人是在观望,还是想看戏。
程景望走上台,接过话筒,冷声说:“我只说一次,我们是来找任子炼的,无关人员请离开,不然就是跟程氏做对。”
周连勋续上一句:“也是跟我周连勋做对,照揍不误!”
这两句话很有用,台下的外人都跑完了,就剩下任子炼、王高杰和坚哥。
李安洲一直观察着任子炼那边的动静,他看任子炼中途打开了手机,猜是在叫人。
结果来不及把猜想说出来,门口就闯进一群人,约莫也有十来个,应该是任子炼叫来的“援兵”。
这下两方人数变得差不多了,李安洲忧虑地望向台上的霸总,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程景望却丝毫不慌。
他好整以暇地走到李安洲面前,脱下西装外套和领带让李安洲拿好,又解开腕上的手表塞到李安洲手里,说:“去二楼看台。”
李安洲知道霸总想干什么,他抓住人:“不行,程总,你一起去吧,太危险了!”
周连勋也走了过来:“洲洲,你不用担心,你家程总身手好得很,你就让他找回上次在你面前丢掉的面子吧。”
“不行。”李安洲就是不松手。
没办法,周连勋给了苏若莹和许沁月一个眼神。
三个人心领神会,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