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垂眸:“后天开始,我要出差三天,是之前定好的行程,没有办法推。等我出差回来,如果你恢复得好的话,我就给你办出院。”
听言,李安洲眼睛一亮:“好啊!”
结果霸总走了,李安洲一下子更不适应了。
虽然有刘姨来给他送饭,陪他聊天,但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霸总对他的照顾了。
好在程景望忙完之后,会给他打视频通话,让他不至于那么失落。
搞得李安洲开始期待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了。
霸总出差的第二天,李安洲正跟刘姨聊着八卦。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苏若莹和许沁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李安洲惊喜地说:“你们怎么来了?原来还记得有我这号人啊,十几天都不来看我。”
许沁月缓了口气说:“抱歉啊,一直没有时间”
“来了就好,快坐吧,”看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额上还冒出了汗,李安洲问,“你们怎么了?比谁先到,跑过来的吗?”
苏若莹擦了擦汗:“别提了,都是程景——”
“若莹。”许沁月及时打断了苏若莹的话,还对她使眼色。
李安洲看见问:“你们当着我的面使什么眼色啊?程总怎么了?”
刘姨识趣地站起身:“洲洲,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边说,边走出去关好了门。
苏若莹深呼吸了好几回,最后说:“不行,我忍不下去了!洲洲,我跟你说,程景望他太过分了!”
“若莹!”许沁月又喊了一声, 示意苏若莹不要说。
李安洲说:“沁月,你不要再拦着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若莹你快说吧。”
苏若莹点了点头, 开始“告状”:“洲洲,其实这十几天不是我们不想来看你, 是程景望他不让我们来!”
李安洲皱眉:“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天,沁月说要一起来看你的事吗?其实那天我们都已经赶到安康医院了, 结果在楼下碰见了程景望, 他说都是因为我们才害得你受伤,不让我们上来看你。”
苏若莹越说越起劲:“你这一枪是为我挡的,如果说是我害的,我认。但是他凭什么拦着沁月和温朗啊,我们想跟他讲道理, 他直接叫保安把我们赶出去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
李安洲眉间深蹙, 其实他有猜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但着实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程景望明明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帮人挡枪受伤是他的事,程景望凭什么把来看他的朋友赶走?
确实太过分了!
李安洲问:“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我当时就想告诉你的, 但是沁月和温朗都拦着我,说你刚受伤, 不应该拿这种事情来烦你,所以就一直没有说,”苏若莹说, “今天见到你,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想起刚才两人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情景, 李安洲不由得问:“所以你们刚才跑进来是发生什么了?”
苏若莹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十几天里,我们也尝试过趁程景望不在的时候,偷偷来看你。结果程景望找了几个保镖,专门撵我们。”
“保镖?”李安洲有些诧异,“他请了保镖吗?我怎么没有看见?”
苏若莹说:“他当然不会让你看见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溜进来的吗?是让温朗先把保镖给引开,然后我和沁月从另一栋楼跑过来的,真是大学跑八百米都没这么累的”
“反正只要进了这个病房,保镖就不敢来抓我们了。听说程景望这三天出差了,本来我们昨天就来了,但是很不幸被保镖抓到了,今天改了一下策略,才终于见到你了。”
“辛苦你们了,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李安洲百思不得其解,程景望做这些事也太没道理了。
李安洲和苏若莹没有再说话,病房里的氛围一时沉寂了下来。
“洲洲,”一旁一直沉默的许沁月站起身,眼睛红红的,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如果不是当初你们帮我,张天阳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迁怒绑架你们,结果害得你又受伤了”
“你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开的枪,也不是你让他绑我的。”李安洲挥手让人坐下。
那边苏若莹也不禁红了眼眶:“洲洲对不起,要不是你替我挡”
“不是,你们一个两个的干什么啊,别哭,”李安洲失笑,安抚说,“真把程景望的话听进去啦?别在意他的那些屁话,我的伤不关你们的事,更怪不到你们头上。”
李安洲右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巾,就要下床去送给她们。
苏若莹连忙阻止:“不用不用,你别动,我不哭了,没事的”
“大惊小怪,我只是伤了左手臂,又不是瘫了,”李安洲走上前,把纸巾塞到许沁月怀里,又分别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好啦,快把眼泪给擦干净,接下来我们说正事。”
苏若莹好奇问:“什么正事?”
李安洲问:“张天阳没有把任子炼供出来吗?”
许沁月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摇头说:“张天阳一直不松口,就说是他自己干的。前几天他爸妈从老家赶过来,去公安局见他。面对两个老人,他也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