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月啜泣着:“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还特地跑来找我”
苏若莹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安慰。
等人缓过来,她温声问:“可是沁月,你为什么要去酒吧跳舞呢?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是自愿去的吗?”
许沁月沉默几秒, 回答说:“我是自愿的”
知道原委的李安洲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
苏若莹无奈,拉着许沁月的手说:“既然你是自愿的唉, 有些事你愿意说就说, 不愿意说也没事。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许沁月垂下眼:“我想出去住几天, 好让我们都冷静冷静,不然现在一见面就想起那件事, 肯定又会吵架的。”
苏若莹提议:“没事, 去我租的地方挤两天吧,只要你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许沁月感激地笑了笑,迟疑问,“会不会太打扰你了?”
“怎么会呢?你不好好的, 才是打扰我了, ”苏若莹轻拍许沁月的背, 站起来说, “那收拾收拾东西, 我们走吧。”
李安洲插不进话,听人打算走了, 识相地帮忙去拿柜子上的行李箱。
许沁月也站了起来,郑重地朝两人鞠了个躬:“若莹, 洲洲,谢谢你们啊!”
“哎呀,你不用这么客气, ”了解后面剧情的李安洲还是忍不住了,他问, “你不考虑跟他分手吗?”
“啊?”许沁月有些懵,显然没想到会被问这话。
苏若莹推了推李安洲,打圆场说:“洲洲你瞎说什么呢,他们只是吵架,没到这种地步吧。”
“没到哪种地步?这都限制人身自由了,以后只会得寸进尺,”李安洲越说越起劲,“等到将来心如死灰、互相伤害、互相厌恶的时候,还不如现在趁早了断,免得最后身心俱伤。”
苏若莹啧了一声,对李安洲使眼色:“你闭嘴吧,没听说过劝和不劝分吗?你怎么还反过来了,况且他们现在只是吵架,他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在,你想得那么悲观干什么?”
李安洲注视着许沁月:“真的只是吵架吗?”
许沁月的表情僵住了,她扯出一丝笑说:“洲洲,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你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了解他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准备过两年就结婚。”
“好吧,是我想多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安洲也不再说什么了。
许沁月的衣物他不好动,就在旁边看着她们两个收拾。
他摸了摸藏在衣领下的那块弥勒佛玉佩,感叹说:“爱情什么的,就是专门骗骗你们小女生的。”
“呦,李安洲前辈是深有感触啊,”苏若莹边帮忙着叠衣服,边问,“怎么,之前被骗过,受过情伤?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吗?”
李安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是没谈过恋爱,我见过不行啊。”
收拾完东西,三人便一同出了房间。
四个壮汉很敬业地保持着擒拿张天阳的姿势。
程景望和周连勋则坐在沙发上,周连勋正乐呵地冲程景望说话,但程景望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见李安洲拖着许沁月的行李箱,张天阳忙问:“沁月,你要去哪?别走,别走!我们好好聊一聊好不好?”
“你能保证说起那件事的时候,你不发脾气吗?”许沁月问。
张天阳怔了怔,不说话了。
“我们都好好冷静几天吧,”说完,许沁月看向程景望和周连勋,“多谢程总和小周总,因为我这点私人小事,还打扰你们亲自跑一趟,不好意思啊。”
周连勋摆摆手:“不用谢我们,谢洲洲吧。”
他和善一笑,起身走到李安洲身旁,激动地说:“洲洲,你也太太太太太牛逼了!能让程景望这种工作狂翘班来管闲事。”
李安洲不知该做何反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周总,你这说得有点夸张了是当时程总正好给我打电话”
“可惜咯,你白叫我帮忙了,本来你直接让程景望帮你不就得了,搞得现在还欠我一个人情,”周连勋贴近,低声说,“洲洲啊,找我办事可不便宜”
“好了。”
程景望走过来挤到二人中间,硬生生隔开了李安洲和周连勋的距离。
他让李安洲松开行李箱,然后抓上人的手腕就往外走:“事情结束了,我们回去。”
李安洲被迫大步跟着,他不由得回头去看苏若莹和许沁月。
周连勋笑着做拜拜的手势,说道:“洲洲,你放心吧,我今天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会负责把她们安全送到目的地的。”
一路上,程景望都没有说话,只快步往前走。
李安洲跟在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抓得更紧了。
李安洲能明显感觉到,霸总生气了。
在生什么气呢?
难道是因为没找他帮忙?
直到坐上车,两人也没有说一句话。
李安洲知道霸总的性格,不高兴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台“活体制冷器”。
他不想被“冻死”,索性直接问了:“程总,你生气了吗?”
程景望去按开关的手一顿,终于开了金口:“为什么找周连勋帮忙,不找我或者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