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也要小心一点,王砺平被你气得脑溢血,怕是没个一两年养不回来了。他倒没什么,就是他那儿子不太好惹,又恶毒又记仇,听说你们那天在医院还动手了?”
程景望没有回答,直接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这事漂亮圆满地结束了,不得组个局,开个party啥的庆祝啊,我在酒吧包了场,”说着,周连勋朝李安洲笑了笑,“洲洲也去啊。”
程景望拒绝:“不用。”
霸总不去,李安洲当然也说:“不用不用。”
知道小周总是个不会轻易罢休的主,李安洲怕被黏上,找了个借口开溜,他端起餐盘示意说:“程总,小周总,我先下去了。”
“那算了,真没劲,不去就不去吧,我也回去了。”
周连勋对程景望摆摆手,跟在李安洲后面出去了。
李安洲刚把碗筷什么的放进洗碗机,周连勋凑上来了:“哎呀,洲洲啊,有个忙请你帮一下,我给程景望带了个东西,结果放车上忘记拿了,你能不能跟我去车上拿呀,这样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感谢感谢。”
“好啊,”李安洲擦擦手,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对刘姨说,“刘姨,我去跟小周总拿个东西,你留意一下洗碗机啊。”
周连勋开了一辆银色大g,李安洲认不出是什么车型,但也知道一定价格不菲。
周连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边找东西,边感叹说:“特意开了辆大点的车,想着能顺便接你们过去的,只是程景望那家伙就是不领情,真的是”
见人一个劲地翻来翻去,李安洲忍不住问:“小周总,东西找不到吗?”
“哎,还真没找到,洲洲,你坐上去帮我找找吧,是个黑色的小盒子。”
周连勋推人坐上了副驾,顺手把车门关上了。
李安洲坐上去,一头雾水。
他认真地找了找,就这么点地,确实什么也没有啊。
而周连勋乘其不备,窜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直接开了出去。
见这情况,李安洲再迟钝也发现自己上当了:“小周总,你这是”
“终于反应过来啦,”周连勋对李安洲挑了挑眉,“你真好骗,上了车可就别想下去咯,系好安全带,哥哥我带你出去玩啊。”
李安洲系上安全带,猜道:“我们是去你订的那个酒吧吗?”
“倒也不笨。”
“可是程总不去,我去有什么用啊。”
周连勋却说:“我觉得你去了,他也会回去的。”
“这怎么可能,”李安洲不理解,“小周总,你把我拉过去也没用的,程总才不会管我去不去呢。”
话音刚落,周连勋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
程景望。
周连勋瞄了一眼, 看清后乐了。
他没有马上接,而是冲李安洲眨了眨眼:“说曹操曹操到吧,人家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这是挟你以令程景望呢。洲洲, 你帮我点一下,开个免提。”
见霸总打电话过来, 李安洲有些惊讶,听周连勋的话照做了。
不等电话那头的程景望说话, 周连勋先夸张地大笑三声, 然后怪里怪气地说:“哈哈哈哎呦,这谁啊这,这不是忙得都不能回我消息的程二少爷吗?请问您是中了什么邪吗,八百年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了,今天居然屈尊给我打电话啦?”
“你要带李安洲去哪?”电话里, 程景望的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又冷又平静。
“你管得着吗?让你去你又不去, ”周连勋振振有词地说, “现在是下班时间, 洲洲虽然是你的助理, 但人家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吧。”
程景望没有回话,但也没有直接挂了电话。
等不到回应, 周连勋继续说:“你放心,我会罩着洲洲的。今天我包了场, 就是怕那些杂七杂八的人混进来,所以特别设置要收到邀请信息的人才能进。信息我早就发你了,上面有地址, 我管你爱来不来,就这样, 拜拜!”
话音未落,也不管程景望说了什么,周连勋直接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他一整个笑开了。
“哈哈哈哈哈程景望啊程景望,报应不爽啊,终于有一天轮到你被我挂电话了吧,哈哈哈哈哈让你天天挂个冰山脸拽,拽什么拽!”
幸好现在是在等红灯,不然就驾驶座上这么“癫狂”的状态,坐在副驾的李安洲真的担心会出事故啊。
周连勋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嘚瑟地说:“你看,程景望这人啊,就是嘴硬心硬的,不耍点小手段,他是不会来的。”
李安洲不认同,顺口反驳:“程总是嘴硬心软吧。”
“哎呦喂,这就护上了?说一点不好都不行啊?”周连勋打趣道。
被这样开玩笑,李安洲霎时觉得有一阵热意涌上脸颊,他垂下眼,转移话题说:“可刚刚在电话里,程总就说了一句话,也没答应要去啊。”
“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吗?如果不愿意去,他早就挂电话了,怎么可能会听我瞎逼逼那么多?”
确实。
李安洲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抿了抿唇,望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鲜活了许多,令他莫名有些雀跃和期待。
“程景望说过,当初是巴格硬要把你塞给他的,说算出来什么哎反正乱七八糟的,”周连勋盯了李安洲几秒,哼笑一声,“要我说啊,巴格那家伙算卦不行,看人倒是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