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洲实在好奇:霸总真不会被自己给冻死吗?
一想到是自己惹的祸,他不由得感慨:唉,小说的作者就不能写个暖男霸总吗?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迟迟等不到霸总再开金口,为了防止被“冻死”,李安洲思索几番,决定走迂回路线,他陪笑着说:“程总怎么下来吃了,本来我想把饭给你捎上去的。”
程景望夹菜的手一顿,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动作,过了几秒才说:“熟悉环境。”
欧耶!
好歹说话了!
李安洲在心里欢呼,赶紧趁热打铁。
他瞟了一眼程景望打的菜——西红柿鸡蛋、干锅花菜、糖醋排骨和剁椒鱼头。
酸甜辣咸,四味俱全,真是霸总里罕见的中国胃啊。
李安洲套近乎:“程总,你也喜欢吃这些家常菜呀,还以为你之前在国外生活,会比较喜欢吃西餐之类的。”
程景望“嗯”了声,面色和缓了许多。
他口腹之欲轻,忌口也少,对吃食没有太高的要求。这么多年他只对鱼子酱感兴趣,甚至有收藏的癖好。
他喜欢搜罗世界各地、各种牌子的鱼子酱,不管便宜的还是贵的,都要买过来尝试一下。
只是最贵的程景望自己还没尝,就被李安洲一锅端了,而且那个品牌的鱼子酱是限时限量供应,想再买只能等下年了。
也不知道该说李安洲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一拿就是最贵的。
下午,程景望又有会要开,李安洲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毕竟白拿人两万块的工资不太好,于是主动开口问。
最后被派去给人打下手,学学会议记录。
一下午很快过去,终于下班了。
李安洲跟着程景望来到车库,本来以为是早上那辆商务车来接,没想到霸总把他带到了一辆跑车前。
“会开车吗?”程景望问。
“我我”
看着这辆只有二人座的超跑,李安洲一时没组织好语言。
这辆车和程景望的气质很搭,是那种没有刻意显露,但就让人觉得很金贵,低调且有内涵。
不过当然,都跑车了,再怎么也低调不到哪里去。
看起来也太贵了吧!
李安洲虽然考下了驾照,但是后来实战开车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
这让他怎么敢开跑车?
万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把他卖了都赔不起啊!
程景望懂了,往驾驶座的那边走。
“上车。”
李安洲心领神会,十分激动地跑向副驾,他还没坐过跑车呢!
可是到了车门前,他不知道怎么开门
还是程景望提示了才找到。
坐在车里,李安洲打量一圈后,兴冲冲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坐跑车!”
程景望偏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亮亮的,充满了欣喜和好奇。
程景望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只是觉得很动人。
对,很动人。
没有那些虚伪的遮掩,更没有对物欲的羡慕或嫉妒,只是在开心地分享一件他没经历过的事。
程景望看着路况,心情莫名地变好,顿时觉得窗外的景色也鲜活了起来。
原来快乐是会传染的。
李安洲心情大好,面对霸总,话也多了起来:“其实我是有驾照的,当时想着先把证给考下来,但是后来也没开过几次车,更不敢开这种跑车了。”
“一罐鱼子酱就要我半年工资,这车要是被我开出去不小心蹭了一下,怕是要把我这辈子给赔进去”
不等人回应,李安洲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一声,继续说:“大学的时候为了省钱,我报了一个最便宜的驾校,里面的车都有点旧了,还破破烂烂的。”
“有一次练车,我打方向盘的时候太用力了,直接把整个方向盘给撸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当时拿在手里人都懵了,幸好教练反应快,现在想想,那个场面也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
程景望被逗笑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唇角上扬着,似乎连眼里都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车内仿佛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李安洲看见霸总的笑,愣住了。
他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儿看见的话——
男人开车的时候很帅。
当时他想着那些五大三粗的教练们,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嗤之以鼻,现在看来一点儿错都没有!
真的好帅啊!
特别是打方向盘的时候!
程景望停下车等红绿灯,感受到对方一直盯着他的目光,他没有回头,只是看向正前方的路面,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车上可没毛巾。”
什么?
李安洲一下子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立马收回视线,假装看向窗外。
心里痛骂自己不争气:李安洲你至于吗?又被美色迷惑了,那一大老爷有什么可看的?帅是帅,极品是极品,能不能别几次三番被蛊惑,争点气吧!
明白程景望是在调侃他昨晚流鼻血的事。
李安洲觉得还是要好好解释一下,不然以后再被拿出来说事,也太没面子了。
李安洲不敢再看过去,低头玩起了手指,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个我解释一下,昨天流鼻血,不是因为、不是因为看见你是因为我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