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郁骄点头答应,然后就一副没空搭理他的样子,陈风也就不再打扰,“那我先走了。”
原来孩奴竟然就在他身边?
郁骄和邢骁严不觉得自己是孩奴,只是还没从初为人父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这次与之前颗颗被剖出来的时候不同,那时颗颗住在第一次使用的育儿箱里,郁骄和邢骁严生怕出现意外,说是提心吊胆也不为过,一有风吹草动都紧张。
这回颗颗脱离了育儿箱,像一个人类幼崽一样降生,身体各项指标健康,他们好像才真正拥有了这个孩子。
虽然,他们的孩子和普通小孩有些不一样。
郁骄看向那株长在孩子头顶的嫩绿小芽,只觉得很神奇。
颗颗的胎发还算浓密,之前郁骄看着这株嫩芽,还担心颗颗头顶会有个小“坑”。
今天翻开颗颗的胎发却发现并没有,这株嫩芽好像是从头骨之下长出的,但脑部ct却没有看到它的“根系”,也不知道原理是什么。
他小声用气音问邢骁严:“你说颗颗头上这株嫩芽,到底是怎么长的?”
邢骁严轻声:“不知道,你能看出是什么植物的嫩芽么?”
郁骄虽然在种植中心上过班,但毕竟不是农学专家,“不确定,要不我摸摸?”
邢骁严:“试试。”
“颗颗别怕啊,爸爸摸一下脑袋。”郁骄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其中一片小叶子就缩回来,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瞪大眼睛观察颗颗的表情。
两片叶子轻轻晃了晃,颗颗依然熟睡。
邢骁严压着嗓子低声问:“什么感觉?”
郁骄:“……没感觉出来。”
邢骁严:“……”
郁骄:“颗颗头顶这个,不会越长越大吧?”
头顶一片绿,好像不太“吉利”。
但郁骄又想到一个更令人担心的画面,“会开花结果吗?”
邢骁严:“……”
两位新手爸爸看向熟睡的孩子,陷入“杞人忧天”的焦虑当中。
邢骁严原以为颗颗“破壳”后自己就可以去工作,现实却是郁骄和孩子变得更需要他了。
“颗颗不哭,爸爸马上给你换干净的尿不湿。”郁骄一边哄孩子,一边问邢骁严,“奶粉冲好了吗?待会颗颗该饿了。”
邢骁严拿着奶瓶匆匆过来:“来了。”
两位新手爸爸一起给颗颗换好尿不湿,将奶嘴塞到颗颗嘴里,小家伙终于不哭了。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郁骄轻轻擦掉颗颗眼角的泪珠,调侃道:“小家伙还挺讲究。”脏了的尿不湿多穿一秒钟都不乐意。
但养过孩子的医护人员告诉郁骄,颗颗这样已经算很乖了。
因为生而知之,他一般不哭闹,只是还不会说话表达,又遗传了爸爸的洁癖,尿不湿脏了没有及时换,就会扯开嗓子哭,干嚎半天表达不满,挤出两滴金豆豆。
喝奶倒是定时定点,也不怎么哭,哼唧两声表演咂吧嘴,郁骄和邢骁严就知道他饿了。
夜里也很少醒,只要十点睡前喝饱了,两点多再喝一次奶,换一次尿布,基本就可以坚持到六七点天亮时。
颗颗情况稳定后,郁骄和邢骁严就搬到了新申请下来的家庭住房,小两室一厅,次卧留给颗颗长大后睡。
目前婴儿床放在主卧床边,夜里颗颗一哼唧,邢骁严就会先起身,拍拍他的小被子安抚他:“别哭,爸爸在。”
头几天他以为颗颗只是饿了,就先去冲奶粉,结果拉脏了尿布的颗颗就哭了,吵醒了郁骄。
邢骁严便有了经验,先给颗颗检查尿布,再去冲奶粉。有时颗颗是喝完奶过一会儿才拉,所以哄睡之前还要再检查一次。
郁骄自从有了颗颗,睡觉也变轻了,即使邢骁严和颗颗没吵他,他也会察觉一些动静,起来哄一哄颗颗,陪他玩一会儿。
只不过,只要郁骄醒了,颗颗就会比较精神,有些难哄睡。
郁骄有时就会将颗颗放在他和邢骁严中间,颗颗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他和邢骁严闻着颗颗身上的奶香,慢慢就睡着了。
司然和彭成译等人在颗颗出生的第二天早晨就带了礼物来他,轮流抱了抱小家伙,按年龄大小排序当孩子干爹干妈。
只是没来得及好好和干儿子拉近关系,就出任务去了。
临走前,彭成译直接给邢骁严批了育儿假。
其实他还想建议邢骁严转岗到基地的安防部门,这样就不用经常外出。但如果由他来开口,就好像是他嫌邢骁严有了牵挂,不要他这个队员似的。
所以他没提,只是叮嘱邢骁严:“你都当爸了,最近还是多陪陪孩子。”
邢骁严这次没推辞,向队员道了谢,让他们注意安全。
如今邢骁严庆幸自己没离开基地,否则要郁骄一个人照顾颗颗,怕是要忙坏了。
颗颗出生一周后,郁骄和邢骁严带颗颗去研究所检测异能。
陈风:“这是专门调整了参数的检测仪器,对颗颗不会产生刺激。”
郁骄将颗颗放在小床上,耐心地安抚:“颗颗乖,待会好好配合陈叔叔,如果做不到就摇头顶的叶子,如果不舒服就哼唧或者哭。”
颗颗笑了笑,像极了郁骄的桃花眼弯成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