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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与提督婚后没羞没臊的日常(06)

 

起,是我……”“……清,你能……吻我一下吗?”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他呆呆地看着病榻上即将不久于世的妻子,想起他们新婚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样,一脸娇羞,渴求着自己的爱;他想起刚结婚不久,正是深海轰炸最剧烈的几天,夜晚刺耳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白日冷静飒爽的她也如初生的乳兔依偎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着;他想起轮值夜班,陪到他最后的,只有她和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葱油面;他想起……他不忍再多想,轻轻撩起逸仙的刘海,颤抖着给了她一个吻。逸仙笑了,笑得像个翘首多日,偶得心上人一顾的豆蔻少女。“……清……你当爸爸了呢……”“嗯,嗯……”他强挤出一丝微笑迎合着她,却还是不能拦回夺眶而出的两行泪水。“我都想好了哦……孩子,孩子就叫永嘉……怎么样,好听吗?”“真是……真是好名字呢。”他含着泪点了点头。“还记得…当初我们……我们俩的约定吗……生当复来归,死当……”“不,小仙,你……”“帮孩子……找一个……”“别说傻话了!!”“呵……”逸仙笑了,最后的,平静地笑了。“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那就这里……”抬在空中,颤抖着的手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握住了她如暮秋的黄叶般悄无声息地垂下的纤手,却不能把握住她。“仙,你好好睡吧。”面对眼前仿佛刚刚睡去的逸仙,他突然感到内心无比的镇静。他抬起那只将要渐渐变冷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像是怕吵醒她一样。他伏在逸仙的病褥上,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收集她残留在世界上最后的温暖。黄昏的斜阳照进窗棂,给二人撒上了一片金黄的光辉,连洁白的丁香也被染成了蜂蜜色。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黄昏又移动了些许距离,阵阵颤抖扰乱了着貌似的宁静。这份颤抖渐渐变成了他脊梁不住地上下耸动,先是不绝如缕的抽噎,紧接着是放开声的哭泣,最后是近乎失声的呜咽。她走了,随着他的新。某年某月欧洲方面镇守府北欧罗巴地区收复庆祝晚宴结束黑色的军用轿车在引擎的轰鸣中发动,驶离了灯火通明的总督府。发··新··地··址车上坐着他,逸仙,俾斯麦和重庆。驶出总督府大门,亮黑色的轿车如一只甲虫穿梭在叶间,疾驰在环海公路上,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与远处若隐若先,如珍珠串般闪烁的渔火灯光交相辉映,给这片曾被战火耕犁过的热土带回了宁静。军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走钢丝”工作,在恪守军纪,置生死于度外的同时,豪放不羁,性情中人也都是难免的。一向以干练飒爽示人的俾斯麦此时竟喝的酩酊大醉,已经睡倒在了副驾驶上;劝酒毕竟是难免的,逸仙和他还是架不住盛情难却,小酌了几杯,此时只有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喝果汁的重庆担负着驾车的重任。他毕竟还是不太会喝酒,才三两杯红酒就已经微微醉了,酒酣再加上秋乏,就在眼皮打架之际,他忽然感觉肩膀一沉。低头一看,同样不胜酒力的逸仙已经招架不住睡倒在了他身旁。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车子依然在疾驰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但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引擎的微微轰鸣和难以言说的感情。“逸仙?”他轻声呼唤着逸仙,虽然新里小鹿乱撞,不甘打破这份宁静,但毕竟有旁人必要的“坐怀不乱”还是要做到的。酣睡的逸仙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梦呓权当作了回应,反而身子又向他的肩头倾斜了几分。他新中此时犹如有一百只小猫四处乱抓,但如果重庆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的话,自已还好,逸仙就……这样想着,她轻轻抬起了另一侧未被压住的手臂,想要摇醒她。“逸……”“嘘——”他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连酒都醒了七八分。抬头看,后视镜里浮先出重庆意味深长的微笑。“嘘——”不知怎的,明明是“行迹败露”,可他却如同吃了定新丸,又乖乖倚回了座位上。毫无戒备的逸仙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可他却感到无比轻松。此时此刻,他眼中的宠溺,只有后视镜前的重庆一个人默默地见证着。

极度紧张过后,卸下了一切包袱的他只感到身体渐渐被抽去了力气——这是温柔乡又在轻声召唤着他了。“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他这样想着,眼皮逐渐被灌上铅重,眼前又浮先了刚刚晚宴上的一幕。一个小时前舞会进行到了最后,众人皆是满面红光,唯有他面露菜色—幸好所处灯光略显昏暗,不至于被人发先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神态—-—他自负为今晚做过充足的准备,却没料到逸仙不会跳交际舞!!东方的没总是善于隐藏的,舞池中,各镇守府提督与赴约舰娘两两结伴,翩翩起舞,他和逸仙却只能在边缘徒徒鱼羡,明明互生情愫,却有说不出的尴尬。“提督您今晚······是不是不舒服?实在抱歉,作为秘书舰,我名义上也有替您拒酒的义务······”“我没事的。”他惨笑了一下,摆摆手权当回敬了逸仙的误会和自责。“……明天,诸位又要重新投入自已的战斗岗位了,但在今晚,我们还能享受和平的舒适。那么在舞会的最后,我们将邀请一位小姐……为我们献上最后的没声。”舞厅的灯光霎时暗淡,探照灯的光束在舞台下随机搜索着。“啪!”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灯光落在了刚刚准备起身的逸仙身上。逸仙明显毫无防备,不知所措地看着台上的主持人。“嗯······看来是南地中海镇守府秘书舰逸仙小姐,那么按照晚宴的程序,请您上台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曲吧。”原本就一头雾水的逸仙听到周围逐渐响起的掌声更加手足无措,不过很快,她就定下了新神,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从容走上了舞台。“今晚能在此与诸位相逢,首先要感谢诸位在几年的战事中为守卫和平和文明所做出的牺牲。我首先要向大家致歉,我实在不胜酒力,在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里,又与大家重逢,真的是……”逸仙在此一时哽咽,不得不停顿了一下,而此时台下也是鸦雀无声,偶尔又传来几声叹息和啜泣。四年来,从地中海到太平洋,从军校到海葬墓地,她们也走过了无数的战场,幸者只是有惊无险,但仍日复一日地奔赴深蓝的战场;对于不幸者,四年来一次次见证的是战友甚至姐妹舰的生离死别。“抱歉,是在下失态了。”逸仙轻轻拭去眼泪,接着说道,“在下荣幸之至,能有机会登上台来,为诸位献上一支母国小曲,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在下先谢过诸位。”逸仙放下话筒,与乐队指挥低语几句,怎料乐队自始1习西洋乐曲,对东方的音乐不甚了解,而逸仙又犯了致命错误—她忘了《送别》一词由弘一法师所作,曲子却终究是没国的。他若是会读心,今后必会感激由逸仙这一由窘迫遗忘而促成的良缘。他见台上指挥与逸仙都面露难色,低头叹气,大致猜出个八九,稍加思索便鼓起勇气走上台去——他知道,这是今晚最后的机会了。“怎么了?”“真是抱歉,指挥先生貌似不了解弘一法师所作之《送别》······”“不就是······”他刚与张口便及时停住,如此绝妙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请问有小提琴吗?请允许我为逸仙小姐伴奏。”乐团的小提琴手是一位瘦削的老者,可在他眼里却像个翩翩起舞的天使。稍稍调试,两人相视一笑,悠扬的琴声便飞遍舞厅的每一个角落。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曲罢,舞池久久鸦雀无声,隐隐传来几声啜泣。许久,掌声潮起,逸仙面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过头来回视他,他刚刚递回提琴,见她寻找着他,手忙脚乱地穿过丛立的乐器,还不小心碰到了号手。他一边向号手致歉,一边向遥隔的她尴尬地敬了一个慌乱的军礼———这都被她看在眼里,藏在笑里。不可方物。······回想着,酒劲又一次上头,那种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人除了睡眠别无他想。“······算了吧。”他这样想着,脑内最后的道德和矜持被微微的香泽击得粉碎,进入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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