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他妈妈是不是叫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不是十分确定了,此外, 印象中, 他与妈妈一直生活在帝国, 身在偏远小行星带的林泓怎么会知道他妈妈。
这时, 林泓已经回到床边,他低头肆无忌惮的窥视着白慕,白慕的眼睛被强光刺激泛出泪水,看上去柔弱又可怜,林泓脸上显出痴迷的神色,他倾身爬上床,用手剐蹭白慕的脸颊,像是感慨,也像是神伤:“真怀念啊,这张脸”
白慕费力的转头躲开林泓的触碰,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这个房间,房间的布置典雅很有品味,又用了很多酒红色系物品作为点缀,看起来极具浪漫氛围和情调,像是亲密爱侣的房间。
但是这一切没有什么特别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床尾正对的那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女人画像,画面背景用了大片的艳红颜色,但是画中的女人却穿着纱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气质纯粹,美丽的不可方物,白慕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中的女人,正是他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白慕立刻就懂了,懂了之后,更觉无比恶心。
身体上的无力和心理上的憎恶让白慕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白慕嘴唇翕动半天,勉强吐出两个字:“无耻!”
林泓听完却笑了起来,像是很欣赏他这样子,愤怒,屈辱,想挣扎反抗却又无能为力,林泓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快感,这么多年他动用了无数手段都寻不到的人,她的孩子却被人拱手相送至眼前,这是多么讽刺又滑稽。
林泓抬手捏住白慕的下巴仔细打量,像是见到了渴望已久的美味,并不急于享用,更不会大块朵颐,而是要拆开揉碎,细嚼慢咽。
身下的人有着漂亮的眉眼,俊秀的五官,白皙的面容更是继承了她的,脑海中的那个女人逐渐与眼前的人重合,简直一模一样,从观礼台上见到白慕的那一刻,林泓就知道,他一定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林泓眼中闪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
但是这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却被白慕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知道林泓将他当做了母亲的替身,看起来林泓与他母亲似乎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渊源,他现在被林泓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短时间药效无法发散,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借由母亲对林泓的影响尽力去拖延,等到药效缓解,再为自己争取脱困的机会。
于是白慕嘴唇打颤,声不成调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母亲?”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林泓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谁都知道林氏富有,劫匪当然知道的更加清楚,十五岁的林泓被劫匪绑架,索要天价赎金,即使是天价,为了赎回林家这棵独苗,林家也甘愿去付,劫匪如愿拿到了林氏的赎金,但对于林泓这个人质的去留却产生了争端。
有人说直接撕票,以除后患,但也有人说已经拿了赎金还是放了他,但不幸的是,主张放过他的人并不是那个做主的人。
一个身形彪悍的绑匪走到林泓身前,毫不犹豫的举枪对准了他的额头,子弹即将出膛的前一刻,一个红色长发,皮肤白皙的漂亮女人,仿佛圣山上走下的神明,出现在那间牢室里,那个美丽的女人跟这间阴暗潮湿的牢室格格不入,她也未做停留,只淡淡扫了一眼惊恐的少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放了他吧”,那些彪悍的绑匪却都像老鼠见了猫,乖觉又畏惧的就将他放了。
后来,他得知那些劫匪来自盗火者。
从那之后,那个红头发的女人就在他的心里数十年如一日,再也挥之不去。
在他获救后,他动用了各种手段去探访那个惊鸿一现的女人,几年后,他才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在帝国一处平民居住的巷子中,有人隐约对她有印象,说这个女人叫白琳,似乎还有一个不会走路的小孩子。
想到这里,林泓的脸上倏然变了色,他看着眼下的白慕,眼神充满嫉妒与恨意,他口中喃喃:“她究竟是和谁生下了你这个小贱种”
白慕心知不好,他本意是尽量拖延时间,但没想到这句话却激起了林泓内心隐藏的扭曲恶意,林泓突然大力掐住了白慕的脖子,只留一点余地让白慕不至于窒息而亡。
突然被扼住呼吸,白慕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眼眶变得湿润,脸颊潮红,林泓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oga的面容,与那女人一模一样的面容。
那女人在这种时候也是这幅情态吧,精致美丽的面容上露出欢愉又痛苦的神情,眼睫不住颤动,嘴唇微张,林泓将手掌整个覆上白慕的脸,非常迷恋的抚摸起来,白慕恶心的胃里翻滚,急促的喘息。
林泓贪婪的看着白慕,丝毫不见急切,像是笃定不会被人找见。
这间卧室是他亲自设计的,密室只有他知道,其余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这是他和她的房间。
这也是他第一次带另一个人来这个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泓手里多了一顶红色的假发,他将假发戴在白慕头上,然后,林泓的呼吸就明显粗重了,手指因为兴奋颤抖起来,眼中的深情不见,都变成了贪婪的欲望。
林泓开始释放出浓郁的信息素,那是一股松柏的气味,松柏的气息是能让人松缓的alpha信息素,但此刻林泓释放的信息素却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不断蚕食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