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说着已经从一侧上车,宁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且有话要问,在车子掉头的瞬间动作敏捷地跃上副驾驶,“干什么?”
梁迢答非所问:“我的车在停车场。”
看这心烦意乱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梁家园子里安安静静不像有事,只能是因为那个beta了,上次也是这样,三更半夜开着他的车上人家派出所耀武扬威去了。
宁岩啧了一声,带着不耐烦:“又怎么了?”
梁迢说:“走丢了。”
“丢了?”宁岩挑眉,紧接着笑了一声,毫不留情戳穿梁迢可怜的自尊:“跑了吧?”
梁迢沉默。
“呵。”听说梁迢撞了南墙宁岩心情大好,扣上安全带仰面躺进座椅,梁迢心情明显差劲,方才从别处吃了闭门羹的宁岩却连语气都轻快三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
梁迢紧握着方向盘,一直关注着手机上的消息。
宁岩在心里琢磨:该不会易感期的时候给人玩出阴影才跑了吧?
不是没可能,他是alpha他清楚,易感期的alpha求偶被拒绝闹出社会案件的比比皆是,出人命也不是没有过,平日里再怎么衣冠楚楚也是一样,社会性和人性完全丧失,劣根性和阴暗面无限放大,基本上就是一个陷入持续求偶状态的高攻击性禽兽,许方思一个beta又安抚不了梁迢,把人吓跑了也说得通。
说起这个宁岩就不得不吐槽,梁迢易感期那天他去堵林昭,本来想进去打个招呼再走,也掐了林昭乱七八糟的念头,他听觉比一般人敏锐,何况当天满溢的攻击性的信息素,不用进去也知道是怎么了,然后打算走,结果听到里面这俩人临门一脚了还有心思闲聊。
他实在不明白,谁家都人到弄床上了还有时间玩认人游戏?怎么,梁迢两个字是抑制剂,能救命?
那个beta脑子坏了说些脑残的话还能理解,梁迢也跟被传染了似的,说的话一个比一个脑残加起来没八岁,他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险些吐出来。
要他说,床上干服了还有什么不听话的?
宁岩侧目打量梁迢:“这是去哪儿?”
不是去梁迢家的路。
梁迢说:“最近住在酒店。”
宁岩:“酒店?”
梁迢:“……家里在装修。”
宁岩默认是易感期折腾地太严重不得不重新装修,那就更说得通人为什么要跑了。
砸了咂嘴再不多问,原本要说的事情也觉得可以推后一些,过了会儿李律来电话了,梁迢接起,李律说:“梁哥,没看到有人从顶层下来啊。”
顶层套房的电梯是单独的,进出都有监控,按理说只要有人进出不应该看不到。
梁迢过去还得一会儿,闻言眉头紧锁:“看仔细了吗?还有没有别的通道?”
李律盯着电脑屏幕嘀咕:“没了吧,又不可能从窗户走……”
无心之言,梁迢却想起许方思被找到那天是要往江心走,太阳穴一突突脚下没收住,车子往前窜了一大截,宁岩眼疾手快抓住车顶把手,李律听到这边的异常:“梁哥?”
梁迢还没回答,李律从一个分镜里看到路边眼熟的背影,下意识道:“诶?靳老师的经纪人?”
“谁?”梁迢心中浮起不妙的预感,比许方思自己走掉更糟的情况发生了。
宁岩也听到了,反应了一下靳老师是谁,问:“靳惟笙?”
梁迢问:“确定是他的人?”
李律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料到没料到真的找到了线索,调整进度条,从酒店侧门那个监控看到了疑似靳惟笙的背影,抱着昏迷的许方思。
许方思的下落有了,车子再次启动,宁岩收起那副看热闹的样子锁着眉心严肃问:“三更半夜就这么找上门?”
梁靳两家往前数三辈人是世交,往后数又绑着利益关系密不可分,何况孙辈刚有喜事,靳惟笙前不久上门拜访,特意说起当年的事情,说是要跟跟梁迢赔罪,实际上没人把小打小闹放在眼里,甚至主动提起的靳惟笙没被怪罪,有耿耿于怀嫌疑的梁迢才是被敲打的那个,靳惟笙名为赔罪实为告状。
要是因为一个许方思让两家闹得面子上不好看,原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就未必了。
这些事情不必说梁迢也该明白,但是宁岩问了,梁迢諵砜也拒绝了;“我不可能让他带许方思走。”
宁岩点点头,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我觉得也是。”
梁迢:“……二哥。”他从后视镜里对上宁岩的眼睛,今晚闹一场,明天家里就能开大会。
宁岩铁青了脸,觉得今天这趟不该来,且不说家里能不能瞒住,这两个一个导演一个演员,都在名利场里混迹,名声还不小,就算他帮着瞒下来说不准网上比家里早翻天。
宁岩捏了捏眉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按理说,我现在应该把你绑回家。”
梁迢抿着嘴:“哥,我一定得带他回来。”
一样的话说两遍,宁岩彻底没脾气了,撇过脸看向窗外,他有点想不通那个许方思到底有什么不一般的,能让这两个祖宗大动干戈。
直接联系靳惟笙联系不到,靳惟笙经纪人也关机了,梁迢四处打听靳惟笙的下落,最后从一个朋友那知道靳惟笙一周前就就给私人飞机申请了航线,明显有备而来。
梁迢不得不求助宁岩,一对视,梁迢是什么意思就分明了,宁岩不太想插手这件事,黑着脸扭头,梁迢放低姿态拜托宁岩:“哥,第二次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在靳惟笙手里,他会没命的。”
宁岩对着窗外道:“那跟我没关系。”
“……哥,你说的,没什么东西是不能要的。”梁迢焦躁极了,车子疾速驶往机场,同时恳求冷硬不肯帮忙的宁岩:“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是第一次,哥,求你了。”
“……他真的很重要。”他终于对宁岩说。
良久,宁岩终于无奈:“知道了。”
江市最近有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高速路口设了闸口,宁岩说:“我叫人帮你看着,取消航线的事情我没有权限,只能尽量帮你。”
梁迢应了一声,宁岩刚准备骂他几句撒气,忽然电话响起来,在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宁岩怜悯地看向梁迢,把屏幕转给他看:“二叔的电话。”
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估计是被惊动了,梁迢不说话,宁岩也没立刻接起来,给梁迢最后一点挣扎的时间,但是心里已经知道最后的结果了,三年前梁迢为许方思要死要活的时候宁铎风已经看不过眼一次了,这次恐怕真的要动手。
梁迢不理会,争分夺秒追赶有可能已经起飞的人,顿了顿,宁岩接通电话,宁铎风旁边有呼呼的风声,声音也带着肃杀:“给你三分钟说清楚前因后果,然后带着那个小兔崽子滚回家。”
靳惟笙带着昏迷的许方思离开酒店一路往机场去,江市夜景还不错,未曾结冰的江面波光粼粼反射城市的五光十色,开车的是纪肖,后视镜里靳惟笙带着微妙笑意的表情其实很可怕。
他一动不动盯着许方思,跟以往都不一样,以前靳惟笙没可能正眼看许方思,把许方思带在身边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起到一个安眠和消遣的作用,但是今天靳惟笙抱着许方思出来,直到上车居然也没放下。
纪肖试探着提醒:“惟笙,你受伤了?”
靳惟笙嗯了一声,纪肖继续道:“下个星期有一个节目,你的脸……”
“推了吧。”靳惟笙提起许方思仔细观察许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