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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梁迢挑眉等他下文,许方思低头避开他的眼神:“你……我虽然吃的不多,但是养着我也很麻烦吧……我对你其实,没什么用……”

“要不……你……不如……”因为感冒,许方思鼻音很重,清嗓子也没用,还是瓮声瓮气,“你让我走吧,我觉得……”

许方思还抓着那截裤脚,不敢太用力也没敢松手,梁迢保持离开的姿势一会儿,忽然抽身回了书房,那片布料从手中滑出,许方思搓了搓指尖,有点意外:“你……你不是……”要出去吗?

梁迢很冷漠地关上门,隔绝外面的视线,这次也没有砸书的声音了,很安静。

等了会儿,许方思摸出沙发下面没水的那支笔,左右看了看,将它埋在了垃圾桶最底下。

又过了会儿,里面的人出来了,找出风衣换上,许方思还坐在茶几跟前的地上,梁迢要走了,许方思还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然而梁迢忽然说:“不许乱走。”

刚有一点心思的许方思手指抽了抽,蜷缩在原地不说话。

梁迢忽然觉得不能放许方思在家。

车子停在茶楼下,到了地方梁迢没急着下车,等了会儿,一个戴半框眼镜看上去就很精练的青年男人从另一边上来:“哥,在这儿谈什么?”往后看了眼,余光看到一个一身黑的人,哟了一声:“这是?”

许方思戴了只棒球帽,帽檐下只有一双眼睛秃噜转,李律愣了一下,还以为老板这是金屋藏娇了哪个新晋流量不方便见人,回想一下,记忆里没这么一号人,于是又看梁迢,梁迢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交代:“我上去见个人,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下车乱跑。”

“啊?”李律这下确实惊讶,“我还以为你喊我来谈正事呢……”最近工作室都忙翻天了,只有他这个打杂的稍微好一点,今天梁迢在群里问谁有时间,他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没料老板喊他来居然是陪小情儿!

梁迢下车走諵砜了,李律好奇至极,扭身过来凑近了打量这究竟是何方神圣——众所周知,老板自打三年前受了一次情伤就神鬼莫近了,尤其,这好像是个beta?

更好奇了,李律嘴上热情地招呼着,实则仔细观察后座的人,看到半截尖细下巴,苍白毫无气色的嘴唇,秀气的鼻梁,只堪称一句清秀的面孔。

待看清那张脸,李律倏然间起了一身鸡皮:

这不是许方思吗?他不是死了吗!

与此同时,梁迢见到了约他的人。纪肖守在门口,进门,靳惟笙却也不是一个人,屋子里混着杂乱的信息素,时不时响起不雅的喘息,靳惟笙领口大敞,怀里坐了个同样衣衫不整的人,吐着舌头喊靳惟笙“笙哥”,梁迢本来没有在意,只不太明显地屏息,直到看清于邱的脸邱的脸。

【??作者有话说】

撩完就失忆的小许233……

本章的小梁:

表面冷漠,内心无能狂怒:他到底在说什么!!!他昨晚说的那是什么!!!啊!!!啊!!!!!啊!!!!!

三年

梁迢最近一直在风口浪尖上,好些媒体想采访梁迢都被拒绝,靳惟笙也是说了好多次才约到梁迢——本来想直接上门,但是梁迢说家里不方便。

他总觉得不大对劲,尤其那晚林昭说遇见许方思。

靳惟笙抱着于邱,梁迢只在最开始那一眼稍微侧目,之后全程目不斜视,不给于邱多一个眼神。

靳惟笙问他电影什么时候开始拍,梁迢说还不知道,靳惟笙问他能不能透露题材,梁迢没有敷衍靳惟笙的耐心,很直白地问:“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哈。”靳惟笙靠着软垫懒洋洋笑,于邱贴上去撒娇,靳惟笙说:“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江里刚捞上来尸体那时候他问梁迢要不要许方思的东西,梁迢还很冷淡地说不要呢。

空气中散发着对面二人浓重的信息素味道,梁迢伸手开了点窗,靳惟笙笑了一下,用力捏于邱的脖子,于邱娇娇地叫,靳惟笙好奇:“你碰过oga吗?”

“这跟你没关系。”梁迢偏着头不看对面混乱的画面,靳惟笙嗤:“咱们一起长大的交情,这有什么不能聊的,我就是好奇,你难道没试过跟oga吗——要不要试试?比beta有意思多了。”说着就想把于邱推过来,果不其然从梁迢脸上看出厌恶。

“其实我也明白了点。”于邱爬回来撒娇,靳惟笙盯着梁迢的脸有点出神了,甚至有点恍惚,感觉从梁迢脸上看到了许方思寡淡的面容,或者是因为眼前这个跟许方思有牵连的人,他想起许方思。

其实最开始对许方思没兴趣,只想拆散这两个人,也没想把许方思怎么样,但是看他们分开就肝肠寸断要生要死似的,他难免就有点好奇这个喜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许方思心甘情愿身败名裂也要保住梁迢,许方思又是什么宝贝能让梁迢这么放不下?

许方思最开始来他身边那半年许方思简直称得上桀骜不驯,浑身戾气,一言不合就炸,不是动手就是动嘴,但是没法子,许方思的软肋都在他手里,再怎么不驯也得驯。

一想到那时候的许方思又有点烦,时间越久越这么觉得,转瞬又不屑——一个beta而已,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要是早点低头,何必走到今天呢?

他又没比梁迢差到哪儿,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非要反着来,要是早点看明白现实,他们兄妹肯定都活得好好的。

“许方思跟别的beta确实不一样。”靳惟笙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忽然有点感慨:“他其实还挺有趣的。”至少有本事让他也惦记这么些日子。

桌下两拳紧握,梁迢忽觉忍无可忍,险些跟靳惟笙就这么撕破脸,靳惟笙恰在此时回神,又笑:“只是忽然死了,想起来有点可惜。”

他像真是怀缅老朋友那样问梁迢:“你还记得许方思的样子吗?”

梁迢盯着靳惟笙:“他这三年究竟在哪儿?”

靳惟笙耸肩:“啊,我怎么知道,大家不是都知道吗,当年他拿了钱就走了。”

那张脸上一点阴郁都没有,很讶异地看着梁迢,梁迢极想砸过去一拳头,靳惟笙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低头亲了亲于邱,于邱立刻缠上来索吻,靳惟笙躲开了:“你不会觉得他是跟我在一起吧?”

梁迢后槽牙几乎咬碎,许方思躲在柜子里抱着脑袋打颤的模样出现在面前,靳惟笙还在笑,笑得很无辜,桌子忽然被掀翻,于邱吓了一跳,连滚带爬躲到旁边,靳惟笙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格挡,“你干嘛梁迢?你要跟我动手?”

梁迢没听见似的,照着靳惟笙那张骗了好多人的脸砸,靳惟笙躲闪不开只能跟梁迢扭打在一起,于邱吓坏了,跑出去喊人,纪肖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了,连忙拉架,纪肖急得尖叫:“梁导!梁导!我们还有通告呢!砸破相了你让我怎么跟剧组交代啊!”梁迢就跟听不见一样拳拳到肉地砸,靳惟笙也没留手,二人昏天黑地打了一通,最后是纪肖喊来保镖才把二人分开。

梁迢也挂了彩,吭哧喘着粗气,于邱站在旁边噤若寒蝉,纪肖找来冰袋给靳惟笙敷脸,好一会儿,梁迢抬脚要走,靳惟笙忽然出声:“东西不要了?”

这下几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梁迢回身,靳惟笙舔着后槽牙笑:“好像是什么记事本还是日记来着?我还得找找。”

于邱眼神闪烁求助地望着靳惟笙,梁迢险些再一次扑上去,好在保镖眼疾手快拦住了他,梁迢死盯着靳惟笙:“是你逼他的。”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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