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子母双煞(中)
腥,脸上也没有泛青什么的,反而是一种惨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焦距已经涣散,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着一种惊吓的样子。师公默默地隐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抬头看了看那树,脸色一瞬间有点奇怪,呵呵,柳树,看样子已经有好多年头了,树身起码要3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一股沧桑之感随着柳条的摆动向四面散去。师公的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点猜测,不知道是该为这人悲哀,还是感谢命运的厚爱,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的滋味有点奇怪。
“让让,让让,我来看看。”师公在那思绪飘飞呢,村里那个赤脚医生也赶了过来,人们自觉的给他让了条道。却看那医生蹲下翻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狗蛋的手指,师公看着这一幕,果然没有血液流出来,更是验证了一下自己的猜想。那医生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大变,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围起来窃窃私语的村民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村长招了招手,留下一句“不要乱动这尸体。”就带着村长躲在了一边偷偷说着什么,动作夸张,村长还是抽着他的旱烟,脸色在烟头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神色诡异。
师公看着两人的表情,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扯了扯那杨兵的袖子,朝着村长他们那边走去。走进了,就能听见老赤脚的声音很是惊恐“多少年不出事了,怎么会这样。。。”还想说些什么呢,却被村长用眼神给制止了,顺着村长的眼神转头就看见了师公和杨兵站在那里。“兵小子,这位先生不知是何人?你们站这听见了什么?”村长开口问道。杨兵刚要开口,被师公抬手制止“老朽不才,恰好懂些鬼神之道,这次为杨小子寻他侄子而来,不过,我看这事,怕是大有蹊跷啊。你们二人年纪也这么大了,怕是也知道些什么事吧?总不会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喊着要打倒我吧,我想,这事我能帮帮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村长和大夫听了时光的话,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倒是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老弟你随我们来吧,我给你讲讲我们村的一个传说。”村长叹了口气,对着那边的村民喊了一声“都先散了吧,来几个气力大的,帮我把这狗蛋抬回家,准备后事。”就带着师公回了家里。招待师公喝了点热水,村长蹲在地上猛抽了口旱烟才开了口。
“村里的那棵大柳树,在村子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算下来也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村里的老人总说这柳树有灵,年年还带着村里的人去祭拜它。想想也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说没点灵气谁信呢。本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柳树那里夏天阴阴凉凉的,村里的人都喜欢去乘个凉。后来就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打进了我们国家,有年就来了我们村子里,为非作歹。砍了好多树,要修炮楼。那柳树长得那么显眼,自然是被注意上了,当时有个忘了祖宗的狗腿子,成天对着那日本鬼子太君太君的摇尾乞怜,可是他也是这杨村人,自是知道这柳树有些奇异,便对日本人说了。活该那小日本倒霉,他们可不信这软骨头的话,叫了兵带了家伙就要去砍树。
当时村里的老人都跪在那里求着不要砍了柳树,没有拦住还遭了毒打,当场没命了一个。这些鬼子拿起斧子刚劈了,可也因为不喜邪术的原因,留下的少的可怜,慢慢行成了黄煞一脉。
说白了,几百年前,我们和那黑煞一脉本是一家。今天在王允身上看到了秘传的邪术,师父。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nbbsp;无声无息,却自带黑风的出场效果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三藏童鞋。“哎哟我去,这是搞西游记里面那妖精那套吗?出场这么炫酷!”听见三藏的吐槽声,默默地憋回了自己到嘴的话,这话说的,还真是深得我心。
其实这不是什么炫酷妖风,只是因为我和三藏早早开了冥途。而来人身上鬼气太重,其间还夹杂着巫力,最后表现在我们眼中,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瞅着来人身上这奇怪的力量,我可以确定这还是一个人。但是这么重的鬼气,还真是说不通。等走近了一点,“叮铃,叮铃”的声音也渐渐清晰。明媚皓目,美若夏花,穿着苗族传统的服装,在夜色里更添风采。来的,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术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