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给你拿吃的过来了,你先吃点东西。”
“孩子,你辛苦了。”
“不妨事,我去外面看看你的药,你有事叫唤一声,乐在外面。”
“好。”
离开了窝棚后,陈阳便让其他的同类去吃大地懒肉,雌性们都没怎么动,全是雄性剑齿虎去吃肉。
“嘎嘎……阳,嘎嘎,要下雨了,要下雨了,阳,要下雨了。”
陈阳抬手拖住飞下来的小乌鸦,笑着摇摇头,“你前天就一直说要下雨,这都多久了,我连点雨滴都没看到。”
乌鸦倔强的扬起头颅,“我没说谎,嘎嘎,真的要下雨了。”
“好啦,别闹了,你自己去玩吧,我还要熬药呢。”
“阳是呆子,阳是傻子,嘎嘎,阳是傻子”
乌鸦气呼呼地拍着翅膀飞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个不停。
陈阳无奈摇摇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到傍晚的时候,一群猛禽狩猎回来了,风叼着一头大型的骇鸟落到地上,几百斤的鸟类落在地上,地面都被震得动了三分。
哈斯特巨鹰开始吃晚饭,猎物的皮肉撕扯得到处都是血水,陈阳不厌其烦地叮嘱道:“记得弄干净,不然这里会很臭。”
风吞下一口肉,老实说道:“我知道的,会把这里弄干净的。”
“你的弄干净,就是衔一堆树枝过来放在地上,后面还得象布来给你收拾干净。”
秦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听了风的话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对方,对方不敢反驳,乖乖挨喷。
陈阳朝秦疏招了招手,待秦疏过来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
“累不累?”
“不累不累,再过几天,幼鸟们大半都能出院了。”
风的喙里叼着食物,看着两人聊起了天,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继续吃东西。
没关系,多给象布弄点果子回来就行,那头恐象会给他打扫好地面的,嘿嘿。
风心安理得的吃着东西,自觉已经想好了办法。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夜里忽然吹起了风。
一群鸟类为了躲雨纷纷叼起幼鸟飞到了树上,整个栖息地瞬间羽毛飞满天,呛得陈阳连连打喷嚏。
几头剑齿虎幼崽追着羽毛到处跑,羽毛落在虎崽子头上,显得幼崽们虎头虎脑的。
到半夜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小雨,陈阳从窝棚里探出脑袋,“早知道听那只小乌鸦的话了,没想到真的下雨了。”
秦疏蹭过去从后抱住陈阳的腰,将脸贴在对方的肩膀上,撒娇道:“好啦好啦,别管了,反正他们会自己找地方躲雨,快来陪我睡觉了,快点嘛。”
陈阳被对方的声音弄得心里直痒痒,转过身搂住秦疏的肩膀,抱着人从额头亲到下巴。
“别……外面听得到”
“我就亲亲你,不干别的。”
“你看我信吗?”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闹你了,睡觉吧,亲爱的。”
两人一起在兽皮上躺了下来,陈阳又拿来一张兽皮当被子,秦疏依偎在陈阳怀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下半夜的时候,雨渐渐变大,夹杂着冷风,吹得窝棚外面的兽皮猎猎作响,幸好窝棚的地势较高,不然说不定还会有水灌进来。
陈阳搂着秦疏,心里暗暗下决定,得尽快把茅草屋修好才行。
“唔……不要橡果……要萝卜……”
睡得深沉的秦疏忽然嘟囔了一句,咂巴咂巴嘴,继续在陈阳的怀里呼呼大睡。
陈阳一时失笑,低下头在秦疏的额上落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睡觉。
一夜好梦;
陈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秦疏还静静地在睡觉,陈阳蹑手蹑脚的从窝棚里爬了出来,刚掀开帘子,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便飞了过来。
“早呀,阳,嘎。”
陈阳认出来这是昨天跟他说要下雨的小乌鸦,于是微微一笑,“早。”
“嘎嘎,我就说要下雨吧,嘎,你还不信我,嘎嘎,阳是傻瓜,阳是呆子,阳是傻瓜,嘎嘎嘎,阳是呆子,嘎嘎。”
陈阳听了,不由哭笑不得,“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
小乌鸦满意了,扑扇着翅膀飞回到了树干上。
下了一晚上的雨,外面的灶台早就熄灭了,陈阳来到灶台边,开始犯愁,琢磨着该怎么重新把火生起来。
陈阳去了象布和沐飞睡觉的窝棚,他记得里面还有一些干燥的枯草,应该可以用来生火。
窝棚里的恐象和兽人睡得乱七八糟,沐飞脚在象布的脑袋上,象布鼻子卷起了沐飞的一截手臂,真不知道这是怎么睡成这样的。
陈阳带着干草来到了灶台边,一边清理灶台里的灰,一边准备钻木取火。
弄了快一个小时,灶台才重新生起了火。
“阳,我们来找你告别。”
一头秃鹫落到了陈阳的面前。
陈阳问道:“幼鸟的病已经好全了?”
“早就好了,是疏说要多观察几天所以才一直没走,崽子该学飞行了,所以我必须带他离开了。”
“那好吧,注意安全。”
“谢谢。”
秃鹫飞走了,鸟类的世界属于天空,它会带着孩子来到悬崖边,然后训练幼崽的飞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