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看见苏落,苏落问了一句:“他还没去进行今天的治疗吧?”
“没有!”春香答道:“但是公子还没起身。”
“没事,我进去找他。”苏落说罢走过去推开门,叫了两声小公子,没人应,苏落便直接去了床榻那边。
谁知道一眼看见了坐在床头抱着睡过去的白未与的安荀,苏落吓得一跳,吓得立马退了一步,然后愣了一会儿,脑子半天转不过来,满脸震惊的看着安荀,不是安荀会在这里?还抱着姓周的小公子??
安荀皱眉不悦的看着苏落:“何事?”
何事?苏落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对,他是来送药的。
“你之前不是让我给这小公子做止疼药吗?这我做出来一种,但是不知道止不止疼,效果如何,便想着先拿过来给小公子试试,不行再改改。”苏落掏出药瓶。
安荀皱眉,试试?再改改?这是拿白未与做实验吗?
感觉到安荀的不悦,苏落心抖了抖:“我这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试药啊,这小公子的情况特殊。谁能想到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要止痛药啊,要是这换皮祛疤的止痛药那么好做,不是早就有人做了吗?”
白未与睁开眼,看见苏落愣了一下,没太听清:“苏神医,您怎么来了?”白未与抬手揉了揉眼睛,被安荀抓住了手,白未与侧眸看了一眼安荀,嘴角微微上扬。
“……”苏落皱眉,怎么看,眼前这两个人怎么不对劲。
这两个人有奸情。
“哎,你们什么情况啊?”苏落忍不住开口道。
“把药放下,你可以回去了。”安荀冷冷抬眸看向苏落,苏落抿抿唇,笑了笑,走上去将药瓶放在安荀抬起的手里,然后点了一下头,大步离开。
没关系,他可以等等,等安荀不在了,再过来问。
安荀将药瓶打开,将药倒了出来递给白未与,白未与接过放进了嘴里,然后才疑惑的安荀:“这是什么啊?”
“这是毒药。”安荀挑眉:“背叛我就会死的药,你都不问一问就直接吃了吗?”白未与笑了笑:“嗯。”
他知道,安荀不会让他死的。
安荀看着白未与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对白未与说别换皮了,但是他也知道白未与肯定放不下这样的才仇恨,那个曾经策马纵横沙场的少年,决计不会像周子睿那般为了安临风放弃自己的国家。
所以最后安荀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只能看着白未与痛,看着白未与难受的样子,他每次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绞着痛,这就是所谓的喜欢的感觉。
……
换皮很成功,苏落的药后面还是帮白未与止住了部分的痛,也因为有苏落在,没有落下太大的病根。
白未与还在养病,安荀便找来了百面王让他将面皮给做好了。
自此以后,世上便没有周子轩了,只有泸州宋临安。
安荀给白未与找来了所有关于宋临安的资料,为了不出现差错,白未与必须了解宋临安的所有事,还好以前宋临安就是安荀的人,关于宋临安的资料非常的全。
安荀并不急着将白未与送到安临风和周子睿的身边,让白未与在他身边安心的做了宋临安。
十一月末,一场大雪埋葬了不少百姓,雪灾来得措不及手,灾民向着安国都城涌来,安临风勃然大怒。
让安荀负责安抚处置国都的灾民,反正处置不好,安临风也好找借口处置安荀。
朝中偏向安荀的人十分的不忿,觉得安临风就是无理取闹,不开国库不给银子不就是要安荀自掏腰包安置灾民吗?
安置不好定会被治罪,安置好了,安临风肯定会接机将灾民的事儿都推给安荀。
安荀对此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了一声。
只能说,安临风有点心机但是不多。
这种收敛人心的时刻,他竟然将他推了出去,真不知道是蠢还是傻,他安荀可不是朝中的酒囊饭袋,安临风该不会以为,等他安荀安顿处置好了灾民还能安安稳稳的等他来抢功不成?
既然安临风想让他安顿灾民,他就安顿给他看。
安荀简单的跟随行的官员说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白未与正在房间摆弄早上安荀让人送过来的梅花,倒是没想到今年的梅花开的那么早,和原主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原主记忆里梅花都是十二月中旬以后开的,不过也有可能是维度的原因。
听见门外下人传话说安荀回来了,白未与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梅花,大步走出了房间,向着前门去了。
安荀刚进门没多久就看见了衣着单薄的白未与过来了,安荀皱眉,抬手示意让汇报消息的管家退下,退下看了一眼白未与恭敬的颔首,躬身退下。
白未与走过来,安荀便加开了披风给白未与披上:“怎么不穿厚点就跑出来了?”看着安荀冷着的一张脸,跟在白未与身后的春香颤了颤,再看看嘴角上扬的白未与,不禁感叹,果然能在安荀面前这般的也只有白未与了。
“怎么样,是不是和我推测的一样?”白未与直接开口道。
他知道上辈子的事儿,自然也提前知道不少的消息,他之前就告诉安荀,他推测今年会有雪灾,如果朝廷没有准备,到时候这个烂摊子八成会被丢给安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