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城放开白未与站直身子,过去拿起白未与的外套和围巾还有手套,开始细心的给白未与穿戴:“带你出去堆雪人。”
穿戴好的两人出门,危城在边上的杂物房里,找了两个铲子出来,开始铲雪,白未与蹲下身,抓了一把雪,用力一捏便咕咕作响,穿的太厚了有些不好发挥的白未与很费力的团了一个雪球,然后抛向危城。
“啪嗒。”一声,雪球落到危城背上裂开,掉落在地上,危城回眸看向白未与,白未与哈哈的笑了起来,危城满脸宠溺,弯身去捏雪球,白未与吓得连忙去捏雪球。
两个人在院子里打雪仗打的有些不亦乐乎。
最后雪人还是堆起来了,两个相互依偎的雪人,一个高一点带着危城的围巾,一个矮一点带着白未与的围巾。
白未与反复出汗,危城害怕他感冒,带着白未与去泡了澡,等泡完澡后再睡觉。
危城家洗澡室里用瓷砖砌了一个泡澡的缸子,正好两个人可以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水水雾弥漫的原因,气氛有些黏腻,白未与忍不住去亲危城,却被危城按着嘴都被亲肿了,白未与手贴上危城的肌肤时被烫了一下,危城气息变重,却按住了白未与的手,白未与不解的看着危城。
危城喘息着,微微垂眸,眸子中是能腻死人的深情,他沙哑着深远说:“可以了,再等等。”说罢便将白未与拥入怀中,他不敢去看白未与,他害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白未与醒来的时候,还不想离开被子,被子太暖和了,但是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又让白未与有些不踏实,他猜八成又有人来探口风了。
他家的危城,真是异常的受人欢迎啊!
也对,看看那一面墙的奖状,和奖杯,看着都知道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白未与将脸埋进被子里,嗅了一下属于危城的气息,闭上眼睛,却在听见外面隐隐提及了第三次女朋友的时候,白未与终于解开了被子的封印,穿上衣服出了房门。
只见院子里坐了七八个大人,其中大多数都是女人,还有几个带了小孩儿,小孩儿正在院子里打闹。
众人的议论声因为白未与的出现戛然而止。
危城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老者,然后起身走到白未与面前,看着白未与还没睡醒,微微皱眉的样子,一脸的不开心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吵醒你了?”危城问白未与,白未与摇摇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带上了撒娇的意味,他说:“没你睡不着。”
危城轻笑了一下,拉过白未与,一脸郑重的看着院子里的人,开口道:“七叔公,各位叔叔婶婶,危城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因为父母的经历,我真的无法如你们的愿,与一个女子相守一生,这里埋葬了我太多的不好回忆,这位宋阳,我决定相守一生的人,今年带他回来,便是想告知母亲。”
众人大惊,一个女人直接惊得站起了身,皱眉怒道:“小城你疯了?好好的女人你不娶,赶时髦这个男人做什么?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你这样对得起你妈妈吗?我跟你讲,赶快给我分了,然后娶个老婆生孩子。”
其他的人虽然没说话,却皱着眉,明显是同意了这个女人的话。
求婚
危城下意识的将白未与拉到身后,然后冷冷看着女人道:“我不是回来和你们商量,以后我和宋阳以后基本都不会回北方,我如今也算得是无父无母,与男人在一起还是与女人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四婶与其管我,还不如好好管管二弟。”
女人一梗,正想再开口,被危城称为七叔公的老者便一拍桌子打断了女人到了嘴边的话。
七叔公的声音很浑厚,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他微微睁眼,眼中一片冷光:“行了,都别说了,危城这一辈子过得凄苦,孩子也成器,从初中以后没拿你们一针一线,他的日子愿意怎么过,便怎么过,你们的心思以为我不明白吗?危城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的,他贫苦时候未拿你们一分,富足了,你们也莫想要拿上一毫。”
白未与默默给这个七叔公竖起大拇指。
最终这场闹剧,因为七叔公算是平息了。
原本危城是打算今天带白未与过去祭拜母亲的,但是因为这些的人到来,便只能等到明日再说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危城摸摸白未与的头,满目柔情的跟白未与说:“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危城怕白未与乱想,便继续道:“他们不过是看我有点钱了,就想将自家亲近的人介绍给我,以此牟利。”
白未与其实并不是担心他们会阻止他和危城在一起,对于他来说,那些人都不重要,不过就是大千世界的一个数据,一个渺小的灵魂。
他是心疼危城,从小被这样对待,长大了这些人还想来薅羊毛。
第二天危城拿上香纸蜡烛,带着白未与去祭拜他的母亲。
危城母亲的坟墓,在危城自己的田地里,不过距离家里很远,是一处小山坡上的田地,现在他家的田地都是一个亲戚家种着的,不过田是没有卖的,还是属于危城的。
穿的很厚重的白未与,走到山坡上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水,倒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