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栋让管家给孙家一笔钱,让他们闭嘴。
沈阮见势松了口气,还假意安慰宋家栋,说什么孩子还小,让他不要生气,宋家栋更加气愤了:“十八岁了还小?我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变态。”
说罢宋家栋丢下沈阮去了青山精神病院。
宋家栋来到到病房看见坐在床边的白未与,直接上去拉起白未与一巴掌坏在了白未与的脸上怒骂:“你这个不孝子!! ”
白未与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对应的口腔壁,抬眸看着宋家栋,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这样淡淡的看着宋家栋。
发现白未与眼中深沉的可怕,宋家栋微动,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以前的宋阳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里宋阳以前眼睛里有光有温度,小的时候还会扑进自己的怀里叫爸爸。
而如今眼前的儿子,让他有些心慌。
他预想中的发展应该是宋阳对着他大吵大闹。可是眼前的人只是这样淡淡看着他。
白未与冷笑道:“既然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你大可直接登报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从我母亲死,我们便注定了不会继续做父子,你宁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听见不好的言论,不论真实与否便下意识的相信。”
“同性恋是病吗?1990年5月17日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删除,1992年美国心理学会将同性恋从病例名单中删除,1998年1月1日荷兰的《家庭伴侣法》正式生效,其中包括了同性伴侣,2001年荷兰成为了世界上第一承认同性婚姻的国家,此后十年有高达15000多对同性情侣前往荷兰结婚,随后比利时、西班牙、南非、挪威等等国家先后承认同性婚姻。”
“我没有病,我不是变 态,我是正常人,你却将我关进精神病院。”
“世界上的感情并不是单一的,感情不分性别。”
“我现在是不准备做个孝子,可你宋家栋也不是什么好丈夫,好爸爸。”
宋家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精神病院的,但是他知道,他和宋阳直接的嫌隙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修复了。
他去见了院长,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心中的怒火熄灭。
最后他给了院长一笔钱,只让院长好好照顾自己儿子,最好能扳直他的性取向,若是不能,就让他无忧无虑在精神病院过完一生也不是不可以,至少这样他就不会被人戳脊梁骨了,不是吗?
反正沈阮还年轻,他们还可以生一个儿子。
白未与在精神病院的生活,比之前好多了,那些不长眼的人,也不在将目光放在白未与身上,但是他们开始另寻目标。
白未与迎来了新的室友。
那是一个真的精神病,比宋阳小一岁,今年十七岁,是个很清秀的少年,护士说他叫周非。
在系统传输的剧情中,是有这个人的,但是只是在很后期才出现的,在宋阳死后,沈恒开始对付青山精神病院,医生侵犯病人的事儿铺天盖地的出现在网上,其中受害人就有一个叫周非的。
周非是真的疯了,疯子的思维都是没有人能控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未与长的像周非认识的人,周非看见白未与便笑着对着白未与喊哥哥。
白未与没有理会周非,周非也没有生气,大多时候都是呆在房间里沉默的画画,白未与从外面院子吹风回来,穿过有不少病人打闹说话的走廊,白未与回到了房间,短短半天的时间,房间底面上铺面了画纸。
那些画,扭曲诡异,却又很抓人眼球,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惊艳感,而还在画画的周非情况不是很对,他瞪大双眼握住画笔的手青筋暴怒,嘴里念念有词,明明说的是中文,白未与却完全听不懂,仿佛就是把一句话打乱,然后再将所有字没有顺序的组合。
有种疯魔的感觉。
白未与微微皱眉,看见周非突然放下画笔,“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子上,抬眸看向白未与,白未与微愣,紧接着周非抬手掐住他自己的脖子。
“我去。”白未与连忙上去阻止,费劲的拽开周非的手,却被周非一口咬住了手臂,力道大的仿佛想将白未与的肉都咬下来一样。
白未与只能忍痛打昏周非,然后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渗透出血色的病服,痛得白未与甩了甩手,确定周非暂时不会醒来后才去找护士。
危城
护士赶来后,周非刚刚醒来,正准备发疯,两个护士连忙按住周非,给周非打了镇定剂。
为了防止周非伤人,他们将周非的手脚困了起来,然后才带着白未与去处理伤口。
看着医生给自己打了破伤风,白未与挑眉道:“要不要再打个狂犬疫苗?”
医生一愣,随即无奈的看着白未与道:“不用,你需要调换病房吗?”医生瞄了一眼白未与病服上的名字和病名,微微皱眉:“躁郁症?看你也不像有躁郁症啊。”
这个医生是新来顶替孙忠宇的,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人还不错。
“换宿舍就不用了吧,不然哪天周非把自己掐死在病房里你们都不知道。”白未与穿好病服,随意的回答:“我本来就没有躁郁症啊。”
医生微愣,失笑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白未与微愣,好人?他不认为自己是……只是他觉得有些震惊,他以前是不会悲天悯人的,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雁夜呈让他看见了世界的闪光点,他又愿意对世界施以一点点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