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怀安的嫂子同处一室,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男孩被摔在地上毫无生存的机会,顾家嫂子却一直说是她自己杀了孩子,常舒宁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从顾家离开。
彼时,顾监军被周扒皮针对,联合起来陷害他,这双重打击,让顾大哥一下子无力帮着爹一起应付周扒皮,顾家被钻了空子,沈常念为数不多的安稳日子就此终结。
很后来,沈常念犯下了事,临逃之前,看到了常舒宁在和顾家的一个车夫争吵,在车夫被羞辱离开后,沈常念见到了更惊讶的事情。
周扒皮的一个亲信,和常舒宁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什么,递给她一个荷包,常舒宁似乎不甘心。
不久后,沈常念就没工夫关注常家了,除了常舒宁,上辈子他和常家本就没任何牵扯。
沈常念已经无从证实荷包里的东西是什么了,只是这件事处处有他的影子。
这辈子因为周扒皮在自己的影响下,不能对顾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自己也努力为顾家这位孕妇提供饮食上的帮助。
他不想任何意外再发生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辈子,常舒宁竟然和柱子联系在一起,看他们样子明显是郎有情,这暧昧关系,他看着就是不对劲。
那车夫呢,他在其中又是个什么角色。
“选好了吗?”封霆见他走神,从旁唤了一声。
沈常念饿了一下,手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就那些吧。”
封霆一顿,有点想挠头了。“那你在这里等会,我回家拿银子。”
就几个夹棉的帽——沈常念也哽住了。
原来他因为想事情走神,随手指的是皮草帽子和披肩,都要的话,没有三四十两下不来的。
这还是因为是小件货。
“咳,我的意思是,它们下面这些。”
封霆顺着他的手指视线下移,表情还是一言难尽。“你确定,要全红的?”
沈常念见常舒宁和柱子也在看这里,随口应付了一句:“这不是有山没几年也要相看人家了么,早点准备起来。”
封霆哦了一声,真的和店家要了那些红色的布料。
等有山回来后,得知自己多了一份“彩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他给自己打算的成婚,排在十年后啊,再不济也是五年后的事,他算起来还是个半大少年啊哥哥嫂子!!!
红色布料,还是被封母爱惜的珍藏起来,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没成婚,红色布料不可能浪费得了的。
加上常念封霆买东西,都不喜欢搬回次品,哪怕多花点钱。
“这两孩子,成了婚,反而花钱上更不计较了。”也更加能挣钱就是了。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阻拦我享福,封母捂嘴笑了一笑。
可不是么,她只要做个不胡搅蛮缠的,日子肯定要比大多数人好过。
……
沈常念思考了两天,决定和封霆商量一下这件事。
封霆得知沈常念有个为难的事情要和自己商量,咧嘴笑了出来,高兴得跟什么一样。
“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额,嗯,怎么说呢,常舒宁,我舅妈的女儿,也就是上次我们在成衣铺子见到的那个。”
“哦,记得,她怎么了?遇到难事儿了?”
“我是说,她其实和别的人有接触,不像是能和柱子走远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主意,或者办法,能提醒一下柱子,或者,后续你能让柱子……唉,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感情的事情,第三人介入本来就不合适。
虽然自己……
“你看你,又钻牛角尖了是不是,这件事我听到了,知道了,会好好斟酌一下怎么办的,你不必再为这件事担心,我知道你,你是个好的,我全然相信你,所以,柱子的事情,我后续会去解决,不需要你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好吗。”
封霆笃定的表示,这件事他能解决。
沈常念看着他:“好,但,你万事小心。”
他总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封霆觉得是小事,他先是在柱子那边探听了一下,却从中看出柱子的情根深种。
“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她好不同,结果后来我们又巧合的相会了,她来给你们报信,说是小农庄事那边需要加一个门板,我正好会维修就跟她去了,后来我们就挺经常见面的。”
柱子说了一阵,觉得害羞了,就停下了,虽然常舒宁家里是流放来的但是原本可是他祖上三代都攀不上的人家。
而且嫁给他之后,也能成为军户了,就不至于还和以前那样。
这姑娘心善,常为了自家爷爷的一口细粮,做些女红,前段时间还想给人洗被子挣钱给爷爷买一口肉吃,说爷爷许久不曾吃肉了,可惜了他不认识什么大户人家,他觉得自己没能帮上忙。
今日也是攒了钱又觉得以后都要在一起,就表现表现吧,带她去了成衣铺子,想买个夹棉袄子给常爷爷。
“封哥,你看你们家现在生活条件也不错,怎么不伸把手……”
封霆冷然一笑。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说服柱子呢,行吧,实话实说都行。
“柱子,你信我吗?”
柱子被打断了对常舒宁的美好回忆,却也认真回答;“信啊,封哥,不信你能信谁啊,你可是我最铁的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