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拿成色极好的皮斗篷,披在谢槐肩上。
谢槐正在运功抵御严寒。
突然感觉周身温暖,他摸着身上的毛皮衣裳,回头看见对他微笑的小鲛人,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燃溪:“这样就不冷了哟~”
谢槐:“燃溪,谢谢你!”
背后,令狐暄脸色阴沉地走来。
“燃溪,你刚刚要钱,是给他买衣服?”
燃溪:“是啊,谢槐没有带冬衣,我赶紧去帮他买一件。”
令狐暄要发狂了:“你拿我的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
燃溪:“你为什么生气!”
“你凭什么生气!”
“格局大点吧!我们大家是一个tea啊。”
他指着谢槐道:“他为了拯救全人类这样辛苦奔波,怎么能让他没有冬衣穿呢。”
“而且你看,拢共才挑出这么几个人才,你们一起为了全人类努力,不要有高低贵贱之分,可能战斗的关键时刻,还要交托身家性命呢。”
他把看热闹的瞿斩暇楼雨仙陆天瑶都拉来,痛心疾首道:“记住,we are伐木累。”
令狐暄:“你说的什么鸟语!”
客栈里一个西域商人好心翻译道:“小公子的意思是,你们是一家人。”
令狐暄:“……”
楼雨仙微笑。
陆天瑶:“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家人,但是我快要解脱了,跑完这趟就不是了。”
瞿斩暇:“那谁是家长呢?”
谢槐摸着身上温暖的冬衣:“燃溪,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燃溪热情地说:“家人们,我觉得你们之间都有很大隔阂!”
“今晚我们团建吧!”
外面天寒地冻,当然是无法出门去团建的。
燃溪很认真的想了办法。
……
令狐暄:“加100。”
他扔出一粒牛肉干。
楼雨仙:“跟了。”
他也拿出一粒肉干,放到桌上。
谢槐看看手牌,认真道:“跟不起,弃了。”
陆天瑶:“这把弃了,我去拿壶酒。”
她起身离开。
瞿斩暇:“跟吧。”
燃溪看着手里的红桃2,方块6,再看场下的黑桃k,梅花j,唉。
“弃了。”
燃溪翻出一张牌,赫然是红桃a。
又开始新一轮的加码。
气氛十分热烈。
对此燃溪很满意~
果然打德扑能让大家感情好起来呀。
令狐暄坚持加价。
一路翻到最后一张牌,正好成就了他的同花顺。
赢得所有筹码。
打了两小时。
燃溪赢了不少。
谢槐之前一直在参与,感觉自己不会玩,就一直弃牌。
楼雨仙时而弃牌,时而突然卯到最后,赢把大的。
瞿斩暇打的很随意,完全不在乎输赢,谁在装逼,就专门跟谁作对。
陆天瑶倒是卯着劲儿想跟令狐暄一较高低,不过几把下来,她就放弃了,佛系打牌。
令狐暄是绝不弃牌,每次都要看到最后一张,输的快,赢得也多,但是总的下来,他输得最多,他也绝不放弃。
本来嘛,燃溪提议打牌。
所有人都卯着劲儿想要一展才华,并且还能偷偷给小鲛人喂牌。
可是小鲛人教他们玩的□□,居然根本没有办法喂牌。
而且小鲛人根本不需要他们照顾,因为打的熟练,一上来就是最大赢家。
于是所有人都放开了去打,各凭本事。
打到晚上11点左右,燃溪叫停。
大家开始清点牌。
为了打牌方便,就找客栈老板买的肉干和米,一个肉干十两,一粒米一两。
燃溪赢了500两。
谢槐输了3两。
陆天瑶赢了10两。
楼雨仙赢了100两。
令狐暄输了607两。
他大头都输给小鲛人,所以脸也不那么臭。
因为看出了谢槐的囊中羞涩,就掏出六百两把赌债一并结清。
毕竟都是他的手下嘛。
燃溪看他这般大方,只感慨这厮终于转性了。
客栈只有三间上房。
按照性别来分。
令狐暄自然与小鲛人住一间。
楼雨仙和谢槐住一起。
陆天瑶与宫女暇儿冷眼相对。
瞿斩暇自然也想住上房,可是他不想与女人住一起。
陆天瑶也出身高门,当然也不想去住下房,她还知道瞿斩暇是个男的,更不可能与她同住一间。
燃溪:“王妃,暇儿姐姐虽然睡觉打呼,但是她脾气不坏的。”
瞿斩暇不敢置信:“我睡觉打呼?”
燃溪:“是啊,你之前说伺候我睡觉,结果自己就先睡着了,呼噜打的好响。”
瞿斩暇崩溃了。
他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以为自己是武林年轻一辈中最帅气最优雅最富有最厉害的男子。
他出生二十多年头一次知道自己打呼。
“罢了,我出去寻镇中一大户人家借住,我把马牵走,你们明早看我的马在哪户人家院里,我就在哪里。”
因为打呼,他声势弱了几分,不再无理取闹。
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燃溪直跺脚:“暇儿姐姐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陌生人家借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