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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被令狐暄丢在株洲的大部队回来了,国师青麓与几位令狐暄的亲信大臣正在与他聊些国家大事。
青麓道:“听闻小鲛人在宫中掀起巨浪,还让太皇太后落水了,至今仍卧病在床?”
令狐暄点头。
青麓若有所思道:“既如此,看来这条小鲛人是有些灵力的,陛下教了他修炼之法,他近日进步如何?”
提起小鲛人的进步速度,令狐暄就十分自豪:“他进步很快,每夜都彻夜修炼,从不懈怠。”
青麓:“我听宫人们说,小鲛人与陛下也相处甚好?”
令狐暄敷衍地点头:“很好。”
说不好吧,小鲛人跟他共享一张书桌,说好吧,又夜夜拒绝与他同睡。
青麓:“既然这么好,那陛下立刻举行大婚仪式吧,省得夜长梦多,早些大婚也可稳定朝堂。”
令狐暄低声说:“等等吧。”
“他初见我时,并未知人间繁华,也并不知人间有多少才俊。”
“现在他越是出去,回来对我就越是冷淡。”
十七岁的少年帝王看着茶杯里转圈的茶叶,声音里充满了爱情的变幻莫测。
显然皇帝陛下的爱情遇到了危机。
御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被爱人冷落了的年轻帝王。
突然门打开了。
燃溪快速冲进来,一把扳起令狐暄的脸,狠狠吻下去。
青麓:“……冷?”
太师:“……淡?”
太尉:“……吗?”
燃溪十分慌乱,回宫之后他就直接来找令狐暄。
本来他不想这么进来的,可是李一泉和守在门口的太监都叫他直接进来,说只要他进去,皇帝随时都有空。
于是燃溪就直接进去了。
他现在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沟通,再说这要怎么沟通嘛?
难道直接问令狐暄,请你亲亲我吗?
他难为之下,身体先做了决定,直接冲进去按住令狐暄强吻了。
令狐暄大概刚吃了樱桃,嘴唇还残留着几许甘甜。
燃溪使劲啜了几下,不知道这个程度够不够,怕不够,又更使劲啜了一下。
令狐暄揽住他的腰,反客为主的亲过去。
他亲的更具侵略性,无情地撬开小鲛人的双唇,勾缠他的小舌。
燃溪无助地唔唔两声,想要挣扎,可是他被令狐暄牢牢禁锢住,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吃进去一样蛮横霸道。
良久,令狐暄松开了满脸通红的小鲛人,笑着看他。
燃溪低低啜泣了一声,委屈地说:“我刚刚在外面不能说话了。”
“所以我……”
他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
令狐暄拉他一起坐下,他坐的是八仙椅,很是宽敞,可是偏偏就把小鲛人拉到自己腿上坐。
燃溪此时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其他好几个人啊。
国师及两个胡子老长的老爷爷。
他真是想挖条地缝钻进去了。
令狐暄安抚他道:“你不用紧张,这些都是朕的亲信。”
是你亲信有什么用啊,难道就不是人吗?
燃溪头埋的低低的。
青麓道:“正好,刚刚我们在说小鲛人应该与陛下举办大婚仪式了。”
燃溪很慌:“这……我不同意!”
青麓慢条斯理地说:“我们陛下年仅十七,清清白白良家子,你这般强了他,当着朝廷重臣的面辱了陛下名节,竟不想负责吗?”
燃溪呼吸一滞。
他好像成了一个坏人,难道他要对令狐暄负责吗?
如果不负责,那他就是渣男了?
燃溪看着下面坐着的几位大臣,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他给一个准话。
燃溪轻轻说:“那我……”
话未说完,他嘴便被令狐暄捂住。
令狐暄威严地说:“罢了,你们别逗他了。”
他挥挥手道:“散了吧。”
几名大臣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燃溪感激地看着令狐暄,可是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唇,心里竟然有些异样。
其实令狐暄长得还蛮好看的哈。
如果后面自己帮他顺利解除了诅咒,他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他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呢?
令狐暄没提刚刚的事,若无其事的问:“吃饭了吗?”
燃溪赶紧摇头:“没吃。”
“那今天我们在船上吃火锅吧。”令狐暄抱着他起来,还是如往常一般推开窗户,飞跃出去,几下跳到水月湖边,吩咐了几个人去准备火锅。
一会儿两个人就泛舟湖上,船上弄了个小火炉,准备了一些鲜肉及清洗干净的蔬菜。
边吃火锅边赏景,甚是舒服。
令狐暄:“明日你就要正式开业了?”
燃溪:“是的,我今天拿到执照,明天就可以去医馆坐诊了。”
“我要隔天去一次。”
令狐暄关心地说:“我给你多加一队侍卫,以防不安全。”
“不不不,不用了,就要那几个。”
令狐暄温柔地说:“好。”
燃溪以为他可能会说一些方才接吻的事,结果令狐暄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烫火锅,烫好夹到他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