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这道坎过不了的沈持峦,几次意欲抬手拿起筷子,都被他轻松压了回去,甚至跟他说话的声音中都是委屈,听的他于心不忍。
“我就知道…师尊还是变了…还是骗我的…还记得在洞中喂师尊的时候,师尊都是欣然接受…如今只是换了个地方…便……”
还未说完听的沈持峦脸红心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张口将嘴边送来的饭吃下。
现在怎么能和那时候一样。
那时候他身上都被做的又红又紫的,连……连屁股……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沈持峦的脸就落了下来,委实是开心不起来。
他让一个男人压了就算了,不过是在剧本中,就当是循环的一夜情多发生了几次。
你不提我不提的就当过去算了,问题是偏偏他又提那件事,还是以此当借口试图获得他的同情和可怜。
可偏偏沈持峦又很吃这一套。
直到吃完饭封楼安排了院落将人送回住处时,连胤修在他身旁,宛若一副正室的模样将后来人挡了出去。
“该休息了,封城主今日应也疲惫,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其余之事明日再谈。”
一把长箫抵住快速合上的门缝,阴郁的声音响起,“本城主无所事事正好可以陪师尊,倒是你,整日在师尊身旁伺候,怕是心中早已(心)身(存)心(怨)俱(恨)疲。”
“福子,还不快去为连仙人……哦,不,如今应是魔修了吧,瞧我这脑子。”
封楼说笑着眼中却不带半点谈笑意味,句句所指都戳向他意图图谋不轨。
都已堕落成魔修,还不清不楚的跟在他师尊身边,怕不是就这样蛰伏等师尊放下警惕,便出手害了他师尊。
封楼眸色渐深,抵着门口的长箫用了些力道去阻挡像是要夹断箫的门。
几经来回木门在两人的推阻下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经受着风暴的洗礼,沈持峦深深觉得心累,再不叫停怕是今晚又要换房间了。
他算是发现了,连胤修和这几个徒弟中不管哪一个都合不来。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连胤修。”
推着门的连胤修松了松手,站在一旁,几乎是在他开口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门没了阻碍被长箫轻易推开,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摇摇欲坠的挂在边上的木框上,于芷蓉见机堂而皇之推着轮椅进来。
进来后自觉的将人推至沈持峦跟前,桌前搬个椅子在旁坐下,善解人意的说道:
“连师兄不要多想,师尊要见五师兄必然也是有很多旧要叙,更何况师兄和我对师尊也只有一腔敬意,并无其他意思。”
实则话中暗指挑的更是明了,大致意思就是说: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心思龌龊,我们对师尊都是敬重仰慕,识相的就快点出去别耽误我们“告状”。
而且你霸占师尊的时间足够长,也该换换我们了。
该不会是你自己心虚害怕我们说些什么,从而威胁了你在师尊心中的地位吧,于芷蓉心中这般想着,带着看好戏的神色看向他。
事就这么被摆在眼前,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别无选择。
连胤修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不是傻子,若是把这时间留给他们和师尊独处。
谁知安的是什么心。
更何况以前他对他们做的那些事,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叙旧闲聊。
“并无其他意思就好。”
连胤修俨然是一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的模样,说罢拿起椅子放在沈持峦身旁,在上坐下。
二对一的情况变成了二对二。
于芷蓉和封楼并排,对面由沈持峦一个人再多了一个连胤修,一时颇有些像婆媳相见似的,不过若是再瞧脸上严肃的神色,倒有几分像仇人想见。
遂渊自打进门便注意到有些不对劲,手上舔食的糖葫芦被它揣进空间。
擦了擦嘴后朝着蹑手蹑脚的向几人走去。
隐约听得几句谈论声:
“任留一个魔修在身边总归是不安全的,我知道连师兄舍不得师尊,可你应也不想害了师尊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害师尊,还是说你认为你有能力保护师尊?”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搞笑吗,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你没死便已是师尊开恩,不仅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不太好吧。”
“我觉得五师兄说的有道理,连师兄做事可得想好后果,毕竟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尊。”
“后果?你们想看什么后果,还是你们希望看到什么后果,你们若真是希望师尊平安无事,那就不要插手。”连胤修平淡的眸子扫过两人。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
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与火气,一声大叱在众人之间爆发,说着便要自己推着轮往外走。
争吵让这场久别重逢的叙旧不欢而散,氛围也沉闷的有些压抑。
“五师兄!“
于芷蓉连忙叫住欲推门出去的封楼,“师兄你千万别做傻事。”追了出去。
遂渊紧紧扒着小桌看向前面,一句话也插不上的主人夹在几个人中间,到又被扔在这里,有些怪可怜的。
虽然它也不喜欢白眼狼,可是细数下来它也没对不起过主人。
在为主人洗白身上的脏水时,还是白眼狼找到的它,与它合谋控制了崔岩之才让他在演武殿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