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吹来,胸前猛的一凉,沈持峦暗暗决定还是先找件衣裳换。
说实话他只会用法术变干净,但是根本不会变个新的出来,这破烂衣裳穿的实在是太影响人。
沈持峦想到什么,捡起地上那几人扔下的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些金银首饰。
用还是不用?
花人家钱消费是不是不太道德,沈持峦纠结之际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被一记手刀砍在脖颈处。
脖颈突的一疼,沈持峦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再次沉默……
“哥们,我化神期,下次别砍我。”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他竟然没事,出师不利第一次打劫就打到了修士,还是那般高的修为。
对上他视线那人心中一抖知进退,抱拳道:“下次不砍您,您放心。”
“……”还有下次。
沈持峦没放在心上,挥挥手领着包袱往一侧走去,也不知道宗门现在形势如何,还有遂渊有没有发现他不见了。
没走多远就瞧见树下站着个黑袍男人,脸上戴着银色半脸面具让人看不到神色,衣诀随风微微吹起完美的弧度。
对此,沈持峦吐槽二字,装杯!
怎么还有人比他还装!
树下之人与他对望,怔了半刻,随即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生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似的。
看着几乎是冲到眼前的人,沈持峦麻木的看着他,这个修真界终究是魔幻了。
虽然这脸好像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哪儿又说不上来,可以肯定的是就是他。
“你还活着?”他声音中带着些许激动。
“对,复活了。”
虽然根本不认识眼前莫名其妙的人,沈持峦还是点了点头,并且释以温润大方的笑容说道。
这疯子怎么现在看见谁也笑。
疯了,真越来越疯了!
面具人嘴角抽搐,他不带犹豫的伸出手,“快,给我解药!”只要吃了解药,他就能摆脱那死虫子了。
就再也不用为了每月蛊虫发作,而去求那该死的人了。
“什么解药,没有。”
沈持峦说罢拽了拽包袱,转身换个方向走,光是听到他找他要解药,就知道肯定是原身造的孽。
面具男人见他要走,眸中流过暗光,当下掏出法器,从后包抄将他捆了起来。
不给,他也有办法让他拿出来。
沈持峦正想着何时回谪昇,一个没注意便被四散的绳子捆了起来,那绳像是有魔力似的在他身上不断缩紧。
身上的绳子越是挣扎越是紧,沈持峦察觉到这点后干脆一动不动,被压绳外的手诀掐了一半便被人给握住。
“你好歹也是一个仙尊,说话不算话是什么道理?”他将发红的眸子对上沈持峦,一手抚在他颈间。
就如同他当日那般对他似的。
他稍稍用力感受着手下的跳动,接着像是突然发了狂似的,抵着他的脖子骤然向后推去,直到将他抵债树上不能再推。
“你要的东西本尊也给你找了,说好的第二日给你,结果说你死了,这多年你知道本尊为了那破虫子多绝望吗?”
脖间的手越发用力以至于他呼吸停了半刻。
然而就在这其中,沈持峦的脑中仿佛受到了什么相同的感应似的,被原身抢夺身体后所发生的事,蓦地进入到他脑中。
这人所做的明显是他做过的。
就是想用相同的法子发泄对付他,想看到他如他一般痛苦认错求放过。
不过他错了,不管是原身还是他,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否则他怎么会举报大伯赌博,爆打想潜他的导演,直至跟秦湖岳直面硬刚翻脸雪藏,上街摆摊去卖臭豆腐,再到现在网上的突然爆火。
就连经纪人跟秦湖岳说换掉他时,更是直言他做事太疯,从来不看后果。
两人僵持难下,沈持峦整张脸憋的通红,青筋凸了出来显得格外可怕,“怎…么,就…这么…点力气…”
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说罢感觉到脖间的手又用了几分,面具人看着在他手中遽然闭上眼的人,忽地松开手。
昏过去的人身上没了桎梏,顺着树滑下去。
他不会是死了吧?
面具人大手一揽急忙接住他,怀中的人软绵绵的好似没有骨头似的,他轻轻拍了拍沈持峦的脸。
见他没有反应,随后又伸出手指在他鼻间试了试,呼吸很是微弱。
若不是仔细感受,怕是都感觉不到出气。
面具人抿紧唇角脸色十分难看,一刻也不敢多呆的带着人到魔界。
行宫中的人看他不仅带了个人还这般急迫,以为这是他的新宠,很自觉的纷纷退了出去。
“尹琮!尹琮!”
他连连唤了两声,心急如焚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尹琮现身,“主子。”
“你快帮本尊瞧瞧他要怎么治。”
尹琮看向床榻上的人,面色通红,脖间的指印十分明显,还有胸前的衣裳也被划的破损开,更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可言说的激烈战斗。
“……”主子您虽然会玩,但是也不能把人家玩死里玩啊。
面具人见他沉默起来,一颗慌乱的心此刻直凉了半截,紧逼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本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救他!救不活他别再让本尊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