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性很广泛,可若是按遂渊的尿性来藏,很有可能就是在这巨柱的周围。
洞府离神树不远,仅一座小山。
山洞离这儿也不远,为西行五日。
而他那个该死的老板公司纪念日就是,每年从头数的第一百五十五天,理由是大家圈里混都不容易,不要做出违约的事。
实则是为了警示所有签约艺人,不要忘了合同上的一百五十五条款项。
所以以勾陈金蛇杵就在距离巨柱的五米内,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沈持峦说干就干。
用法术变出一把铁锹,选上一个位置就开始挖洞。
不时地面上的土开始大幅松动,不等沈持峦铁锹再插入土中,土壤就以飞快的速度土崩裂出一道缝隙。
接着里边的东西如同受到了什么撞击一般。
沈持峦还没看清是什么,里边的东西就弹飞了出来,直击巨柱下瘫坐着打盹儿的某兽。
“哎哟——”
一声惨叫荡在空旷的地界中,响出阵阵回音。
遂渊睁开眼下意识的抱着掉落的东西,张开嘴正要嚎叫,待看清是什么后,困意消散。
脑子无比清醒。
手中的物件赫然就是他们此行来找的东西——勾陈金蛇杵。
不是。
它还没动手怎么就出来了!
它可还记得藏的时候它是专挑了晚上去的,捂的严严实实没敢让人看见,可以说整个幻境中,乃至仙君都不知晓藏在何处。
如今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主人挖了出来……
这等好运气怎的它没有!
许是没了勾陈金蛇杵的压制,幻境之中季节遂乱,暖阳高照的空中飘然下着鹅毛大雪,不远处绿荫的树木依稀可见变成黄色落叶。
温热的春风刮过染上冷意,沈持峦猛的打了个喷嚏。
正想收手拉紧一些自己的衣服,扯了扯没扯动,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那为了看着贫穷的单薄衣裳。
“如何?是第三件秘宝吗?”
“是。”
遂渊被它吸引在手中把玩着,连回话都顾不上随口应上一声。
勾陈金蛇杵如它的名字一样,形似棍棒通体为黑色,周围镌刻着一些细小的古老文字处处透露着神秘。
片刻后,遂渊将勾陈金蛇杵递回他手中,它看向沈持峦的眼神中带着七分不明意味,三分害怕。
“你是如何知道它在那儿的?”像是威胁般,它指了指挖出的坑处。
明晃晃的是起了杀心。
然而这修真界中最不缺的就是神明,既然被人打的不够疼,他有的是办法让它信服。
“如此说来话可就长了。”
沈持峦“啧”了一声,声线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好似接下来要说的只是件普普通通的事。
遂渊耳朵悄然动了动,仔细听着他的话。
“偶然一梦中有位仙君告知此秘宝地界,本以为就是黄粱一梦,来这儿也是顺应而为,未曾想真的挖了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同这位仙君很有缘分?若是下次再梦中遇见定要好好谢他。”
沈持峦冗长的话语中,遂渊耳中只听进了仙君二字。
他口中的仙君,是它想的那位吗?
还没细细破解想来,遂渊只觉得落入个温暖的怀抱,周身的景物快速的移动起来,等到再停下来发现已经出了幻境。
鸟语花香的空中布满暖意,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与幻境中的天气去做对比。
呼吸着新鲜空气享受阳光沐浴,想拿的东西也全都拿到手,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大好的。
脑中一阵的放空后,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小的身影戳不及防的闯入。
也不知道他的小徒弟身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回去。
都十几岁了,个子还跟个萝卜头似的,这还怎么挤压男主,从气势上就输的一败涂地。
沈持峦发愁的靠着树干,视角下的小孩儿踉跄的迈着步子,从他这处走到另一头接着又缓回来。
水土不服吗?
“遂渊?”他不放心的唤了声。
被叫到的遂渊抬起头,它脸色苍白手臂横在肚子上,艰难道:“主人。”
无论再难受都要忍住,难道要它去同主人说:
“是你问题!”
“都是你!”
“带人都不会带!”
一路上它只能感觉到呼呼而过的风声,还有颠簸的胃……
它可是金阶妖兽怎么能在主人面前丢脸,看不透主人的境界就算了,打不过也是…也是正常的。
又不是没有受过伤,这种小疼它岂会放在眼中!
沈持峦在圈内混了多少年,也不是个瞎子什么看不出来,依靠着的后背离开树干,走到它身旁查看。
遂渊横在肚上的手也因为他的到来撤下垂在腿侧。
装作无事人一般,末了甩了把头发,“吾这副身躯是不是很完美,高大威猛玉树临风。”
全然一副自卖自夸的模样。
“噗嗤”一声。
两人目光落在一侧,是个身上衣裳被划破数道的少年,和一个身着宗门衣袍满面威严的中年男子。
少年笑出声来,打趣般的冲着一旁的男人说道:
“爹,您要是想夸我就说点好听的,您看您,还不如人家小娃娃会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