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钢琴十级
坐在钢琴旁弹琴的婉秋，看上去真的温婉，美丽，知性，真的非常让我着迷。我一时技痒，来到钢琴前，“婉秋，让我试一试呗。”“你还会弹钢琴？”婉秋倒是有些惊奇，在可乐上学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自己和彭一高接触并不少，彭一高除了性格好，乐意帮忙之外，展现出了很多方面的才能，所以婉秋可以肯定这个家庭煮夫只是为了家庭藏拙了。刚才喝茶，她就知道彭一高的茶艺很高，没想到他还会钢琴。“快十年没碰钢琴了，今天突然想试一试。”婉秋点了点头，“那我要好好欣赏一下你的琴艺。”我摸了摸钢琴键，起初还有些害怕，曾几何时，钢琴、唱歌，只要是音乐就是我的魔咒，我害怕它。因为我跟喉咙出了问题，以后都不能唱歌了，随之而来的是钢琴、吉他等乐器等也都放弃了。我甚至轻生过几次，是瞿锦渝用她的爱，把我拉了回来。在我印象中最深的是有一天我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想就这样睡一辈子。脑海中我已经离开了蓝星，梦游到了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那里的文明胜过蓝星。我在那里接触到了很多很多，只是在我醒来的时候，却只有一些零星记忆。那个时候，我刚洗完胃，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还好瞿锦渝一直都在。后面我就转学了中医。之所以学中医是因为从小就和外公一起，耳熟能详，中医造诣并不低。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只要有做梦我都会去到那个国度。近些年，我脑海里关于那个地方的文明越来越清晰了。慢慢熟悉了钢琴后，我发现我的魔咒应该是解开了，这么多年没有碰乐器，我居然不再害怕，没了瞿锦渝，感觉一切又回到了。我弹了一首《一闪一闪亮晶晶》。钢琴声响起，原本还在玩耍的两个小孩儿瞬间就跟着唱了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声音奶声奶气的，但是唱得却非常的好听。“这是什么歌曲？我怎么没听到过。”婉秋有些迷糊，为了教孩子，幼儿园的很多童谣，她都是会的，唯独这首。“这是爸爸教我的。”“这是叔叔教我的。”我笑了笑，“这是我闲着没事自个儿写的。”婉秋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那是一级水准，给你来个三级的。”我想了想，给婉秋弹了一段《假日的时光》钢琴曲。婉秋整个眼神都亮了，太好听了，而且自己也没听过。“给你来个五级的。”我想了想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婉秋楼下住着的是渝州大学音乐学院的两位教授杨晨远和他的妻子黄晶。“老太婆，楼上，你听听楼上的曲子。”“嗯？新曲子？”“好像是，国内国外都没听过呀。”“婉秋这丫头这么厉害？还能创作新曲目？”“再听听看。”“哇，这首钢琴曲太好听了，绝对是这几年的最佳。”两口子正在交谈着。我并不知道楼下的事情，今儿个就想在婉秋面前显摆一番，回想起这些年，真的太憋屈了。“给你来个7级的。”“好。”7级我弹的是《雨蝶》，因为已经弹了一些曲目了，无论是对钢琴的熟悉度，还是手指的灵活度都已经找回来了。一曲弹毕，婉秋已经陶醉在了钢琴的海洋里了。楼下的杨教授又是一惊，“又是一首新曲子？”黄晶笑了笑：“恐怕我们楼上来了一个大神。”
“婉秋，在给你来个9级的。”9级我弹的是天气预报背景音乐《渔舟唱晚》，这首歌在地球上耳熟能详，只是在蓝星这个平行世界里，并没有这些产物。10级我给弹了一个射雕英雄传主题曲《草原奋进曲》。婉秋听得是热血沸腾，原来钢琴曲还可以这样弹。“哎呀，刚才我简直就是班门弄斧，真是太羞人了。”婉秋想到自己刚才弹琴是想让彭一高放松下来，结果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家，人家才是大神好吗。“你怎么能这么说，婉秋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碰钢琴。”“啊？怎么会这样。”我把前些年从音乐学院失声、声带损坏到有过轻生，到瞿锦渝把自己拉回来的事情给何婉秋大致讲了一遍。她这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音乐造诣，原来以前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呀。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上面写着“老婆大人”四个字。以前我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这个电话，现在我反而觉得有些恶心。我并不想接。婉秋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笑了笑：“你老婆来查岗了。”“不想接，现在跟她无话可说。”“其实今天你打了人，她把人送医院并没有什么不妥，抛开她欺骗你这件事情来看待的话，并不代表她更在乎的是那个男人。”婉秋安慰我道。“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真的已经变了。这么多年了，除了陪她一起，或者偶尔几个死党聚一聚，我还真没有这么晚没回家过，我也看淡了。”电话响了一遍，我没接。第二遍我没接，第三遍又打了进来。以前只有瞿锦渝挂我的电话，我打电话她不接，我就是想让她尝试一下，我以前的感受！我只是在和婉秋聊天而已，而她不接电话的时候，有可能是在陈飞的肚皮上欢愉呢。瞿锦渝一连打了五六个，吵的我根本无法和婉秋交谈。“你赶紧接吧，有什么事情早晚都要说清楚的。”我点了点头，婉秋说的还是有道理。我十分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有事吗？”“那个……老公……”呵呵，老公这两个字很难喊出口吗？你可以不用喊了，反正我是铁了心的要跟这个女人离婚。“老公，我到家了，可是这么晚了，你和卿卿怎么还没回家，我有些害怕……”我以为瞿锦渝会跟从前一样暴跳如雷，对我乱发脾气，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的温柔，通情达理。一直高高在上的瞿锦渝在我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的情况下，还这么温柔，要不是被我抓住了把柄，她会这样？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钟，瞿锦渝居然这么早就到家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哪天不是大半夜才回来，真正的做到了起早贪黑。女儿每天晚上睡觉前是看不到妈妈的，早上醒来后妈妈又去上班了，有时候卿卿都在抱怨很久没有看到妈妈了。我一直以为她是真的在忙，结果是在陪野男人，还他妈跟别人睡在一个房间，夜不归宿！我不由的冷笑一声说道：“家？我还有家吗？那是你的房子，你的家，噢，对了，离婚后，我会尽快搬出来的，不会打扰你太久。”“离婚，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彭一高，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瞿锦渝居然倒打一耙，质问起了我来。“呵呵，我这种穷屌丝，除了你瞿锦渝，恐怕没人能看得上了。这么多年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收留，好久好久了我都过着独守空房的日子，要不是有卿卿，我恐怕都患上老年痴呆了。”“今天好不容易在外面吃一次饭，就遇到了我，说是在加班的好妻子，没有时间陪我陪女儿吃饭，却有时间陪其他男人，而你谎话张口就来，瞿锦渝你是习惯性的对我说谎是吧？这样的爱情我觉得已经没有意义了，瞿锦渝我们离婚吧。”当我再一次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态突然就变得平和起来，只是可惜了这十年的光阴了。瞿锦渝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要不是电话那头还有她急促的呼吸声，我都以为她挂断电话了。我的话可能刺激到了她，她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我一刻都不想再跟这个女人交流，冷冷的说道。瞿锦渝连忙说道：“别，不要挂，你们在可乐家吗？我过来接你们？”“我们在哪里不重要，该回来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不会像有些人，忘记自己是有家室有女儿的人。”我夹枪带棒的说道。“那……我在家等你们，你们早点回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你愿意等就等吧。以前哪个晚上不是我在等她，女儿没睡之前还好，女儿睡了之后，那种孤独的等待，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也正好让瞿锦渝感受感受独守空房、寂寞空虚等待的滋味吧。你别说挂她电话的那一刻，感觉蛮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