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不知道自己挨炒了
藿桢最近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儿时居住的小镇,那是她唯一一个还算喜欢过的地方,
她似乎终于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也没有带她的母亲,于是她漫无目的的穿行在嚷嚷的街道。
浑身繁杂雍容的道袍好像轻飘飘的,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些。
藿桢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想自己的脸现在看上去大抵是比自己闽扶剑的剑意还要冷些,或许看久了还显得呆呆的,
像什么动物,
鹅嘛?
总之这样游走在街上实在不妥。
但是好像也无所谓啦,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而这位仙尊知道自己貌相应该还是不赖的,她懒得去计较那些看到美人图就总是扯到自己小子弟。
又或许她可以管管?
比如拔剑架在他们脖子上,然后写一千字的致歉信什么的。
噗,为什么突然无思绪的想这么多,都抵上原来半辈子的量了。
藿桢连自己都奇怪了,虽然她自己光是孵出的时间就可以让别人有好多辈子。
阳光透过街道,一路下来好像没有熟人,路过的任何人脸上都被泼了五彩的墨,油亮亮的,滴下晶莹的光泽,又杂糅汇集在一起,把道路慢慢的铺开。于是藿桢感觉自己的脚底在流动。像走过溪水河畔的沙地。这让她莫名的舒适,不想走开这个地方了。
于是她慢慢之下脚步,准备就地躺下,或许这样她可以和这里融在一起。
不错
不过老天总是会挑时候找事情,比如突然什么东西抵到她手心了,被打断的藿桢很烦躁。
是有人在后面吗,哦,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光先天嗅觉就应该千里感知了,不过平时自己也藏着这些能力的,是梦的话就更不奇怪了。
被剥夺了日常的敏感,生杀果决的仙尊也会慢悠悠的转身。她有预感这个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行动力有意见。
啊,是她的弟子。
唯一的那个。
挺好的
藿桢想起了站清晨在戚山顶上时,云雾裹挟下的一阵过堂风,荡起晨练孩子的发梢,衣褶翩翩翻响,同时也将她的心吹的温润清凉。
就在藿桢还没回忆够时,她又被弟子往她手上塞的东西戳醒。
原来一直强塞的是个蓝果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概。
作为师尊当然是不负好意的一口咬下。
汁水黏糊糊的,酸涩苦楚的让眼前的师尊瞬间想仙逝。
但是看着那一直不动的弟子。
她强忍着,连冒出的獠牙都不顾,大块品鉴了起来。
然后咽下最后一口,顶着一切的不适,抬起划着汁液的下颚,
藿桢向弟子挤出了一个饕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