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局势没有持续太久,傅寒洲和封家以及其他的四大家族联手,以猝不及防的姿态,将傅延振彻底赶出了局。
姜洛洛是在新闻上看到的,看到那位曾经在这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家掌权人满脸颓丧,一夜白头。看着他在无数闪光灯的记录中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上了车。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一闪而过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傅延振手臂不正常的摆动和西装里面隐隐的白色绷带。
但那个画面太快了,车门被拉上,傅延振的脸彻底消失。
彻底到后来的半辈子,姜洛洛再也没有见过他。
至于那个曾经绑架了自己的封世通,他并没有死,医生救治他很及时,他成功的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他赌博、教唆交通肇事、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敲诈勒索……
一条一条的罪名加上来,足够他一辈子都关在监狱里,再也没办法被放出来了。
但是好像听说,那天晚上傅寒洲和封承霄下手有些重,他的脑袋被打裂了,面瘫,残疾,精神也不太对……
不过,谁让他自作自受呢?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司法公正,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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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之后,他们三个人都默认一块住进了姜洛洛名下的枫庭澜湾。
只是相处起来有些奇怪。
他们俩都以自己的男朋友自居,可是什么好人会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啊。
即使知道傅寒洲和封承霄都是来自同一个男人的灵魂碎片,可是每次有亲密接触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即使每次抱着他亲来亲去的只有一个人,可一想到另一个人能感觉到,那种诡异的羞耻感就会让他头皮发麻,连细软指尖都蜷缩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po文里只有个名头却没什么权利的傀儡皇帝,下面是手段强硬的大将军和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他要一碗水端平,只能委屈巴巴地委身于他们,一边哄哄这个,一边哄哄那个。
连被亲都要被亲两次。
亲完还要被捏着他脸颊的男人质问,到底谁的吻技更好,谁亲他亲得舒服,谁吃他嘴巴里的甜水吃得多,胸前的东西是被哪个野男人吸肿了。
姜洛洛一张小脸羞红,乌泱泱的睫毛都在乱颤。
他无数次都在庆幸,还好现在只是处于亲亲抱抱的阶段。
要是万一以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他恐怕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然而,这种微妙而诡异的平衡在姜洛洛大一的暑假前夕被打破了。
即使他已经多次表明自己有男朋友,可是学校里依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男大学生在追他。
他没敢让那两个醋精知道,悄悄拒绝了好多次。
可是对方格外坚持,加入他所在的社团和他制造偶遇,给在图书馆里读书的他送奶茶,甚至在放假前一天的晚上,举着一大捧花在他出校门的必经之路上说爱他。
姜洛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甚至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他已经看到静静停泊在校门口的那辆车了。
况且中午的时候,他们仨在群里商量好今晚要去吃粤菜,如果没猜错的话,傅寒洲和封承霄应该都在车里吧。
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大学生手里举着九朵玫瑰扎成的一束花,向全世界宣告一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姜洛洛,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你以后是老是丑,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爱你!”
姜洛洛:“……”
好土,怎么会有人这样告白呀?
他一边悄悄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一边拽着小金的衣服往对方身后躲。
可那个男生似乎一点也没有看到他的抗拒,手里拿着大喇叭,还在大声喊着:
“姜洛洛同学,请你和我交往吧——”
手里的话筒“滋啦”一声,伴随着塑料撞击到柏油路面的声音,碎成了两半。
躲在小金后面的姜洛洛探出小脑袋,对上了封承霄似笑非笑的脸。
那双映衬着夜色和灯光的桃花眼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而看向刚刚那个跟他告白的人,
“你喜欢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打旋,音质有些微微的哑,却格外动人又好听。
年轻的男大学生看了眼地上摔坏的喇叭,对上了穿着商务西装的封承霄。
嚣张而疏离的笑,讥讽又冷漠的眼神。
衣着矜贵气质不凡,看着就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能喜欢他吗?”
男大学生梗着脖子,一脸的不认输:
“你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的爹妈。网上说了,你们这种富二代只会混吃等死,骄奢淫逸,你们能有我对他好吗?”
另一道脚步声响起,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袖口挽起,露出线条紧实的流畅肌肉,只是那双清贵的凤眼太过清冷,连落在他身上都漫不经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秋后蹦跶的蚂蚱。
“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用得着这么看不起人吗?我告诉你们,莫欺少年穷!”
对方手里抱着玫瑰花义愤填膺,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阶级敌人。
傅寒洲懒得跟他说话。
封承霄笑得邪佞,活脱脱像个目中无人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