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再漂亮的脸,睡多了也腻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沾湿了姜洛洛的脸庞。
那天下午,他被关在卧室里。
透过巨大的窗户,他看到一辆辆车驶进了别墅,高大的黄色挖掘机挥起挖斗,将他的菜园一点一点毁掉。
他哭到眼泪都流干了。
在夜幕降临之时,他拉上了所有的窗帘,关上了屋里的灯。
漆黑到没有一丝光线的房间里,他坐在大床靠墙的角落,蜷缩着让自己抱了起来。
细软的声音很轻很轻,小声小声的叫着那个熟悉的称呼,
“老公……”
“哥哥……”
傅寒洲一颗心完全碎裂。
他跪在云端,忍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侵蚀着他的身体和灵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每一秒都像是在被凌迟。
双目猩红,几近崩溃。
绝望扼住了他的咽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将他淹没。
他后悔了。
-
他不该死。
他要活着。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7
傅寒洲在icu里住了半个月,才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他一直昏迷。
连主治医生都说,傅寒洲这是九死一生,勉勉强强才捡回一条命来。
子弹从他肋骨下方穿过,因为距离太近,所以留下来一个洞。
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傅延振浪费了很多时间,还刻意按压过他的伤口,所以情况更糟糕了。
一开始的那7天,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持续性的高热。
后来多方专家会诊,封家的私人飞机更是一趟趟的从世界各地接回来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说,这半个月以来,世界各地相关专业的顶级大牛,几乎全聚集在医院里了。
傅寒洲的情况总算得到了控制。
第14天的时候,病情稳定并且持续好转,他终于离开了那个看见门口都会让人紧张的icu,转入了顶楼的普通病房。
姜洛洛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半个月以来,他跟魂丢了一样,总是魂不守舍。学校那边请了假,他很少回家,就这样在医院里待着。
每天晚上封承霄把他从病床旁边抱起来,带他去睡觉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他的宝贝似乎更轻了一些。
窝在他怀里的触感软绵绵的,像是一捧雪白的棉花,他连抱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稍稍使使劲就会把他压碎了。
呼吸机撤了下来,医生查完房简单交代了几句,大家脸上的忧虑消退了些,气氛总算没有这么沉重了。
虽然不知道傅寒洲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体指征恢复正常,反正往后的日子那么多,
总会好的。
-
为了庆祝,当天晚上在病房的隔间里,他们一块吃了火锅。
虽然这种对着一个输着营养液还睁不开眼睛的病人,吃火锅这种事情显得他们不太地道,可姜洛洛确实不敢再离开傅寒洲半步。
那天的傅延振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
他很害怕自己如果稍微离开一会儿,傅延振那个疯男人是不是又要赶回来了。
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圆圆的泡泡在锅里翻滚着。
香气在房间里沸腾,姜洛洛捧着自己的脸颊,看封承霄伸着筷子,给他涮肉粉色的东星斑鱼片。
大概是精神没有这么紧张了,在时隔半个月之后,他竟然难得开始觉得肚子有些饿。
他眼巴巴的看着封承霄的动作,又自己伸手拿了个海胆,跟吃果冻一样用小勺子挖着往嘴巴里送。
封承霄看着他只是笑,切的薄薄的鱼片熟的很快,怕烫到了他的宝贝,他又专门吹了吹才递到对方嘴边。
姜洛洛急着吃,一口吃到了嘴巴。
可下一秒他就张开了嘴,手指捂着嘴巴,含糊的声音从唇缝中溢出来,
“好辣好热!”
他小口小口的吸着气,又接过来封承霄递给他的酸奶喝。
可被烫到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那张原本雪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密匝匝的睫毛抖来抖去,含水的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人,看得封承霄又心疼,又想摸摸他的脑袋。
终于把人抱在怀里,他哄着对方张开嘴巴,
“让老公看看,是不是烫出水泡来了?”
见到封承霄这么说,姜洛洛终于知道害怕了,于是便乖乖巧巧的扬起一张小脸,主动朝着男人张开了嘴巴。
湿润的口腔泛着水光,像是镀着一层蜜 液,湿软舌尖微微翘起,泛着不自然的红。
封承霄喉结下压。
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颜色很红,烫到了宝贝,我吹吹就好了……”
没等姜洛洛回答,他的手掌托着对方的脑袋,径直吻了下去。
男人口腔中的清冽气息侵袭着他的口腔,泛着凉意的舌尖带走了他嘴巴里被灼伤一般的滚热。
房间里只有火锅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太静了,静到姜洛洛听见封承霄过快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响着。
他的脑袋有些懵,搭在男人胸前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可是这个动作却宛如勾着衣襟的回应,让封承霄的呼吸更急促了些,就连按着他后脑勺的动作都开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