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瞥了一眼司机,在完全已经松懈下来的司机领口处,看见了隐约的一点青色纹身。
他心如擂鼓狂跳,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立刻装作没发现的样子叫着“再来一局”,私底下却手指颤抖着给封承霄发了位置信息,
“霄哥,情况不——”
“你在做什么?”阴恻恻的男中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一瞬间,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手抖发出了消息。
而收到了短信的封承霄第一时间回拨电话。
却发现无论是给他发消息的小金,还是他的宝贝,全都关了机。
全部联系不到。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2
这是一片无人的农场,看起来已经荒废多年,野草肆意疯长,遮天盖日。
一轮残缺的月亮从野草中间探了出来,伶伶丁丁的挂在树梢上,灰白的月光都透露着不祥。
宽大的黑色胶带覆在了姜洛洛嘴巴上,他两只手被反绑起来绑在身后,粗略的麻绳勒得太紧,已经在他身上勒出红痕。
他的朋友们情况也不好。
但好在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捆在了一起,肩膀碰着肩膀,手指碰着手指,呼吸挨着汲取力量。
而被单独拎出来的姜洛洛额发已经全部被冷汗打湿了,将他们绑来的司机已经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黑色盘龙图案的t恤里伸出青色纹身,说话的时候脸上横着跳动,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围在他们四周的还有七八个人,全部都是一副社会上小混混的打扮,各式各样的纹身,从脖子一直纹到脚踝,一个个目光凶狠,凶神恶煞。
司机不知道跟谁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拖拖踏踏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对方的动作似乎很不利索,连脚步声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不一致。
跪在地上的姜洛洛抬起了头,借着月光悄悄打量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人。
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秒,就正好被对方捉住了视线。
“姜洛洛——”
对方念着他的名字,声音有些粗哑。
嘴巴被封住的少年不能讲话,浓密卷翘的睫毛飞速颤动几次,雪白的脸颊带着不安,眼底深深藏着愧疚。
果然是冲自己来的,他的朋友们跟着自己倒霉了。
一瘸一拐的男人走起路来,一条腿因为不便利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脚步声在地面上拖着,他站到了姜洛洛面前。
“你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对方手里撑着条拐杖,沾染了泥土的另一端抬起来,托在了少年纤细小巧的下巴上。
少年被迫仰头,月光照在他脸上,脸颊都似乎泛着一层柔光,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受惊的小鹿,可怜又脆弱。
男女皆宜的长相,精致到了极点。
一看就被小心翼翼的保护的很好,外面的一点苦痛都没有见过。
拿着拐杖的男人目光落在他脸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了笑,格外笃定:
“你在这,他一定会来。”
少年睁圆了眼睛,浓密的睫毛都跟着翘了起来。
月光倒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波光粼粼,恍若倒映着万千星河。
男人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了他脸上,像是透过他在看谁,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整张脸都暴怒起来,五官几近扭曲,
“都该死!他们全部都该死!!”
他声音粗哑,迸发着怒意的声音响在空气中,捆起来的一群少年全部变了脸色。
这个人喜怒无常,又带着这么一群小混混,还不知道一会儿要对他们做什么。
“你爹!傅寒洲!封承霄!封家那一群里外部分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全都该死!该死!!!”
“我要把他们通通杀了!全都杀了!把肉都刮下来,全部搅成泥喂我的狗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笑着,毛骨悚然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草丛中传来声音,两条被锁链牵着的狗跑了过来,在这人的脚下嗅闻着。
那人摸了摸狗头,笑声戛然而止。
他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不知道是跟他脚下的两只畜牲说,还是在跟他绑起来的这一群肉票说,
“绑你之前我很生气,都怪你,要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所以我想着,我应该把你第一个剁碎了喂我的狗,但是现在见到了你,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拐杖的末端拍了拍少年的脸,沾着泥土的金属末端沿着少年脖颈往下蔓延,试图挑开他的衣领,
“封承霄和傅寒洲不是都拿你当个宝吗?我就非要作践你,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侮辱你,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尝尝你的滋味——”
被迫跪在地上的少年脸颊苍白,睫毛上下扇动几次,又很快垂了下来。
没有得到想要的哭闹表情,那人有些烦躁,毫不留情地“呲啦”一声扯下来盖在少年嘴巴上的黑色胶带,一整块长方形的红痕落在少年脸上,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似乎是太疼了,垂着眼睛的人羽睫飞速颤动几次,睫毛尾端都被濡湿了。
等到那种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稍稍退去了一点,他才终于抬头。
明明眼里带着惊恐和慌乱,可是依旧摆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努力和他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