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交了别的男朋友,老婆?”
“那你同事口中的,你准备介绍给他们的人,不是我。”
淬了冰的声音从嗓子里面溢出来,身材高大的青年面容阴鸷,
“那你准备把谁介绍给他们?”
“把他?”
“他早上送你来的?”
一连串的发问问的姜洛洛哑口无言,他白着一张小脸,像个处处留情被抓包的小可怜。
然而宴寒没等到姜洛洛的回答,反而等到了那个男人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
“不是。”
“早上送他来的不是我。”
宴寒:“?”
西装革履的男人半垂眼间看向姜洛洛,清隽的面容不见起伏,声音里凝着冷意,
“你要把他介绍给同事们了吗?老婆。”
“厚此薄彼的话,老公会不高兴的。”
瞳仁里笼着一层水汽的小少爷楚楚可怜,他怯怯地抬着眼睛,小声小声的否认,
“不是的。”
“我没有。”
“他是谁?”
宴寒的目光从男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自己的宝贝老婆身上,蹙起的眉心带着震惊,脸上的难以置信不加掩饰,怒道:
“你交的男朋友,除了他,还有一个??”
“姜洛洛,你什么时候这么花心了!!”
“不是不是不是——”
着急的小少爷急着解释,他伸开小手,一手抓住一个男人,含着潮气的眼睛眨来眨去,
“我一个一个地解释好不好?”
“要不然,我们去车上说。”
春日正午,温度已经上来了,金色的阳光笼罩大地,连风都分外柔和。
然而,停靠在柏油马路旁边的黑色汽车里,温度简直降到了冰点,可怜的小少爷坐在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中间,细白的手指搭在膝盖上,垂着脑袋细声细气,
“……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宴寒面色冷硬,颈侧线条紧紧绷着:
“和他们分手,姜洛洛。”
“宴少爷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声音冰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姜洛洛搭在膝头的小手。
然后轻轻松松地将那只小手攥进了掌心里。
“老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傅庭川声音平静,
“所以,以后没必要和不喜欢的人有什么牵扯。”
“不喜欢的人?我老婆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宴寒还要继续开口,又被一阵云淡风轻的声音打断了,
“也没必要和这种不能掌控自己情绪的人在一起。”
宴寒冷笑,眼睛微微眯着看向傅庭川,俊美的脸庞莫名有些邪气,声音都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老男人,你故意激我?”
傅庭川无可无不可地瞥了他一眼,脸色淡然。
坐在中间的姜洛洛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掌被他们一人一只握的紧紧的,嘴巴抿了抿,蔷薇色的唇瓣红得更加冶艳了。
然而他一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努力安安静静,坐在他两边的人却没有丝毫休战的意思。
被将了一军的宴寒忽然勾了勾唇,眼角小痣生动,眼底却一片凉薄,
“我老婆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你说他爱不爱我?”
气温骤降。
宴寒扬眉看着另一边的傅庭川,笑意越发凛冽。
那姓傅的老狐狸刚刚装的这么风平浪静,现在怎么僵硬成了这个样子?
气死了?
宴寒唇边挂着点儿冷笑,就见那个叫傅庭川的男人忽然变了表情。
更确切地说,是像变了个人一样。
锐利的脸庞扫去清隽徒留满满的阴沉,像是暴风雨到来前被乌云密布的天,薄唇绷成一条直线,眼眸漆黑如墨,
“操。”
竟然被气到骂脏话了。
这哥们有点崩人设啊。
宴寒轻“啧”一声,继续添油加醋,
“还是一儿一女。”
“儿子聪明活泼,女儿俏皮可爱,一半像洛洛,一半像我。”
傅庭川捏紧了拳头,在心底怒斥第二人格,
“这你能忍?”
“这你都能忍??”
“你听听这狗东西在炫耀什么!”
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傅庭川阴森的目光扫了过去,像荒原月夜独行的狼,声音都是阴瘆瘆的,
“出去说?”
“好啊。”
“砰——”地两声,车门被关上,又落了锁。
反应过来的姜洛洛敲击着车窗,可那两个身影却跟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足足20多分钟,才听到有脚步声回来,车门拉开的瞬间,两张俊美脸庞同时挂了彩。
谁也没落到便宜。
“你来后面,谁开车?”宴寒面色不善。
傅庭川径直挨着姜洛洛坐下,像头暴躁的狮子,
“不开了。”
第一人格的傅庭川把车钥匙往前面一丢,手指揩过唇角的血,
“妈的,这破车谁爱开谁开!”
坐在中间的小少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然后转身过去开始在车上找药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