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被季城明里暗里挤兑了一番的席柯瞬间激怒了。
他拽着季城的领子,嘴里的话跟连珠炮一样:
“你在说什么狗屁话季城?”
“什么叫我是贪图洛洛的美貌,只有你才对他好?”
“我对他就不好吗?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说一句要喝城东的奶茶,我赶在人家下班之前飙车过去!”
“买来之后他说糖度不对,我又立马撤回去堵着人家,求人给我再做一杯!”
“衣服包包鞋子,我一堆堆的送,哪一点不是顺着他!”
“他说自己信教,结婚之前不能有亲密行为我也依着他,可是他呢,一转头和我爹在一起了!”
“即使这样,我也没舍得这么伤害他!”
席柯越是回忆往事越生气,越是生气越不甘心:
“还我对他不好?”
“我哪里对他还不好?”
“我都快跪地上给他当孙子了,你还说我对他不好?”
席柯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发泄怒火似的一顿输出。
可是越说,落在他后脑勺的视线就越凉。
直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席柯摸了摸自己发凉的后脑勺,才意识到有个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转过身,对上男人幽深如古井般的凤眸。
季城乐得笑了一声,还不忘看笑话一般的嘲笑道:
“啧,席总真是养了个孝顺儿子。”
席琛“嗯”了一声:
“总比你孤家寡人,男朋友都成了别人老婆要好。”
季城:“……”
席柯乐得“噗嗤”一声。
席琛瞥了他一眼。
席柯收回了自己笑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他又看了一眼乖乖缩在父亲怀里的姜洛洛,雪白后颈一点儿红痕灼伤了他的眼。
刚刚季城的话还在耳边,趁着大家都在,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况且自己都被父亲捉到了,这次的罚肯定逃不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席柯壮着狗胆子看向姜洛洛:
“洛洛,现在父亲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继续留在席家,也探听不到任何商业机密了。”
“你继续做席夫人,父亲不会相信你。”
“你要跟着季城,他利用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所以,他们俩对你来说,都不会是最好的选择。”
“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在这里。”
“不如你想一想,以后究竟要跟谁好。”
屡次被逼问跟谁好的姜洛洛叹了口气,他无奈地将小脑袋从席琛怀里摘出来,转过头来,奶凶奶凶地:
“我都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你们只听自己想听的答案,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
“先生最爱我,我当然要和先生好!”
季城看着那个信任地依偎在席琛旁边的身影,心底抽痛:
“你觉得席琛最爱你。”
“所以,你也最喜欢席琛吗?洛洛?”
恶毒小美人被坏男人们觊觎了 29
这句话问出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席柯年轻的脸上紧张外露,一双眼睛盯住了姜洛洛。
季城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连唇瓣都紧紧抿着。
席琛撩起薄薄的眼皮,寒霜般的视线在落到自己的小妻子身上时,骤然变得柔和。
三个男人面色迥异,但视线中心无一不是那个小小身影。
姜洛洛被他们盯得有点紧张,他又下意识地往席琛的方向靠了靠。
嫣红的嘴巴张开一条缝,细软嗓音从里面溢出来,理直气壮道:
“我当然最喜欢先生。”
话音落下,季城冷笑两声,一张英俊的脸上被醋意裹挟,像个所有赌注都尽数输掉的赌徒:
“你最喜欢他?”
“ 姜洛洛,是不是谁对你最有利,你就可以最喜欢谁?”
“还是说谁最有钱最有权,你就可以最喜欢谁!”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多少遍最爱我?”
季城咬牙切齿地说着,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他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时你为了能拴住我的心,多少次明里暗里试图勾引我?”
“我他妈当初就是个傻 逼!”
“那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竟然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搞垮席琛,连碰都没敢碰你!”
“我就该把你草烂了草熟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茬了!”
他粗俗的话语像一把剑,刺的姜洛洛小脸苍白。
然而就在话音刚刚落下的一秒,席琛松开了怀里的人,随手拎起个花瓶,在手里颠了颠。
然后“哐”地一下朝着季城的脑袋的方向砸了下去。
季城仓皇着躲开,花瓶没有砸到他的脑袋上, 径直落到了他肩膀处。
花瓶碎片迸溅开,锋利的瓷片在空中飞溅,划破了季城的下巴,留下细长的红色血痕。
席琛站在姜洛洛身前,四处乱飞的瓷片从他眼前飞过,他稍稍侧脸,瓷片擦着眉毛,落地一声脆响。
“季城,你想死吗?”
席琛黑渗渗的目光盯紧了面前的人,眼里全是杀意。
季城像是被刺激到了,他捂着自己的肩膀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