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墨泽越·吃嫩草:“……”
在场的人,只有石尚对祁鸿的出现,表示了最大的善意,毕竟他看见祁鸿出现,就知道他家老大一定也在附近,看祁鸿的眼神就难免带出几分热切。
眼珠子都恨不得巴祁鸿身上去了。
他这副模样,落在墨西的眼里,就是另一番的感觉了。
墨西在石尚盯祁鸿盯了足足十秒后,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将他拖到了另一边坐下,“小孩,没人告诉你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吗?”
石尚挣扎,“我哪有盯着别人看……”
他那是在透过祁鸿看自己老大呢!
老大已经三天没理他了!
他好怀念被老大拎起来打的感觉啊!
不行,越想皮越痒,他想老大想得心都疼。
等下见到老大,说什么也要跟着老大走,跟着墨西虽然有肉吃,但是天天被喂得太饱,也是一种苦恼啊!
祁鸿也被石尚这小子盯得有点慌,这臭小子不会不分场合,对他熊扑吧?
他不放心地目光看向了宴会的某一处,那里的窗帘攸地动了动,很快就恢复平静,根本无人注意到。
苏嘉玉穿着一套服务生的衣服,几个闪身就走到了后厨的隔壁间,那里被绑着两个男人,他们的脑袋耷拉着,睁着无神的双眼,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跟死人无异。
不过,他们离死也快了。
苏嘉玉将手上提着的医药箱放下,从里面拿出了针管,在他们惊恐又绝望地眼神里,开始抽血……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口如瓶
“唔……苏嘉玉……你敢……我是你舅……”
余进手脚皆断,无力挣扎,试图用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亲情牵绊,唤醒苏嘉玉的良知。
但苏嘉玉有良知吗?没有,他的良知早都被这两只狗吃了。
余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不如余进抗揍,这会儿除了勉强还能保持清醒,他连发出点声音都做不到。
这时候,他才真的感觉到什么是无助和绝望。
看着那夺命针管扎进小儿子的手臂上时,他的身体仿佛也感觉到了疼痛。
有种痛叫做“感同身受”,那是比自己亲自承受还要痛苦。
余进的手脚原本就被墨泽越的人打断过,好不容易才治疗好,但是现在,他的手脚又断了,而且比上次断得还要严重,他想他的手脚,这次肯定废了。
从他们被苏嘉玉抓来这里,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门外明明有人来回经过,但,奇怪的是,不论他怎么制造声音,就是没人发现他们。
也不知道苏嘉玉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苏嘉玉还有收买整层楼所有人的本事吗?不然,外面那些服务生进进出出地,怎么可能这么久的时间,发现不了这个房间的异样。
但,余进不清楚的是,蒋家这次借用的场地是墨家的,确切地说,是墨泽越的。
是,他们把蒋涟的周年祭日半在这里,还广发请帖,其目的,是为了借墨泽越的势。
可他们忘了,墨泽越对蒋家人的态度,那是比厌恶更甚,这酒店身为墨爷手下的人,又怎么会为当天蒋家人的安保护航?
所以,别说有一个房间里有奇怪声音,就是整栋楼层都有人潜入,只要不是危急墨爷的安全,这些人都是睁眼瞎。
针管扎进皮肤里的疼痛,让余进的身体紧绷,要不是他实在动不了,一定会跟苏嘉玉拼命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液,从身体内不断流出,他却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这种无力感,让他想到了余敏和苏明景。
余进趁着他们当时被撞车后昏迷不醒,直接两人绑上带走,然后送到了地下实验室的实验台上……
当时这两人在清醒状态下,抽干身体内的所有血时,脸上露出的那种绝望和痛苦的神色,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感觉到了吗?那种仿佛有什么从你体内缓缓被抽掉的感觉,是不是很熟悉?有没有让你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苏嘉玉像是看出了余进藏在心底的恐惧,看着他的眼里没有温度,只剩冰冷。
余进是真的怕了,苏嘉玉阴恻恻的声音,就仿佛是夺命的刀,下一秒就能夺走他的命。
“救……”余老爷子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被苏嘉玉这般折磨,再感同身受,也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这老不死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张嘴大喊,声音里都是惧意。
但效果甚微。
他那点微弱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门外去。
苏嘉玉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冷笑,“看来有人等不及了呢,别着急,这不就轮到你了。”
说着,他从医药箱里又拿出一支针管,起身,走到余老爷子身边,连半句废话都没有,不等这老不死的反抗,直接就摁着他的手臂扎了进去。
“唔!”针头扎进皮肤下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多疼,但恐惧将这点疼痛无限放大了,余老爷子此刻浑身的疼痛,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两个人都连上了抽血装置,苏嘉玉还体贴地给两人调整了抽血的姿势,让他们半靠在墙边,好让血液循环得更流畅。
然后,苏嘉玉就这么抱臂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眼里的愤恨逐渐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