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越据理力争,“可是,后来我都听你的了,你说快点、慢点、重一点、轻一点这些无礼要求,我不是都一一满足你了?”
苏嘉玉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世上竟还有比老狐狸还要厚颜无耻的人吗?
“腿还能站吗?我抱你去洗洗,”墨泽越还不肯放过他,抢下被子,不顾苏嘉玉的抗议,直接抱着人就往浴室里走。
问他能不能站,结果进了浴室,苏嘉玉的腿全程都没有站一下,一直挂在老狐狸的腰间,任凭他如何哭喊着要下来,都没能如愿。
老大,怎么办?我不干净了!
苏嘉玉一觉睡到了下午,睁眼时看着那明媚灿烂的太阳光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嘶——”
腰间一圈深深浅浅的青紫色,双腿站在地上,小腿肚子都是颤的,可见他昨晚遭受了多大的“暴行”,昨晚在他迷糊眩晕之际,墨泽越那只老狐狸居然还在试探他,要不是他反应足够快,只怕真就被老男人发现端倪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苏嘉玉拿着衣服慢吞吞地挪进浴室洗漱换衣,再出来时,手机适时响起,拿起来一看,是石尚的来电,苏嘉玉挑了挑眉,这小子怎么无缘无故打电话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苏嘉玉压低声线,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声音的异样,但电话那头石尚的声音比他还要破锣嗓,沙哑地简直被人割喉了。
石尚未语先哭,“呜呜呜……老大,怎么办?我不干净了!哇……我酒后乱性把人强睡了啊!”
苏嘉玉:“……”
“呜呜呜……老大,你怎么不说话?”石尚哭得稀里哗啦,好半晌也没听到老大说话,勉强制住哭声,抽抽噎噎地问。
苏嘉玉揉揉眉心,“你哭得太紧,我插不上话。说吧,你昨晚去哪里浪了?你就一个小软0,你能强睡了谁?”
石尚不服气,“我难道就不能学老大你一样,魅惑勾搭一个大猛男吗?”
苏嘉玉的语气一冷,“你敢!”
石尚的抽泣声一顿,心虚又理直气壮,支支吾吾地,“我……我是不敢,但我昨晚真的把人强了,而且那人老大你也认识……”
苏嘉玉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也认识?你是说你昨晚跟我也认识的人在一起?我来京市才两个多月,认识最多的人也就墨泽越身边的人,你……”
电话那头连呼吸都僵住了,苏嘉玉知道自己猜对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心口的暴怒,平静地问道:“你把谁睡了?”
希望这小子睡了的只是墨泽越身边的小保镖,而不是他身边那四个心腹手下。
“是墨……墨西!”说罢,石尚好像听到了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他吓得猛咽口水,“老大,你没事……吧?”
“你说呢?”苏嘉玉咬牙切齿,“你长没长脑子?你睡谁不好,你把他给睡了?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你一个小软0到时候不得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石尚垂脑袋,踢石头,可怜巴巴,“我那不是喝醉了么。”
“你不会喝酒,你喝什么酒?”苏嘉玉气得恨不得抓这不长脑子的小子抓过来胖揍一顿,但不能打,这小子是个软趴蛋,连他一拳都挨不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问:“你现在在哪?别告诉我你还在床上趴着。”
“没有没有!我跑了,我一睁眼就穿了衣服跑了,他没发现我,我从窗户跑的。”石尚有些得意,“老大,我是不是很聪明,没有暴露我的行踪哦!”
苏嘉玉不置可否,“你最好是。”
石尚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如果,我说是如果啊,如果我把你的机车丢了,你会打死我吗?”
“哐啷”一声巨响,电话那头的苏嘉玉一个没忍住,一脚踹翻了床头柜,铁质的床头柜撞到墙上再弹回,散了一半,“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华国,不然,我不保证你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石尚“嗷”一声,反应极快地挂了电话,跳起来就往机场跑。
完了!
完了呀!
他昨晚去喝酒时就说机车得让他先骑走啊!可是墨西那个混球,非说放着没事,没人敢碰,结果,他这会儿跑来一看,连个机车影子都没了!
等他从米国避难再回来,他非得把墨西这混球大卸八块不可。
呜呜……老大的机车好几百万呢!他卡上的钱再赔就没了啊!
还是先去暗阁找人帮忙好了。
而就在石尚离开后的五分钟,一辆重型机车风驰电掣地驶来,看着空旷的草坪,墨西深吸一口气,拨了墨南的电话,“南,你确定那小子来过这里?”
被迫打断午睡时间的墨南,没好气地回答:“当然,你可以怀疑你的技术,但不能质疑我的追踪术。”
墨西:“……”
软0都是这样不讲理的吧?也不知道墨南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难道他男人回来没陪好他?
“但他现在不在这里,你再帮我查查人去哪里了,南,你知道我的,我难得遇上合心意的人。”感觉电话那头的墨南又要发火,墨西打起了感情牌。
他们四个人中,就墨南最是好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果然,墨南气鼓鼓的声音一顿,没一会儿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