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越发按捺不住心中悸动, 放下牛奶走到他身后一把抱住,说:“——林知节, 我们好久没亲了。”
林知节微怔:“那……要亲吗?”
裴也顿时莫名一阵好笑, 问:“是不是以后我们亲个嘴都要先预约啊?然后定好时间地点, 双方同意后再亲吗?”
他瞪着眼摇头。
裴也捏着他的脸说:“我想亲你。”
很快,林知节把眼睛闭上, 身体微僵。
气氛微妙,他心跳愈发加快, 裴也靠近他都能清晰地听见声音。等了良久,那吻也没落下来。
林知节狐疑地睁开一只眼, 瞧见裴也抱着手臂垂视着他,随后一愣。
“?”林知节眸子里满满的期待。
裴也弯下腰,重重吐了一口气, 说:“上回在审讯室里怎么就那么主动?今天跟个木头人一样。”他转身走进一楼浴室, 从抽屉里掏出吹风机。“去沙发上等我。”
林知节扫了眼他的背影, 在沙发上坐好。
裴也拎着吹风机说:“我发觉你老不爱吹头发, 以后要是老了,会得头疼病的。”
林知节点点头。
“给你吹头发, 到我这儿来。”
他起身走过去,坐到了地毯抱枕上。
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裴也量了量额头,又摸向耳后。很快,头发吹干了,他拔掉电源,拍拍林知节的头。
不料手刚要拿走就被人擒住了,林知节仰头扣住裴也的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
一秒后两人迅速分开,裴也支吾一声:“你这人就会点火,然后也不管了。”而且从那个角度看他,胸膛里的风景一览无余。
林知节背靠在他腿上,笑着说:“我发觉你早上特别活泼。”
裴也被他蹭得痒痒,把人抓起来扔到沙发上,有些羞涩地说:“是你先开始的,我不管了。”
他还放了狠话:“我来真的了!”
林知节一愣:“……”
裴也按住他的肩膀:“小林警官总不能一直叫我望梅止渴吧?”
林知节摊开双臂:“你哪儿都抵着我了。”
裴也垂下眼睛,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哑:“要不是你一直勾着我,我能这样么?”他俯下身,“还是说,你是个忍者?”
林知节眼神慢慢往衣摆处瞟,那双好看的手轻轻一挑,只听扣子弹起,全身充血。
俩人陷进沙发一侧,裴也白花花的脚踝搭在边缘,脚趾收紧。
裴也轻声低语:“你来,把手放上来。”
林知节听话地抬起手臂,半撑着靠在沙发上,裴也顺势跨在两侧,睡衣解了大半,滑在臂弯间挂着。
好像有些黏糊糊的,总是从手心溜走。
林知节手腕一转,稍稍用力:“你还好吗?”他仰起头看向裴也。只见他双眼迷离,半敛着眸子吐着气息,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加重。
那眼角都快溢出色|气了,垂下的睫毛一颤,脸蛋通红。
林知节蓦地一怔,心里的那团火苗越烧越旺,拦腰抱着他的背,低沉道:“我竟不知道还有这般风景,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教我呢?”
裴也听着那声儿,一下子撞到林知节的肩上,哑声说:“林知节,我……我想,想一起。”
他哆嗦着往下伸手,不一会儿林知节抓着他后背的手重了些。
等俩人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时,裴也搂着他的脖颈,笑了声。
四处摸来摸去,惹得林知节也跟着笑。
“你做什么?”
裴也摇头,没说话。
林知节瞅了他一眼,说:“够你解馋吗?”
他顿时嗐了声:“哪儿够啊——要不,用别的?”
“什么?”
“做了你不就知道了?”
正说着,手机嗡地响了。
“林队!锁孔比对出来了!确实是商倬的寝室钥匙。”
林知节收声:“知道了。”看了眼时间,啧,八点整。
“我们在楼下器材室发现了一封信,上面还贴着邮票,打开后是宋禄的名字。”
……
「爸,妈:
奶奶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我想带她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我在新学校挺好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只是偶尔,很想念你们。
-宋禄」
林知节踏进办公室的瞬间,李长游呆了下,问道:“这么早?”他往林知节身后探去,“我裴哥呢?”
“报告出来了没?”林知节问。
“喏。”李长游把解剖报告递给林知节,“覃富年和宋禄均属于机械性窒息死亡,其中宋禄死后被焚烧和强硫酸泼过,所以骨头跟覃富年的有些不一样。杀人手法一致,可以断定是同一人所为。”
吴橙霏走过来:“林队,商倬的家属有情况上报,但因为商遥已经年迈,并且患有三高,坐三个小时的车身体实在不允许,所以让她的儿子写了封信寄到局里来。”
跟着,陆展朝凑上前问:“商倬的妹妹?”
“没错,应该是老人家想起了点什么吧。”
“我瞅瞅。”陆展朝展开信,迟疑片刻,跟着念道:“尊敬的市局领导,警察同志,你们好。我是商倬的妹妹商遥,最近总在新闻上看见关于海山私立高中杀人的案件进展,让我回想起从前的很多事情。不知道是否对你们有所帮助,所以就试着让我儿子手写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