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六章 有人想搞事
乐小同学回到梅村已黄昏,望眼欲穿等着的燕少,立即带着两个队友开车给搬行李,并且坚定不移的坚持将行李搬光才吃晚饭。
阿玉坊主一行人回去了,岩老也回了华家,晚上乐家九个人,只有一桌,显得格外的清静。
卤肉已经做好,火灶熄了火,晚上也不用加班加点,老少爷们也轻松下来。
乐小同学还有很多事要忙,晚八点就上楼去做自己的事,燕大少屁颠屁颠的跟着上楼。
“你跟上来有什么事?”瞅着像只二哈一样的燕吃货,乐韵真想一脚踹出去,让他尝尝皮球滚楼梯是什么滋味。
“有。”唯恐被赶走,燕行响应的答,待小萝莉进了客厅,他再跟进,他想把那只大狗关在外,可惜那只狗太精,先进了客厅。
进客厅,关闭门,小萝莉去大案桌旁坐下,他也蹭到她身边坐下。
燕吃货贼眉贼眼的,乐韵一把掌拍在他脑顶上:“你个二货,太久没挨骂,浑身不得劲了是不是。”
小萝莉凤爪一挥就摁脑袋上,燕行把手放书桌,再把脑袋枕手臂上,享受着她有爱的摸头,忍着内心的荡羡,装正经脸:“我没做错事呀,为嘛要骂我?”
“你说你千里迢迢送只雪鸡来九稻,不是想找骂?”乐韵没好气的捻着他的几根头发揪了起来。
头发被揪,不疼,但是,燕行一把抱头,低声嗷:“痛痛痛,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头发啊,不要拔不要拔,我不要年纪青青就秃头。”
“说到你犯的蠢事,你又想转移注意力,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乐韵揪着吃货的头毛一下一下的往上揪。
被说成一把年纪的燕行,心窝子被扎出血窟窿,他才三十,三十,三十,重要的事说三遍,三十的男人一枝花!
“我哪蠢了,我明明很聪明,我还知道找鸟笼装雪鸡,底下垫了纸,不让鸡屎弄脏小飞机。”
“一只雪鸡才多少钱?从首都飞来九稻的燃油费要多少?零件的磨损率多高?消耗那么多的资源就送只雪鸡,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欺负别人跟你一样数学不好。”
“千里送鹅毛,礼物情义重,何况我送的是雪鸡,比鹅毛重多了,还能吃,雪鸡有营养。”
“每次把蹭吃蹭喝的行为说得这么高大上,这么堂皇冠冕,你咋还没上天。”
“没有翅膀,上不了天。”
“你还贫上了是吧。”
“没有贫,是真的觉得雪鸡有营养才送来的,当时看到它,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送给你做药膳很不错,然后才捡的。”
“怎么没送去给你太姥姥?”
“我舅公家人多,一只雪鸡不够分,还是不送了。”
“你外公一个人住。”
“首都附近有人圈养雪鸡,我外公他想吃就能买到嘛。”
“说得好像我没吃过没见过雪鸡似的,明明只是找个借口不被赶回去,还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小萝莉,这个不是借口,真的只是想送来给你,这个意义不一样的。”
“什么意义不意义,为跑来我家,你什么理由没有用过?”乐韵已经不想跟幼稚吃货争论无意义的话题,直接问:“不是说有正事?有正事就说,说完要么爬去房间睡觉要么下楼去。”
“有有有,真有事来着,”为了不被轰走,燕行保持着将头枕手臂的姿势,认真说正事:“张婊女回来了,据说是珠光宝气,衣锦还乡。”
“嗯,她回来了啊?不是说她被包养了吗,回来干吗?她回来是四处炫耀,还是又想搞事?”乐韵眼皮一揭,燕吃货特意将某人提溜出来说,必定真有什么事。
小萝莉温柔地在揉自己的狗头,燕行心里甜蜜蜜,当然不介意黑一黑某些人的:“目测她想搞事,她刚回来,吴家人就把她捧上天,四处做广告说某人找了个有钱男朋友什么什么的。
吴家人吹得天花乱缀,看那样子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不知道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最重要的是张婊女与李文章在立春前一天碰过面,张婧女当天还取了十万块钱。”
“噫,张婊女还真有钱啊,看来她的老男朋友还真舍得花钱,”乐韵挑挑眉,眼里含着戾气:“她取了十万块,是给了李某人?”
“推测应该是那样的,李某人自跟张婊女见面后,这几天也外出了几次,采购不少东西,还在银行存了三万块,网上订购了一架无人机。”
“他买了什么?”
乐韵知道燕帅哥安排了人手监视李文章,对他的行踪大致上一清二楚,能知道他网购无人机,说明掌控了他的手机信息。
“零零碎碎很多东西,其中有不少易燃的鞭炮和二脚踢。”燕行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不敢跟小萝莉说。
“鞭炮,二脚踢?他想自制有杀伤力的东西?”鞭炮内包着火药,虽然量少,但是,可积少成多。
“我也是那么猜测的,李文章和张婊女应该合计了什么阴谋,想搞事儿。”小萝莉第一反应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
“李某人之前都在干什么?”
“基本宅家里,很少外出。”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那只混混静悄悄,不可能是好事,必定在策划什么。”
乐韵沉吟一下,声音淡淡的:“我家楼上晒了衣服,今晚风大,有衣服被风吹下去蒙住了摄像头,明天谁眼尖看见了提醒一下。”
“?”燕行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一脸问号,再一想,恍然明悟,睁大眼睛:“你今晚要出去?”
“嗯,有人想搞事,我也去搞点事,不一定能让这个年过得热闹点,至少让明年的那个年过得清闲点。”
“……”燕行沉默,为即将要倒霉的家伙点根腊烛,就是不知道倒霉的会是黄家、吴家、李家的哪一个。
“正事说完了吧?”
“好像,是的。”
“你可以闪包子了。”乐韵松开揪着的属于燕吃货的几根头毛,非常自然的收回爪子,起身去大书案面南墙的那一边。
“别人是媳妇进了房媒人扔过墙,你也差不多,总是过河拆桥。”小萝莉说赶人就赶人,燕行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一边嘀咕一边挪步。
乐韵还没绕过大书案呢,回眸:“我踩着你过了什么河了吗?”
“形容词形容词,我说得只是形容词。”燕行一缩脖子,不敢再说啦,龙行虎步的一阵急疾,走到金丝楠木桌椅座那儿,坐在背靠着北墙的一张宝座内。
燕吃货有时狗胆包大,有时胆小如鼠,乐小同学懒得再理他,绕过书案,从书案底下拖出一只方形箱子,拿出一叠纸张放书案上。
再弯腰,又拖出一只箱子,取了一套木制的画图工具搁桌面。
再从靠墙的条形桌的暗格里找出一盒自制的铅笔,铺开洁白的图纸,用镇纸压平展,开始画图。
小萝莉全神贯注的工作,从没分心看别处,燕行坐在宝座椅上,瞅着小萝莉画呀画的画个不停,心痒痒的,想去瞄瞄她在画什么,又不敢。
心像猫挠似的,很难受。
不能凑近看,百无聊耐,欣赏墙上的画作,二楼客厅以字为主,南墙壁挂着一幅千峰云海日出图,其他全是字,一卷一卷的字幅挂满了墙。
北墙居中是一幅集岁寒三友于一体的画,松是罗汉松,松下有鹿,竹与梅枝相间,正值雪花飞舞时,松竹迎雪傲立,梅枝间却绽放出几朵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