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凤婶的战斗力
不用胡家谁来介绍说从屋里跑出来的村妇是谁,胡金山也能猜出那人就是乐清的婆娘,放眼打量,惊讶的瞪大了眼,乐家的媳妇跟村妇们相差太远了!
农村妇女们几乎都晒得黑红黑红的,可看乐家媳妇脸白白净净,头发也乌黑乌黑的,哪怕穿着普通,怎么看都像是养尊处优的城里人。
胡金山还在为自己所见而惊讶,听到村妇吧吧啦啦像机关枪喷子弹似的喷胡东来,却分明把他们全部人员都骂进去了,又羞又恼又气,脸一阵红一阵白。
胡东来被骂得说不出话,胡金山端起长辈的架子教训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胡家是乐清他爸的母亲娘家,胡家是乐鸿的舅舅家,娘亲舅大,你身为小辈骂长辈,家教哪去了。”
“胡家人算个屁的长辈,少在姑奶奶面前猪鼻子里插葱,”周秋凤早就做好了撕架的准备,来一个撕一个:“你不放屁,没人知道你是谁,你站出来放屁了,姑奶奶也猜到你是哪个杀千刀生的贱骨头了,你就是胡自富胡宝珠那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下世做猪的家伙养的小杂种吧?
当年胡自富和胡宝珠两个狗东西欺负乐清的奶奶爷爷,你个小杂种今天跑我家门口摆臭架子,是想学你那猪狗不如的父母欺负乐家是吧?
老娘告诉你,你想充姑奶奶的长辈,先让你娘回娘胎重造一次,再把你塞回肚子里一次,你们母子俩先学会做人再说其他,没回娘胎重造一次,别来姑奶奶家门前放屁。
姑奶奶明人不说暗话,胡自富胡宝珠两畜生的后辈中有资格教训姑奶奶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么,你跟胡宝珠胡自富根本算不得人,你们就是吃屎吃粪长大的畜生。”
周秋凤不骂人天下太平,骂起人来嘴巴是机关枪,中间不打顿儿。
她骂人不歇气儿,被骂的胡家人像被人呼耳把子,脸火辣辣的疼,胡金山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浑身发抖。
胡家有气得快炸,挥起袖子就上前冲:“你他妈的,嘴巴不干净,老子撕了你的嘴。”
胡东来与同来的人吓坏了,大喊:“胡家有,别!”
他们想拉住胡家有,但胡家有毕竟年青一些,有几两力气,一下子就蹿出去了,三步两步就跑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面前,举着拳头打了过去。
周秋凤骂了胡家混帐一顿,正在换气儿,冷不丁的有人蹿出来冲过来,她脑子还没反应来,身体形成自然条件反射,朝后退了一步,
她退了一步,也退到门槛边,那人的拳头一下子就奔来了,周秋凤是下意识的偏开了头,但是,那拳头却仍然砸到她右脸的腮帮子上。
那一拳头可不轻,周秋凤发出了一声痛叫。
蓝三与华少、华一华二帮着择豆角,当乐家女主人跑出去了,他们也站了起来,没有露面,就站在离着门口不远的地方。
听着乐家女主人骂人,四人差点想鼓掌助威,哎妈呀,乐姨骂架的水平真高!
他们原本想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听到外面有男人喊要打人,有人喊不可以的话,不约而同的朝外跑。
原本以华少与两护卫的速度能在第一时间冲到门口,因为蓝三在前面挡住了他们,待他们绕了一下再冲出去,已经迟了一丢丢。
华少轻功好,在某个男人的拳头砸中周秋凤腮帮子时人也到了门口,他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某个男人的手,用力一折就给掰骨折,与此同时,一脚踹向了某个男人肚子。
华少是古修一辈中的佼佼者,比不得宣少主那么天资聪慧,实力也是位于同龄辈的上游,那一脚又没留情,胡家有痛得“啊”惨叫,转而就飞了出去。
胡家有飞出去的方向也极巧,正朝着胡家人的方向撞去。
一个大男人像是稻草把子一样轻飘飘的飞出去,但是,它不是真的稻草把子,他是个人啊,有重量的!
看到有东西砸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的胡家人下意识的往一边躲,然,他们想躲是一回事,现实很骨感——他们的速度不给力啊!
速度不够,根本没法避开的胡家人,被飞来的人肉柱子给撞了。
胡金山和他老婆以及胡家本家人差不多是并肩走的,也在最前面,理所当然的首当其冲,被“飞来横祸”给撞得倒的倒,歪的歪。
被撞倒仨,有一个被人扶住了,有俩朝后跌倒,再之,砸了他们一下的人又落下,给人来了一个二次暴击。
胡金山和胡东来是同辈人,也是跌倒的俩倒霉蛋,成了有福同享的难兄难弟,摔得七晕八素之际又惨遭人肉弹重压,双双躺成狗。
胡东来还好一点,只被胡家有的腿脚给压着,胡金山先是被他儿子的肩膀撞了一下胸口,倒下去又挨他儿子大半个身子砸中,当时就翻白眼。
胡家人被忽然的变故惊得四下散开,提礼物的几个差点把礼物给扔掉,当被踹飞的胡家有与胡金山、胡东来倒地,他们犹自惊疑未定,听到胡东来“啊啊啊”的衰嚎才围上前。
围拢的胡家人看到胡金山翻白眼,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一阵拉扯,把胡家有给挪开,有人扶胡东来,有人扶胡金山,喊的喊,叫的叫,乱糟糟的。
胡家有被折断了手,又挨了一记佛山无影脚,在撞上他爹和胡东来后就晕过去了。
华少一脚将人送去千里之外,扶了一把乐家女主人,扶进门槛内去了,华二站到少主前面,如果要打架什么的,由他来。
蓝三冲出门,黑着脸盯着某些人。
周秋凤虽然被打了一下,伤得并不特别重,当华少冲来抓住胡家人手再出脚把人踹飞,她被俊青年那一系列动作给惊艳到了。
被扶进堂屋,周秋凤伸长脖子朝南边张望,看着那边一片兵荒马乱,莫名的觉得好开心,无声的笑起来。
胡家人七手八脚的一顿摁、揉,总算把胡金山给弄得回过气儿来。
胡金山已是七十好几的人了,因为是国营单位的职工,日不晒雨不淋,生活富足,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不显老,看着像五六十岁的样子。
一把年纪的人了,挨了那么一下,被掐得缓过气来,思维清醒点儿,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又晕过去。
待他好不容易顺过气,猛然发现安静得可怕。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这一刻,自己这边没有任何声音,被扶着坐在地面的胡金山,心慌了一下,望向乐家那边,瞳孔一缩——乐家门前站着个穿迷彩的青年,那青年手里分明握着枪!
看到亮了黑家伙的青年,胡金山吓得一个激灵,手脚都僵硬了,也几乎不能呼吸。
胡东来等人在发觉某个青年掏出黑家伙时个个怂成了鹌鹑,莫说喘大气,连屁都不敢放半个。
胡家人心中惊恐,不敢出声。
“你们当着我的面私闯民宅的闯进乐家来寻衅,还动手打伤屋主人,你们当我这个公家派来乐家的保镖是死人?”
盯着胡家人的蓝三,黑着脸,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了某个坐地的男人身上:“还是说胡金山你来九稻是受了谁的指示,你觉得你背后有人,让你无所畏惧?”
穿迷彩的青年英武挺拔,面容肃穆的站在那儿就让人有压力了,他一说话,语气冰凉,当眼神扫来,像冰碴子似的瘆人。
胡东来恨不得化成空气,可是又没可能原地消失,唯有深深的垂下头,只想把脸藏起来,别让人记住自己的脸。
胡家人怕青年手中的黑家伙不长眼的指向自己,没谁敢吱声。
胡金山的太太吓得心脏都快蹦出嗓眼儿,腿像打摆子似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