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钓个暴发户
王举送走了自家老三,暗中得意洋洋,老三在家的几天,他可没少旁敲侧西的诉说自家被逼得卖高档家具的痛苦,和不得不去捡垃圾养家的辛酸,他说得那么艰难,老三也明显心疼。
女孩子都是赔钱货,在她们出生时他没有将她们溺死或扔掉,把她们全部养大还送去读了书,让赔钱货们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
从自己观察觉得给老三洗脑成功,王举志得意满,姜是老的辣,老三是他养大的,哪可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老三回县城去了,自己以后坐等老三月月拿钱回来了。
心情相当不错的王举,坐等宝贝孙子回家,等天黑还没回,赶紧打电话问是不是加班,问了才知道孙子又跑去了网吧玩电脑。
听说孙子去网吧打游戏,他的心都痛了,金宝以前有电脑,还是高级货,一个健盘就值七八千,所有零件加起来听说值四万多,后来打架要赔人钱,将电脑也给拿去抵债。
孙子的电脑都赔给了别人,自己没有电脑,当然只能去网吧了。
孙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王举不想破坏孙子的心情,没催他回家,至于孙女,他压根就没关心,回不回来无所谓,周末不回来,还能为家里省钱。
王金宝在网吧玩了两夜一天,到星期天上午近中午前也把身上的钱全耗光了才下机,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回家。
他熬了两个通宵,明显睡眠不足,眼眶外有浓浓的青影,摩托车骑得飞快,从街上飙过,留下刺耳的车鸣声。
街上的人有些看到飞骑而过的摩托车,认出是王龙生短命鬼的小讨债鬼,暗中啐口水:“赶着去投胎呢,早晚跟他爹一个下场!”
若说王龙生是坨屎,他儿子也踩了他老子的脚印,步了后尘,同样一肚子的坏水,街上热闹时,他乘人不注意常顺手牵羊的偷东西,在学校欺负同学,欺负女孩子为乐。
街上与王金宝同龄的孩子没少受欺负,有几个女孩子还挨那杀千刀的小短命鬼给欺负得很惨,以前那些人家敢怒不敢言,直到王龙生那短命鬼去见了阎王,那些人家才找到机会去报了仇。
乡人有多讨厌王龙生,也就有多讨厌王金宝,就期盼着那个小短命鬼早早去投胎,也少祸害些人。
被视为祸害的王金宝,驾着摩托飞驰到家,车停院子内,人也潇洒的抬腿下车。
王金宝比王晟轩大了几个月,农四月份生的,上半年满了十六周岁,人长得挺高的,有一米七几,比较瘦,猴子脸,眼带三角,看着就不像是好相与的。
他穿着有帽兜子的T恤,牛仔破洞装裤子,刚将腿跨过车身着地,看到爷爷从屋里头出来,叫了声:“爷,你回来了啊。”
王举看到孙子,满心欢喜:“金宝回来了,快进来,你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肘子和抄手。”
“爷和奶辛苦了,还是爷奶最疼我,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王金宝顺嘴拍了马屁。
那句话毫无诚意和感情,可王举就吃那套啊,只觉孙子是最好的孩子,笑得眼儿都眯了起来:“我孙子真乖,一会儿多吃点,瞧你瘦得,学校伙食差,苦了你。”
王金宝打蛇随棒上,诉说学校的伙食有多差,菜做得多难吃,跟猪食差不多,还老贵什么的,末了才假装想起来似的:“爷,你这次回来休息几天?是不是还要去找工做啊?做工辛苦,你别去了,我很快就要毕业,我初中毕业了就出去赚钱养你和奶。”
孙子走进屋,王举看着欢喜,听到孙子贴心的话,心窝子都热了:“我的金宝哟,你还这么小,哪能做什么活,好好读书,明年考个好高中,将来再考个好大学,以后赚大钱孝敬爷奶。”
孙子如此孝敬,心头比吃了蜜还甜,给孙子说好消息:“你三姑回来了,以后有你三姑呢,爷就不去打工了,等一二个月让你三姑给钱帮你买台电脑,你呀也不用再去网吧受罪。”
“三姑回来了,太好了,放假了我去看三姑。”王金宝惊喜的眼睛发亮,三姑回来了,有理由去三姑那里找王晟轩了啊。
他早就相中了M国某个牌子的摩托车,要三万多块呢,爷奶没钱,姐姐交了个朋友,钱也不多,只帮他买了个国产的摩托车,才三千来块,一点也不拉风。
三姑的儿子王晟轩有钱,去三姑家吓吓王晟轩,那怂包老老实实就能将钱双手送上来。
想到很快就能有个拉风的摩托车,王金宝喜形于色,跟着爷爷进家,见到奶奶,又给嘴抹了点蜜,夸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午饭时,肘子也大半进了他肚子。
因为熬了两个通宵,王金宝下午睡觉,睡到傍晚,吃了晚饭才去学校,因为他三姑回来了,他去学校时也揣了整整一千块的零花钱,也让他一个星期过得十分的潇洒
一个星期也挥霍光零花钱,第二个星期第三个星期回家又是一千零花钱,继续潇洒。
第四个星期也是一个月之初,还是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他姐王金枝也回家,却只仅从爷奶手里得到二百块的生活费。
王金枝也没有抱怨钱不够用,反正她自己能养活自己了,几个月前,她认识了一个有钱人,每周末约二次会,每个月有二千零花钱。
王举对孙子一向大方,要什么给什么,一连四个星期给孙子一千零花钱,又花了一些,他老三孝敬的五千也没了,立即打电话让老三寄钱。
王翠凤在家猫着养伤,养了足足半个月,待脸上的伤结痂能用化妆品遮掩住才出去晃荡。
大概该轮到她时来运转,伤后第一次去搓麻将赚了不少,之后几天也赢多输少,到月底,她竟然赢回四五千块。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的周末,她在家等着儿子,见儿子王晟轩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跟自己生疏,还将谭某人让他带回的二千块钱也拿回来了,她那颗心也妥妥的稳啦。
当家里打电话,王翠凤心情极好,往父亲的银行卡里存了五千,又去搓麻将,寻找合适的牌友下钓。
王举上午打了电话,得到老三许诺打钱的承诺,下午去查银行卡,看到仅只五千,气得鼻子都歪了,五千块能做什么?那点钱勉强够孙子一个月零花。
他想打电话骂一顿,忍着了,回家后让婆妈晚上给老三打电话,诉苦,说这里要钱那里要钱,金枝金宝要买学习资料什么什么,他们老两口头发都愁白了。
家里问要钱,王翠凤自己手头没有多少,只好说等赢了钱再给侄子金宝零花钱,她为了赢钱,除了每个周末怕谭来查岗会回家,其他时间几乎泡麻将馆。
有时事与愿违,越想赢钱越赢不了,她想赢钱到越是输,到当月下旬,输得就只剩几块钱,都没本钱去搓麻将了,好不容易熬到月末,等儿子带回十二月的生活费,她才有本钱去上麻将桌。
可她手气不好,又老是输,不到三天,将二千生活费也输得差不多。
好在她麻将运不好,其他方面运气不错,一直钓的一位拆迁户上钩了,暴发户虽然年近五十,还有点秃顶,却是个财大气粗的,搓麻将输个三两万连眼都不眨,出手也特别大方,去鬼混了一回甩给整整一万一扎的红票子。
从暴发户那里得了一笔钱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有了钱,王翠凤豪气的孝敬父母七千块,自己留着点做赌本,又搓了几天麻将,她也摸清暴发户的基本情况,那位快五十岁的暴发去年没了老婆,是个鳏夫。
鳏夫好啊,再没有比鳏夫更合适的人选了,鳏夫最适合建立起长久的合作关系。
据说暴户发鳏夫有几千万拆迁款,部分分给他儿女们,他还有一千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