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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四章 夜杀(1

 

当夜色深沉,满首都就连熬夜的夜猫子都没几只的时刻,乐小同学精神抖擞的守在制药炉里往炉子里添加药材,同样,在遥远的Z省与古竺今名叫印的印国的交界并与缅国相邻的边境区的一片密林里,有一个人同样没睡,他正睁着眼睛盯着十几米远扎着的、经过伪装的帐蓬。

盯梢着帐蓬的人有一张普通的长国字脸,穿着与树叶颜色很近的绿色迷彩衣裤,头发很乱,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极为疲备,还背着瘪瘪的绿色背包。

他伏在一颗树后,借用草和矮树枝为盾牌遮挡住自己,紧贴着地,让心跳声与呼吸被植被们分解变得微小。

远处的帐蓬是用树搭成“人”字形,帐蓬上用青色的藤蔓覆盖,在一侧有烧火作灶的地方,帐蓬里睡着四人,都是和衣而躺,怀里还抱着枪支,另一个人站在帐蓬旁的一颗树底值夜,警慎四周动静。

帐蓬内外的五人都是东南亚面孔,男性,同样都是最贴近山岭植被颜色的橄榄绿衣裤,生火作饭的灶放着一只不锈钢锅,炖煮着食物。

夜,越来越浓,到子夜时分,帐蓬里的人有一个起来,换下守了半宿的男人,而时间过了子夜,山林里有雾气,越来越湿润。

当叶片上凝结出颗颗露珠时,大概太过于劳累,帐蓬里休息的人发出轻微的打鼾声,守夜的人也有睏意,倚着树,头向下垂,他头耷拉一下,又抬头看看,过一会儿又一点一点的点头,反反复复几十回,他睏意浓浓,点头点得越来越频繁。

藏身于树后的男士像潜伏的猎豹,时刻监视帐蓬旁值夜的男子,他衣服和头发都湿了,脸上也是露水,仍一动不动,像石头一样坚定。

盯着换值的守夜人,看着对方从清醒到露出睡意朦胧,摸清他点头的规律,当夜班人越来越垂头下去与抬起来时间隔越来越长,他悄无声息的起身,猫着腰,像狮子捕猎时一样轻手轻脚的摸向值夜的男子。

他行动时很轻很轻,每一步如猫步细微,偶尔弄出一丝丝声响也像夜鼠蹿过或露珠滴落打得草叶摇动,那样的轻微的声响很难惊醒守夜人。

慢慢的,满眼血丝的男子离守夜人越来越近,在离得三四米远时,他暂停,就着灶火里的火烬的微弱光,观察守夜人和帐蓬里的人并没有醒的迹象才再次潜行,一点一点的接近守夜人。

他很小心很小心,离守夜人越来越近,最终在守夜人抬眼望四下一眼又耷拉下脑袋时,满眼血丝的男人摸到了守夜人依靠的树后,悄无声息的摸出一把弯刀匕首,从树后探出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捂住守夜人的口鼻,匕首抹向守夜人脖子,给对方一记狠厉的抹喉杀。

那一记横刀干净果断,一刀割断守夜人喉咙和大动脉,血水如刚涌出喷泉口的水线飙洒出去,飙出几米远。

守夜人的口鼻被捂,连呜呜声都没发出,四脚抽搐了几下便无力的瘫软,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枪,他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去见了上帝,相隔不到二米远的帐蓬内的人毫无知觉。

干掉一个目标,树后的男子将脖子还在喷血的守夜人轻轻的下放,将人放躺在地面,扳开死者还没僵硬的手,将枪支取下来,值夜人拿的是支狙击步枪,他轻微仔细的查看子弹,发现数量还够,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检枪,又检查消音器性能。

确认没什么问题,眼珠红赤的男人再次潜行,换个方位,在能直面帐蓬的方向,将枪口对准帐蓬里的人,决然开枪。

第一声闷响刚响起,又是第二响第三响。

每一颗子颗以斜下向飞行的方式,以无可抵挡的速度射向帐蓬里躺着睡觉中的一人,子弹是正中人的心脏,那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有血飞溅。

第一人的血与第二颗子弹几乎同时落在第二人身上,每二颗子弹仍然正中命心,急骤的惨叫声仅仅只是短短的瞬间便嘎然而止,中弹的人睁开了眼,却什么也看不到,胸前伤口不断冒血。

先后两声惨叫也惊醒了另两人,最边缘的一个向一边滚,被夹在中间的人向上仰起,刚向上仰起半身,被一颗带着冰凉光芒的子弹射中前胸,没有中要害,他痉挛了一下,就是短短的一瞬间的迟疑,又一颗子弹到达,直中他的心口要害。

第三人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向一边打了滚的人卧地开枪,向着帐蓬对着的地方扫射,他在开枪时才隐约看到有人影子滚向了草树林。

他朝黑影滚去的方向又连开数枪,没有装消音器的枪,枪响之音惊破了夜的寂静,传出很远,附近栖息的鸟受惊朝天空乱蹿,还有动物的奔跑响动。

刹那的混乱,声响足以影响到人的判断,帐蓬里男子一个猫扑跌出帐蓬,朝帐蓬旁的树林里躲,有树遮当比在帐蓬里安全。

他刚一个打滚滚到帐旁的杂草藤枝旁,还没来得及钻进隐蔽的植被里藏身,黑暗中一颗子弹带着划破空气的“嘶”响而至,当听到那种熟悉的子弹声,他来不及打滚或蹿跳奔跑,肩头被击中,疼痛令他不由的向中枪的肩方向偏了偏,下一刻,有赤灼的东西弹在他的面额上,他先是有血液从额间流淌下来的感觉,然后是灼痛,之后思维断线。

他的头向下垂,面还没扑地,后脑被开了个瓢,白的红的飙洒,稍稍一瞬后人的脸也着地,头歪向一边。

四个睡觉的,一个守夜人,在短短几分钟时间相继一命呜呼。

滚进树林里的男子钻出草丛,手里还端着从敌人手中缴获的战利器,探出半个身观察,确认四个人死得不能再死才站身,一双眸子中的红色更浓,像血液一样的浓厚,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共二十五个了。”抱着手里的黑家伙,燕行嘴角扯动,低喃一声,满是无尽的遗撼和愁怅。

军中有不成文的规定,一次斩首任务一台绞血机械一般最多屠十人就必须换走,一般到手刃五七人就必须撤了,因为杀敌太多会对人心理承受力产生极大的挑战,杀气太浓,有可能会被负面情绪左右,让人精神崩溃。

他心理承受力远超同类型的绞肉机,十连杀都不会被杀气和负面情绪动摇思想,但一般最多十七杀,再多,杀气太重,就算身上不沾鲜血也有血腥阴影,那种气息就连狗见了都会害怕,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以上才能逐渐消除身上潜意识里发出的杀气和无形中外现的血腥气息。

这一次,超过了以前的极限,已经达到二十五连杀。

这个数字也是他能坚持的极限,师门有训,就算他是国之守护者,因自身修行尚不够,不宜杀戮太重,不到生死存亡之时杀敌不能超过三九之数。

三九数即二十七人。

已接连二十五连杀,距二十七数只有二个之差,再也不能挑战心理极限。

不能再继续执行斩首任务,接下来他也要撤退,交由另一拨人暗中守护边境,不容许任何外来者以任何借口在边境有非法危险行动,但凡接近大华夏国国界线对天朝边民存在潜在的危险,一律斩首。

燕行吐出一口气,慢慢抬头,匀出手捂了捂眼睛,眼睛像蒙了一丝薄薄的红纱,视线不太清楚,这也是因杀气太重所致,也就是俗称杀红了眼。

眨了好几下酸胀涩痛的双眼,从背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换下手中的一双,再拿出只强光电筒,走去查看五个短命鬼,五人的眼睛都是暴凸着,死不瞑目状。

燕行并没有同情他们,士为国死,死得值所,为自己所忠于的信仰付出生命是荣耀,就如他国死士遇上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杀死他也不会同情他。

他将离最近的人拖到他们作烘旁边的地方扔着,又去将守夜人也移到一堆,再去将帐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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