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制药丸
,什么都不需孩子操心,晚上因要熬药,自然要人管火,乐爸和周秋凤抢着守夜,结果两人以二对一还完败,被孩子赶去睡觉。
乐同学是绝对不让老爸和新妈妈守夜的,她要给药锅添药,有些药放在空间,制药用的水也是空间井水,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乐爸和周秋凤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
确认家里人睡熟,乐韵跳进空间,又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干完活,出去烧一把火,又回空间打坐,隔一段时间再出去烧火,或添加药材,加水,再回空间,如此周而复始。
天微亮时刻,乐韵从打坐中醒来,先看药田,乐得当即一踹三尺高,以前种松茸的地方长出了小小的松茸!
松茸很小,只冒出小小的脑袋,数量很多,占地极宽,比以前种植时宽了好几米远,证明老松茸开朵绽放时孢子飞散出很远。
当初,自打收完第一拨松茸,那地方就空着,十几天来一直没啥反应,乐韵也没着急,隔三五天浇一次水。
松茸在自然界条件下,孢子渗入地要五六年发展才能长成实体,空间泥土拥有神奇的力量,只经过二十天就长出新松茸,等于缩短几十倍的时间。
“开外挂的人生简直太幸福了!”
站在药田埂外,乐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笑,松茸能在药田里自由繁衍后代,以后就能子子孙孙无穷尽,这辈子都不缺松茸,吃不完还可以卖……
松茸代表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乐同学乐得见眉不见眼,笑得嘴巴咧开,嘴角快扯到耳朵根去,正乐呵着,想到天已亮,新妈妈马上要起床,再也顾不得管药田,赶紧闪出空间。
人刚回厨房,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乐韵知道是凤婶起来了,不禁冷汗,好在反应快,要是沉迷一下就玩大发了。
其实,周秋凤在天刚破晓时就醒来,听着家里没动静,她怕万一乐乐刚好在眯觉,起太早打扰到孩子就躺了会儿,等天大亮才起来。
她先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拿毛巾牙刷去水池边洗涮,当蹑手蹑脚的回屋,看到孩子到客厅拿药材,她收起小心翼翼,一边问昨晚有没眯觉,一边去厨房做吃的。
紧接着乐爸也起床洗脸刷牙,他跑进厨房,自告奋勇的帮姑娘烧火,厨房里从早到晚烧着火,温度略高,他怕孩子热着,让她去透透气。
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吃好早饭,乐爸开着小三轮车,轻轻松松的去上班,刚走到村中,被村长给拦住。
村长也是周姓人,跟周奶奶同辈,明年就该满六十,人挺精神,看起跟乐爸差不多年纪,周村长叫住乐爸,虎着脸问:“乐清,我问你啊,你究竟啥时候摆状元酒啊,马上就快到月底,你姑娘也快要去京城,你还没反应,急死人了。”
“呃,这个,这个啊,周满叔,我我……不准备摆席。”乐爸很窘迫,他这些天被好多人问几时摆席请客,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啥,不摆席?”周村长差点把巴掌呼乐父脑袋上去:“你个混人,俺村从古至今没出个状元,好不容易你姑娘高中,你竟然不摆席庆祝?再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啊,乐乐给我们这些泥腿子长了那么大的脸,你摆上几席,咱们村里去给捧个场,一家出个百来块,也够乐乐一年嚼头。”
“周满叔,你别骂我,是我……我姑娘不让摆席啊,你知道乐乐的脾气,我和小凤拗不过乐乐,由着姑娘的性子,她说不摆席就不摆席了。”
周村长的手挥过来,乐爸缩缩脖子,他可不会当村长闹着玩,当年他腿坏了,天天颓废,村长叔呼过他一巴掌,把他一顿好骂,现在村长虎着脸,他看着还有点犯怵。
“是乐乐决定的?”
“是乐乐的意思。”
“乐乐这些天在做么子?”
“乐乐在家鼓敲着做什么补药丸,昨天开始动手熬药,可能还要两天才能收工。”
“噫,乐乐在配药?哈哈哈,乐清,你姑娘比你出息,咱村指不定将来还能出位神医,算了,你滚吧,看着你这熊样我就想呼你几下,我过几天再去看看俺村的小状元。”
“哎!”乐爸如赦大令,开着车逃之夭夭。
乐爸到作坊才松口气,谁知,他那口气松得太早,到傍晚下班,武老板又叫住他,劈头就问:“乐老弟,你究竟几时才摆席啊,我左等右等,头发都等白了。”
“武老板,我家小棉袄不让摆酒席,所以不请客了,有劳你记挂。”
“啊,不摆席?小乐乐几号上学?”
“青大28号开始接待新生,乐乐没抢到28号后的票,只抢到27号的,预计26那天就从家里出发。”
“坐什么车?几点发车几点到?尽量别坐半夜到京的车,半夜三更没人接,姑娘家不安全。”
“抢到张高铁二等座票,上午八点多发车,下午二点半左右到站。”
“那就好,月底我刚好要回省城看我老母亲,顺带把你姑娘捎过去,我记得27、28号是周末,你也去送你姑娘搭车。”
“……好,我回去告诉小棉袄,坐你的顺风车讨个吉利,希望一路顺风顺水。”乐爸心窝子发热,重重的点头,他知道武老板是特意想送他姑娘去省城,帮他省笔车费,因为怕伤他自尊,才体贴的说是回家看老母亲顺路载他们一程。
武老板笑呵呵的拍拍乐父的肩,让他赶紧回家。
乐爸感铭于五内,回到家,看到老婆宰只鸡在烫毛,又是一阵窝心,他有个贴心的小棉袄,遇到好老板,人到中年还有个好老婆,纵使受了十几年的苦难,人生也是圆满的。
周秋凤心疼孩子制药熬夜太辛苦,宰鸡鸭给孩子补身体,乐爸停好车去帮忙,夫妻俩将鸡处理干净,回家做菜。
到吃饭的时候,乐爸把早上遇到村长和武老板说捎孩子去省城的事告诉一对母女,乐韵爽快的同意:“好呀,坐武老板的顺风车,车座位多,爸爸和凤婶一起去,我们去省城逛逛夜市。”
“好,我也去,让我妈帮我们喂两天猪。”周秋凤满心欣喜。
乐爸欢天喜地的频频点头,他们就这么个姑娘,不送去首都,能送孩子到省城,以后想起来也少些遗憾。
当夜,仍然是乐同学自己熬夜看火,两天多了,乐爸和周秋凤还没看到锅里的药是啥样子,每次回家看到锅上压着石头,只能闻到一点点渗出来的药味儿,香气很好闻。
第三天傍晚,夫妻俩发现孩子种在后园里的人参和当归只余下一棵,其余的不见了,还以为是被谁给悄悄的偷走,晚上才知是乐乐拔去丢进锅制药用。
当晚,又是一个通宵。
乐爸和周秋凤早上早早爬起床,看到锅还在火上熬,不禁冷汗,这药好耐熬啊!两人没敢多问,怕影响到孩子的心情。
当天是二十一号,乐同学的大姨妈在上午准备时该,她万般无奈,只能忍着不舒服,守着熬夜,熬到上午八点,开盖,一只能装一桶水的大锅里盛着一层药汁,像果冻状,颜色比黑色淡,呈墨绿状。
乐同学二话没说,从空间取出一大盘过虑好的青色药汁倒进去,再添加几碗空间井水,加盖压上石头再熬。
熬了一个钟,再开盖子,锅里一层浓汁,摆出四只大汤碗和一只小瓷钵,拿勺子勺药汁装碗里,盖上碗盖,又往锅里倒进几样药汁,再次熬。
熬半个钟,锅里的药稠得像揉好的面团,稠而不凝固。
启锅下炉,乐韵拿出只陶瓷盆,倒进一些磨细的米粉末,把锅里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