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90节
【港岛漫夜|替身千金|兄弟雄竞|修罗场拉满】
昔日豪门黎家濒临破产,为了翻身,找来江禧扮演黎家独女黎贝珍,送去港南周家联姻。
表演系学生江禧,摇身一变成了周家二少的准未婚妻。
为了拿下狂傲自持的二少周锡风,江禧穷尽演技扮乖讨巧,自以为天衣无缝。
然而,那日江禧用夹子音缠着他撒娇,又一次被捏着下巴甩开,她没忍住在背后爆骂,“狗东西拽屁啊!”
一扭头,撞上男人静谧幽深的目光。
昏暗灯影下,周锡风的大哥——周时浔缓慢掐灭烟头。
他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默然注视着她慌乱的神色,隐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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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周时浔年轻新贵,游刃名利场中手狠心狠,是港南万人敬畏膜拜的风投巨鳄。
即便住在一起,偶然碰上,对方一个眼神就能令她心惊胆跳,江禧只有收敛躲远的份。
直到江禧在周家混成团宠,周二少被她成功拿下,连周家父母也被她哄得赞不绝口。
唯独她与周时浔关系奇差。
对方全然不把她放眼里,江禧也懒得自讨没趣,对他避之不及。
整个周家都知道两人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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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周家声势浩大地张罗起她与周锡风的婚礼。
家中地下酒廊,江禧喘着气从周时浔的唇上逃开,惶惑地推拒他:“不行…痕迹会被看到……”
周时浔倦恹睁眼,懒慢舔了舔唇看着她,漆燃的睨视像在观赏猎物,口吻却是央求:“那不如你来亲我。”
“我不怕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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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禧完成任务,钱一到账拎包走人,转头就去会面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
可她没想到联姻饭局上,桌对面坐的是周时浔。
她更不知道,周时浔从容克制的绅士皮下,是个怎样爱如病欲的疯子。
你有没有尝到那滴春露,馥郁甜浓。
有没有听见夜蛾触灯,寂寞自焚的爆炸声替我转述:
【我的乖女孩你不该夜不归宿】
「表演系装乖能手假千金x风投界斯文败类伪善家」
「男主周时浔,年龄差9」
平安夜
◎治愈每个被星群照耀过的人◎
“北湾科技频道报道:
【中峯典康】集团自主研发的脑细胞修复类药物——her13 iive已经通过药监局审批。
预计在今年的12月24日正式投入临床医学,
【中峯典康】集团负责人也将于当晚8:30准时召开药品发布会。
这是人类医学之树上又一硕果,为今后的脑细胞研究带来……”
入大陆境内开始,凡是官方电台都播报过这条新闻, 车程无聊时玩手机也会发现,各大软件都被这条消息刷屏了。
今天是23号, 还有87公里进入北湾市。
盛欲把车载电台音量调小,借着暖气和窗外暖阳带来的睡意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
从港城一路自驾游回来,江峭当她的专属司机, 就算过港口海关也都是他安排妥当。盛欲完全不需要带脑子, 一路跟着他逛逛买买, 吃吃喝喝。
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
她拖着呵欠的鼻腔音, 调侃:“江总这几年真是厉害啊,连那个什么什么十三都被你研究出来了。”
江峭专注开车, 勾起的嘴角透出嚣张得意,不正经地哼哼气:“当然, 你老公是天才啊。”
盛欲嘁了一声,虽然已经习惯gt过度自信的脾性, 但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不行, 不能家庭暴力。她这样告诉自己。
“对了。”盛欲想了想, 好奇问他,“这五年,你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来的,你那位死对头舅舅呢?”
江峭避重就轻地讲了讲这几年做过独立研究, 拿过不少奖项, 之前交给盛欲外公发布的药品研究, 有三项已经投入临床医学, 加上成功获取中立股东耿兆玉的支持, 才开启收拢股权的第一步。
之后的事,他说“一切顺利”。
盛欲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他不愿让她担心。
聊到虹霖,江峭把他的罪名数得极为清楚:“首先,非法购入股权,鸠占鹊巢控制江氏财团。这么多年来侵占公司财产,大肆行贿受贿,挪用公款,私账一滩烂泥,还逼迫研究员转让成果,害得公司被清查差点封锁,他犯得事儿,够他蹲到死了。”
盛欲这下干脆关掉音响声音,来了兴趣:“怎么?人已经抓进去了?”
“已经潜逃了。”江峭耸耸肩。
“啊?”盛欲听到这个结果,有点难以接受,“按照你的性格,居然就这么让他逃出国外逍遥快活吗?”
“如果被国际联网追捕,只能躲在北非过原始人生活,也算是逍遥的话。”江峭轻蔑地扯扯嘴角。
忽然,他打定某种主意,神秘兮兮地说,“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正好想带你去个地方。”
整个旅途,江峭的gt人格好似一头刚成年的雄鹿,精力旺盛得可怕,带着她到处蹿,根本不会累。
但常年坐着画画的盛欲精力完全跟不上,夜里休息不好,就会在车程里补觉。
她应声,把副驾靠背放到最低,合眼通知他:“我先睡会儿,到了再叫我。”
“今天没风,我打开后车窗透气,记得盖上小毯子,宝宝。”
江峭的声音忽然没来由地低柔几分。
盛欲奇怪地睁开眼睛,问他:“你还是gt没变吧?”
“……没有。”江峭自己也惊醒了。
盛欲没再追究,重新闭上眼,嘟囔着:“你这个人格转换还挺怪的,人格之间会相互学对方说话。”
江峭沉下眉头。
他知道,这不是刻意在学窄桥的说话方式。
而是他不由自主,自然而然的表现。
汽车驶出高速,沿东外环继续开半小时,他将车停在目的地。
盛欲醒来时,江峭坐在驾驶位,偏头往外看去,颈后棘突骨感,线条硬朗,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烟。
“这是哪儿?”她惺忪地揉揉眼角。
周围荒芜一片,绿化带缺乏打理呈现杂草丛生的模样,往稍远处看,能看出是稀疏的居民区。
郊外的小洋楼住宅群。但是被开发商烂尾的那种,外墙砖片开裂的开裂,剥落的剥落,更没有物业管理可言,四处脏乱一片。
江峭掏出打火机在指尖玩转几圈,最终还是没点燃香烟,烟衔在嘴里回答:“早年虹霖在进中峯典康工作前买的婚房。”
“来这儿干嘛?”盛欲觉得晦气。
他眉梢长挑,笑得邪妄:“他的资产里只有这套房子是干净的,所以,也只有这里,才有戏看。”
仔细听,离他们最近的这幢楼里传出两个女人激烈的争吵声,一个女声嘶哑但输出频率高,另一个听起来年轻些,但声音尖锐脏话层出不穷。
尖叫哭喊,还有打打砸砸的动静,感觉杀伤力很强的样子。
“里面住着虹霖的妻子和他的姘头,虹霖在逃走前,随手安排这两个女人一起住进这里。”
江峭说着,觉得这事儿滑稽到离奇,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个正牌妻子,老公跑了不说,还要被迫和小三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