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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20节

 

江峭收回手,将金手表还给这傻小子,

“不过你的品味,还是别干珠宝设计了。”

“为什么?不做设计我得回去继承家产了!”谭归煦不解但震惊。

“也别继承家产,凭你的智慧容易破财。”

“你是说我没头脑?”

“有头脑会看不出打牌被人出了四次千?”

“谁?谁玩儿千了?!”

“我。”

江峭慢悠悠从袖扣变出被藏匿的三张杂色牌,那是他原本的牌型,

“洗牌抽两张、转手带一张、出牌同时调换,这就是打败你的同花顺由来。”

谭归煦有点蒙了:“不对啊,这才三次,还有一次呢?”

“你猜。”江峭轻佻的语气浮荡无谓。

谭归煦挠头的时间里,站在一旁安静的盛欲敏锐抬眼,瞥了眼向来跟从谭归煦的两个男生。

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盛欲对谭归煦,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高二那年帮他解决过一次校园霸凌,谁知道这货讨好型人格,为了自己有人一起玩,竟然转头给霸凌者买零食文具。

还堂而皇之公开追求盛欲。

没给他两巴掌,已经是盛欲忍了又忍。

甚至到了大学,谭归煦依旧缺心眼,那两个跟班无非就是看中他有钱,是拿他当提款机,而不是真心朋友。

盛欲早看出来了,但谭归煦乐在其中,她也懒得说。

收回思绪,她现在可没空想这些,现在立刻要去社团找宋睿商量正事。

刚到活动室,老宋正和冯珍琪聊得火热。

“啊,学长,你的偶像是江峭哥呀。”冯珍琪扎着丸子头,坐在椅子上吃一个芒果冰淇淋。

宋睿贴心递过去一张纸给她擦嘴角,连声应和:“是啊!就是招新那天,你个迷糊鬼撞翻咱家棚子后,他就出现了,二话不说就签了报名表,我当时都没认出来。”

“学长,那天谢谢你关心我,还送我回寝室。”

冯珍琪舔了舔快融化流淌的奶油,

“话说回来,江峭哥为什么这么直接呢?还只和盛姐说了话,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

宋睿的脸飞上一抹红:“小事小事。我猜测盛姐跟江神有一腿……”

“造我谣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俩头捏扁?”盛欲在此时推门而入,目光危险地瞪了他们一眼。

两人吓得立马缩头噤声。

“行了,联席会通知,要带我们跟另外两个艺术社团组队,一周后出去城外尊穆山那边团建。”盛欲站在两人桌前,掐着腰气势有五米高。

“我建议咱们社还是本着自愿原则,毕竟大二开始有的同学报了进修班,或者需要出去打比赛。”宋睿也不敢怠慢。

盛欲沉吟:“行,你这几天去运动超市考察下,有什么必须的野营装备,回来向系部申请拨款。我现在发公示统计参与者,统一联系个保险。”

“好的。”

“好还看我干嘛?还不快去!”

盛欲一瞪眼,宋睿连忙拉着冯珍琪站起来,两个人你推我搡地往外溜。

“等等。”她叫住宋睿。

“什么吩咐,社长?”

“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去趟北大街的老兵渔具店,取一把维修好的鱼竿,报我名字手机号就行,谢了。”盛欲有点犹豫着说出请求。

不知道是不是金贵的东西都容易坏,前些天她把发烧的江峭从河边捡回来时,这好几万的鱼竿就出问题了。

要不是她去取自己的小黄车时,车铺大爷说江峭已经给她付了修车费,她才不会闲得特意找人修鱼竿。

真是欠孽债的冤家。

宋睿没忍住:“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修身养性的爱好呢?”

盛欲扬拳:“去不去?”

“去去去,盛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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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盛欲这事儿,江峭早上说完下午就忘了,压根没当回事儿。可谭归煦却放心上了。傻小子到处找关系总算要到了江峭的手机号,连打三天电话,还特意组了个蹦迪局,盛情邀请江峭过来。

江峭被烦得不行,来了之后往卡座上一坐,抬腿直接一脚蹬在桌沿,神色困恹恹地,气势傲慢不羁,又拽又狂。

“谭哥豪气!我今天想点那两个台柱子有着落吗?对对就是那个钢管舞的,腰细腿长那个!还有一个长得特别……”

锡纸烫跟黄毛原本还在鼓动谭归煦请客花销,结果一抬头见江峭眼神阴厉,一副阎罗爷亲自收人的森冷表情,两人对视了眼,愣是闭嘴不敢吭一声。

谭归煦看到江峭来,乐滋滋地赶紧坐去他身旁,替他拿杯子倒酒:“你等我会儿,我先给他俩转个钱。”

江峭没出声,拎起洋酒杯抿了口,眼梢余光瞥见谭归煦的手机屏幕,看到他在给锡纸烫的转款界面敲下一串五位数。

这个冤大头。

那边将要输入密码,江峭微微歪头靠在沙发上,手里轻晃酒杯,嗓音漫不经心道:“今晚所有人的单,我请了。”

谭归煦还没反应过来,对面锡纸烫和黄毛迅速围过来,甚至一屁股把他挤走,倒酒满杯就要来敬江峭。

江峭冷嗤一笑,捏着玻璃杯,抬起食指点了点他俩,口吻低蔑:“狗也能喝酒?”

锡纸烫跟黄毛当即尬住,俩人互看了眼。

恣肆仰靠的男人转而笑意轻松,方才的阴沉似乎只是他人的错觉:“没事,好好玩吧,不差你们这点。”

偏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两人吞苍蝇般脸色难看。

姓江的这是直接不拿他们当人对待,今天要是他们喝了,不就承认了自己是狗?

可要是不喝,这泼天的大馅饼掉下来,谁不想蹭两口……

偏偏谭归煦不觉明厉,完全看不懂江峭的深意,傻兮兮地凑上去揽上两人肩膀:“你俩还有啥想要的吗?老样子,我买单呗。”

看得江峭厌蠢症都犯了,鼻腔里哼出声“废人”。

“江峭,我听说了,你是北湾医科大转过来的高材生,你的聪明才智……”

谭归煦又开了瓶啤酒,迎上去想给江峭倒。

倾倒的瓶口被江峭抬指拒止:“说事。”

“上次你说,有办法追求阿欲。”谭归煦赶忙给自己倒酒,敬了他一杯,“今晚,能不能具体地教教我!”

江峭笑哼了声,拿过酒瓶反手给他杯子里倒满,懒声懒气地劝他:“以你的心眼,还是专心喝酒吧。”

谭归煦一口闷了,紧忙问:“有什么说法吗!”

能有什么说法,没说法。

他懒得跟蠢货扯。

但江峭还是神秘一笑,将谭归煦手中酒杯也换成了酒瓶,跟他碰了下:“先喝吧,喝几瓶再说。”

喝醉了就忘了。

谭归煦想了想,忽然点点头,“嗯!我信你的,酒壮怂人胆!”

“……”江峭点点额角,没话接。

才一瓶下肚,谭归煦就嗨了起来,化身社牛到处和人碰杯,转眼五六瓶下肚。

谭归煦打了串饱嗝,虚浮着脚步找回来,抬手拍在江峭肩上,眼神有点迷离,朝他喊:

“有感觉了!教我!!你教我要怎么跟阿欲说!怎么说她才会答应!”

还挺坚持。

江峭也刚和舞池里的陌生人对过几轮酒,气定神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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