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着戒指看了好一会,夏沐伶俯身靠近过去,凑在他锁骨的位置,仔细的瞧了瞧。
这两枚戒指,应该是当时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半途中丢了,然后被沈遇之捡到了,还当成了宝贝似的戴在了脖子上。
虽然这两枚戒指并不是情侣款,但是设计上却异常相配,仿佛天生就该是一对。
看着看着,沈遇之忽然动了动身子。
夏沐伶吓了一跳,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悬在沈遇之正上方的位置,浑身都直接僵住了。
但是沈遇之并没醒,呼吸均匀绵长,睡得很香。
夏沐伶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明天就要走了,他还是毫无睡意,一方面在担心沈遇之的眼睛,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伤心难过,怅然若失。
是因为什么,他心里隐隐约约的清楚,却并不想显露出来。
从前他总是先袒露心迹的那个,但是后果却是那个样子的。
所以他也早就学会了什么都隐藏在心底。
不言说。
夏沐伶趴在床边,慢慢的睡着了。
等到他睡得熟了之后,床上的人却忽然坐起了身子。
沈遇之其实一直没睡着,他从床上下来,异常轻柔的将床边的人轻轻抱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去,然后自己也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小小的一张病床,躺着两个人稍微有点拥挤。
膝盖抵着膝盖,额头碰着额头。
但是床小一些很好,沈遇之只要一低头,就能感受到他温热绵软的呼吸,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光滑细嫩的肌肤,一启唇,就能尝到他朝思暮想的甜蜜唇瓣。
沈遇之心脏跳动的很用力,像是有只手在用力的拉扯着,快要把他的胸膛都撞破。
冲动越是剧烈,动作就越是小心翼翼。
眼前虽然一片漆黑,但是眼前人的样子,即使看不见也能在脑海中完美的描摹出来。
沈遇之抬手,指尖很轻很轻的触碰到了夏沐伶的脸颊。
慢慢向下滑,在微微勾起来他的下巴。
沈遇之能感觉到有热热的气息打在自己鼻尖,芳香诱人的,让人想立即吞吃入腹,嚼烂了跟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从此再也不分开。
但是他却只是低头轻轻凑近过去,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轻柔又虔诚的将薄唇贴了上去。?
只想吃糖醋小排
第二天一早,夏沐伶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
直到从床上坐起来,他才猛地发觉到不对劲。
这不是他睡得那张床,这是沈遇之的病床。
他昨晚怎么会睡到沈遇之床上来了?
沈遇之人呢?
夏沐伶想到他今早就要去拆纱布了,难道是已经去了?
都怪自己,居然就这么睡过头了,也没人叫醒自己。
夏沐伶迅速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就急匆匆的往门外跑。
路过洗手间的时候,里面忽然走出来一人,速度极快的一把就把他拽住了。
沈遇之问道,“你要去哪?”
夏沐伶见他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脸颊和额前的碎发上还挂着水珠。
原来他还没去拆纱布,只不过去洗了个脸。
夏沐伶放下心来,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扶住了沈遇之的胳膊,搀着他回到病床上坐下。
夏沐伶抽出张擦脸巾递到沈遇之手里,沈遇之擦完之后,他又十分自然的接过来,扔到了垃圾桶。
随后夏沐伶看着沈遇之的脸,脑海中在仔细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他只记得自己是趴在沈遇之床边睡着的,难道后来是自己爬到床上去的?
可沈遇之昨晚又是睡在哪里的?
在夏沐伶看不见的背后,沈遇之抬手揉了揉后腰。
夏沐伶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染上了坏习惯,昨晚踢了他一脚,到现在腰还有点疼。
可“罪魁祸首”毫不知情,满脸写着单纯无辜。
没一会迟非来了,给两人送了早饭过来。
迟非把小笼包、油条、豆浆还有粥都摆开,招呼着夏沐伶也过来一起吃。
迟非把勺子递进沈遇之手里,说道,“吃吧,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
话音刚落,沈遇之手里的勺子就直接命中了他的额头。
“哎哟,”迟非捂着额头,对着看不见的沈遇之挥了挥拳头,“大早上这么大火气,你想干嘛?”
夏沐伶却也没动筷,同样有点生气的抬头看着迟非。
他刚才说的什么不吉利的话,什么上路不上路的。
呸呸呸。
迟非看着这两人,举手投降。
“行行行,我错了,我口不择言,我说话就是不过脑子,开个玩笑罢了,别生气了两位大爷,两位祖宗?咱们先吃饭好不好啊?”
迟非跟哄小孩似的,哄着面前的两位祖宗赶紧吃饭,不能耽误一会的拆纱布。
两人开始安静的吃起早饭来,迟非就坐在一边看着。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觉得夏沐伶“照顾”了沈遇之半个月之后,两个人吃饭的动作都看着那么像了。
趁着两人吃饭的功夫,迟非道,“对了阿遇,我最近帮你留意着了点沈氏的动静,夏修宁虽然没再对付沈氏,但光是沈氏的内斗就能把沈叔叔折磨的够呛,他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