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授说?完,看向陆晓:“对了,我是明自得, 茶研所?楚孑的导师,茶叶方面的问?题你可以交给我。”
“好, ”陆晓又问?,“咱们国家有卖这种茶的吗?”
明教授点头:“在边境附近有些卖的,可以说?离国境线越远越少?。”然后他又看了一会儿,分析道:“这是今年的新茶,九月刚刚过?了一个小的采茶期,我猜是刚被?采摘不久的,大概率是直接从境外买回来的。”
陆晓点头:“多谢您。”
她在心里判断,看来天眼帮的成员很?可能在边境附近活跃。
“检察官,我发现这个蜂也不太对劲。”
陆晓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教授开口。
“怎么呢?”陆晓忙问?。
“啊,你好啊,我是云省大学蜂学教授,姓李,”李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姓名条,“是这样,这里不是有两只蜂的尸体吗?但我看这两只蜂不是本地蜂。昆虫其实?也是一种有领域性的动物,这种蜂习惯湿度更小、风力更小的环境,而且领域性较强,领域较小。”
李教授想了想:“这种蜂通常不是人工养殖的,大概率是野蜂,出现在这里恐怕是个意外。”
“湿度小、风力更小的环境?”陆晓想了想,“李教授的意思是,这两只蜂可能是被?不小心夹带到这里的吗?”
“我想是的,”李教授点头,“可能趴在汽车引擎,或者?是谁的衣服上带过?来的,它们原来的分布地也是靠近我国边境的那一块,但具体的……”
云省边境绵延几?千公里。
要在这里面精准定位,如同大海捞针。
“我来看看,”一位女教授走上前,“我是璞兰大学民族地理学的教授,对咱们边境地区还算比较了解,要找边境有口嚼茶文化?、风力和湿度比较小的地方……”
这位教授说?着就拿出了一幅地图,然后在上面画了个圈。
“大概就是这个范围里。”
这一下,把范围缩小了好几?倍。
但圈出来的地方,还是有很?多村落。
“更具体的……”那位教授摇摇头,“我想我可能就不知道了,这个范围里的民族流动性太大,比较难以判断。”
“我可能知道,”另一位一直蹲在角落的教授忽然起身,“我是云省大学苔藓学的教授,我看到这个房间的角落里有一簇比较异常的苔藓,这个不是在这里自然生长出来的,应该也是被?带来的。”
教授走到地图前面:“我猜应该就在这个范围里了,因?为这种苔藓只会在这里生活。”
说?着,他就画了一个更小的圈。
被?圈住的,只有五个村子?。‘
陆晓有了一些信心,从这个范围里一个一个排查,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而现场,还有更多教授,正?在从各个角度,试图进一步缩小这个范围。‘
蚕学、无脊椎动物学、密码学……
虽然这些专业很?多都冷门到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但此刻他们都用这自己的知识,去认真的断案。
似乎不止是在试图拯救一个学子?,还是在证明着些什么。
……
楚孑和鲁可这边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
毫无征兆地,也不知缘由地。
而且,门开了之后并没有人走进了。
二人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后续地动静。
楚孑和鲁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们还是走了出去。
毕竟一直留在这里的结果是完全可以预见的。
二人走出了这个小窖室的门,爬上了高高的架子?。
在架子?的尽头,他们已经能看到昏沉的天空了,但爬上来之后,他们发现这里仍然是一间屋子?,一间破败的茅草屋。
而茅草屋中间,坐着一个人。
那人正?看着他们,似乎就在等着他们爬上来。
楚孑对上了他的眼神?,浑身一冷。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长得十?分普通的男人,完全是按照大家对云省男人的刻板印象模板长得,就算扔进人堆里也不会有人特意多看他几?眼。
但这个男人的眼神?却很?……空洞。
并不是阴损、阴鸷,而是空洞,仿佛他看到的一切都不重要。
男人见二人上来了,勾了勾唇:“来了?”
楚孑愣了一会儿,回答道:“也不是我们想来的。”
男人笑了一下。
“你心里素质倒是很?好。”他说?。
这个屋子?的门肉眼可见地反锁了,而且在男人的身后。
他们不用看也知道,门外恐怕还有人看守,就算跑出去也没有用。
所?以楚孑冷静了下来。
他回答道:“不冷静也没有用啊。”
男人点点头:“确实?。”然后,他顿了一会儿,又说?:“可能因?为你是公众人物吧,所?以心理素质看上去格外好一些。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试试出名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楚孑笑:“你现在也算挺出名了。”
“那不一样,”男人格外实?诚,“我再出名也算是阴沟里生活的家伙,不像你,一直站在聚光灯下,那么多人都想成为你。”
楚孑问?道:“这就是你绑架我的原因?吗?你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