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甘棠脸上闪过一丝不舍,“嗯,回去吧。”
回途不过十来分钟,气温越发低了,鼻间呼出的热气凝成一团后消散,齐莫莫身上披着岳甘棠的外套,有点长,但是足够暖和。
几十米外的村庄,屋屋户户的灯光点点光芒,映在两人眼眸。
齐莫莫垂在内侧的手,被人隔着衣服轻轻拉住。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糖
岳甘棠握上不到三秒就松开手, 眉头紧皱,“你又瘦了。”
齐莫莫低头看了眼,“好像是。”
岳甘棠似乎还想说什么, 张了张嘴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回到节目组后,齐莫莫把外套还给岳甘棠,回到自己和谢有庆的屋子。
他们的节目助理王胜泉也在屋里,正和谢有庆聊着游戏,时不时哈哈大笑。
看见他回来,谢有庆想起来件事, “莫莫, 岳甘棠在哪个屋住啊?”
齐莫莫弯腰从行李箱里翻外套,“不知道。”
“哪儿还有能住人的空屋啊, ”王胜泉喝了口热茶,唏嘘道,“岳老师估计要跟赵导一块住了, 啧,太可怜了。”
谢有庆好奇:“怎么可怜了?”
王胜泉回头看了眼门外, 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赵导一直是一个人住吗?”
谢有庆摇头,“不知道,因为啥啊。”
“因为——”王胜泉声音越加低沉,“赵导会半夜养小鬼!”
谢有庆:“啊?!”
齐莫莫翻找衣服的手一顿。
“哈哈哈哈哈骗你们的, ”王胜泉大笑, “这个是剧组的传言, 后来才发现是赵导晚上睡觉打呼噜, 巨响无比。”
“岳老师今晚上可难熬了, 要我说还不如你们三凑合凑合挤一块睡。”
王胜泉说完才反应过来齐莫莫和岳甘棠如今已经是离婚的关系,连忙找补回来:“咳, 我是说同屋不同床。”
刚好找到件厚外套,站起身的齐莫莫:“……”
你还不如不添这句。
谢有庆嗤笑一声,“谁要跟他一个屋,还是让他和赵导待一块吧。”
想起自己曾和赵导住过一间屋子的经历,王胜泉差点没憋住眼泪。
“我跟你们说,赵导打呼噜真是绝了,响也就算了,声音也很奇特,”王胜泉咂摸了一下嘴,“你们听过猫在春天发情的叫声吗,就那种的。”
王胜泉临走前给他们烧了壶水,说睡前得泡泡脚捏捏胳膊和腿,不然明天起床时会特别难受。
谢有庆平时运动量够大,哪怕今天干农活累了点也没啥,但是齐莫莫不行。
好在谢有庆久病成医,自己也学了两手按摩。
“翻过去,对,靠外边点,不然我够不到。”
“哎疼疼疼,轻点。”
“你不懂,这玩意就重了才舒服。”
屋门的隔音效果差得离谱。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飘进外面人的耳里。
岳甘棠紧抿嘴唇,缓缓收回离门仅有几厘米之隔的手,掌心在大衣口袋里合拢,塑料纸的摩擦声消磨在布料间。
男人后退两步,转过身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对着摄像师淡淡道:“抱歉,我需要和齐老师谈一些商业性合作,不方便在节目中播出,请关掉设备。”
摄像师坚强地表示no。
岳甘棠眸色转冷,“你知道侵犯商业秘密罪吗?”
他威胁的目光落在录像和收音的设备上。
摄像师打了个哆嗦,默默抬起手,关掉收音的设备。
内心却在疯狂飚泪。
尼玛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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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钟,摄像师都替赵导想好了热搜标题。
这要是能剪到节目内容里,估计能突破某卫视爆剧的播放量。
可惜,有尊大神在这堵着不让拍!摄像师恨不得捶胸顿足地怒嚎。
在确认过设备都关闭后,岳甘棠抬手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
谢有庆探了个脑袋出来,看清是岳甘棠后,语气充满嫌弃,“你来干什么?”
“有事情和莫莫商量。”
“什么事非要大晚上来说?”谢有庆看了眼设备暗掉的灯,语气立刻嚣张起来,“我们要睡觉了,赶紧滚蛋。”
岳甘棠抿了下唇,“谢有庆,我有正事和莫莫说。”
“什么事?”
齐莫莫推开挡住门的谢有庆,拉开门板,示意岳甘棠和摄像师进来说话。
他看了眼陌生的摄像师,之前没在节目组见过。
岳甘棠低声给他解释:“赵导的人,刚刚才到。”
“哦。”齐莫莫恍然,“有庆,拿两把凳子过来。”
谢有庆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腾出两把凳子给他们坐。
摄像师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齐莫莫和谢有庆,眼睛犹如激光灯般扫射他们全身。
发现他们神情平淡、衣冠整齐后,像只泄了气的玩具鸭,颓废地跌到凳子上。
齐莫莫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他怎么了?”
“……”岳甘棠斟酌片刻,“他以为你们刚刚在为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