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的一个后轮卡在了路肩下才迫使它停了下来,在店里卸货的司机闻声也赶忙跑了出来。
正当他准备帮白榆把余年扶起来的时候,跑过来的郎弈一把将想要自己使劲的余年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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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没见过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年轻人。
小动作
货车司机比在场所有人都冷静,他赶紧打开车门招呼郎弈快把余年抱上车。
货车底盘高,余年并不认为自己虚弱到需要被人抱着上去,可郎弈一双手把他箍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把他给磕着。
就在把余年安稳地放到车子的座椅上,郎弈这才转身对跟在一旁紧张兮兮的白榆说:“没事,我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然后对同样露出担忧表情的谢宇川摆摆手,“回去吧,等下电话联系。”
车子开走后,白榆迟迟不肯离开,始终站在马路边直到完全看不见。
“别怕,”谢宇川在白榆身后出声,然后握住他早已冰凉的手,“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小余、”白榆惊魂未定,语速也有些快,“小余救了我。”
他把两个人看完照片后发生的事说给谢宇川听,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快,白榆甚至连一分钟都用不上就讲明白了来龙去脉。
谢宇川先是捏捏白榆的后颈想让他放松一些,可不久心里竟一阵后怕,顾不上光天化日还在大街上,直接从白榆身后抱住了他。
市里只有一所医院,货车司机把余年送过去之后,把能挂的科室都挂了。
郎弈趁余年打点滴的时候给谢宇川打了通电话,电话接起来很快,对面的声音也很安静。
郎弈简单描述了余年目前的情况,骨头什么的都没大碍,反而是发烧的症状比较严重,怀疑是手上的伤口有些感染,加上昨天吃了好多海鲜起了反应。
刚才摔倒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现在伤口有些撕裂,刚才已经做过清创了。
谢宇川手机开的免提,屋里的几个人听到骨头没事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听到郎弈说余年手上有伤,不禁疑惑他是在什么时候伤到的。
“昨天赶海的时候被礁石划伤的,”谢宇川说,“昨天郎弈来我这借的酒精和创可贴。”
“是余年让我不要告诉你们的。”郎弈在那头替余年解释。
在场的人都明白余年这么做的原因,晏绥原本还侧着身子凑过来听,完后他离远了些才敢小声嘟囔,“这小子,这是没把大家当自己人呐。”
本来白榆的意思是多住一晚再走,路上颠簸怕余年休息不好,可余年说别为了他耽误明天的安排,郎弈也说两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
白榆因为担心而皱起的眉头让他本就不大的小脸拧成了一个包子,本还想再劝几句,谢宇川在一旁摸了把他的后脑勺,等白榆看过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从y市回来后,大家都各自开始忙碌了起来。
白榆从过完年之后偶尔会去谢宇川家小住几天,这几乎是谢宇川给他定下的不成文的小规定了。
这天他刚做完一个加急的6寸蛋糕,刚一出操作间就急不可耐地掏出了手机。
本来是想问问谢宇川什么时候来接他,谁知道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多小时以前谢宇川发给他的微信,说是晚上有事先走了。
谢宇川临时有事是很常见的事,白榆并没有多想,差不多晚上七点多钟就一个人回家了。
等谢宇川再打来电话时白榆刚吃完晚饭,于是问谢宇川不要视频。
通常这个时候谢宇川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偏偏他说等下要洗澡,不太方便。
白榆疑惑地向上翻找着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怀疑之前听说自己要洗澡还非要和他视频的人究竟是谁。
白榆不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可谢宇川的状态不太对劲,自打从y市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停在忙,还动不动就看不见他的人影。
所以白榆想着明天早上直接去谢宇川店里堵他,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第二天白榆准备好开店要用的东西后,发现谢宇川的店居然还关着门,他怕是不是谢宇川和小海在阁楼上理货,还特意趴在玻璃门外往里望。
“白哥,你干嘛呢?”小海站在白榆身后半天,差点没忍住跟着他一起趴门缝。
白榆吓了一跳,赶忙站直了,问道:“店里没人?”
小海用钥匙把门打开,转身对白榆说道:“没有啊,川哥说他晚点来,没跟你说吗?”
白榆往后推了一步给小海让出开门的地方,听到后摇了摇头,心里的疑惑更加明显了。
小海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摆在白榆面前的桌子上,转身时想偷偷给谢宇川发条微信通风报信,哪知他前脚刚发送成功,下一秒谢宇川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小海凑到他面前给他使眼色,可惜谢宇川只顾着看手里拿着的东西,压根没看见小海焦急的飞眼。
白榆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他先喝了口饮料这才缓缓起身,把正准备进来的谢宇川渡在了两个屋子的中间。
谢宇川没想到白榆一早就来店里找他,明显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里拿着的一沓纸背到身后。
白榆觉得好笑,因为谢宇川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